落晴却觉得这姿势有点沒礼貌,自己是奴婢在床上躺着,康逸樊是皇上却站着,她不敢多想,赶紧爬起來,匆忙的行了一个礼,
康逸樊大笑起來:“不过几日不见,朕的好丫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看來郡主管教不严,连丫环也懒散起來了,要不是朕今日有空出來,我还不知道你们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忆潇听到康逸樊在说自己,赶紧跑出來,假装打了他一拳,责怪道:“我哪里管教不严,是落晴姐姐心情不好我才让她好好休息的,皇帝哥哥仗势欺人,就喜欢拿皇帝的架子來吓唬人,”她知道康逸樊奈何不了她,在他面前说话也肆无忌惮起來,
康逸樊马上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就你嘴巴厉害,我说不过你,可以沒有,”
落晴看得有点目瞪口呆,才不过这几天的时间不见,他们的感情怎么不见减反而还增温了,可以像以前一样嬉戏开玩笑了,郡主到底是好了沒好,
还好她很快调节过來,疑惑的看着康逸樊,现在离他交代的时间不是还有一段日子吗,他來这么快,还给了郡主这么大的惊喜,到时候,戏能演得起來吗,
康逸樊好像明白她在想什么,趁忆潇不注意,冲她使了个眼色,然后两手扶着忆潇的肩膀,讨好的说:“朕带你们玩去,”
去哪里玩,两个女人一起疑惑的看着他,皇上今日怎么会有此雅兴,居然跑出宫來,还兴致勃勃的带她们去玩,
“城郊有处绝美的地方,我打算带你们去玩一下,”康逸樊补充道,自信满满,他自信她们二人一定会去的,
城郊能有什么绝美的地方,落晴自诩在这里长大,她住的地方,一直都是城郊,哪里有一花一草她还不了如指掌,她看着兴味盎然的两人,心里难受了一下,还是让他们出去好了,自己在这里清静一下,
“皇上,您和郡主去吧,我不大舒服,就不去了,”落晴干脆回到床上,躲到帐子后面,本來还想着用被子盖住脸的,可是又觉得多此一举,
忆潇有点不大乐意,这次出行难得他们都在场,正是撮合他们两人的时候,可是晴姐姐这又是为何,她像是撒娇的叫道:“晴姐姐,簪子不见了,找找就见了,难得逸樊哥哥愿意带我们出去,你就去吧,”
“郡主,我身子不大舒服,想休息一下,”落晴无精打采的回应了一句,
康逸樊看见落晴的神色不对,知道再多说她也不愿意去,就说:“忆潇,落晴身子不舒服就让她休息吧,我们去吧,”然后带着忆潇离开了她的房间,
门刚被关上,落晴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原來皇上并不是真心想让她一同去,只是象征性的问一句而已,可是,她只是个丫环,难道出去还要听她的指示吗,求她一句就有那么难吗,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去过二人世界,
躺在床上,是一种煎熬,也正是躺在床上,落晴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当初郡主的心情,想做什么却什么也不可以做,这种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如果可以,就让她死好了,
“砰砰砰,”她胡乱的想着,门又毫无征兆的响起來了,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皇上來了,现在又有人來,她这个平日里连苍蝇都不见飞一只进來的地方,居然频频有人光顾,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谁,”
门外沒有任何人回应,她只当是有人敲错了,可是敲门的声音还在响着,
她只得挣扎着起來去开门,毕竟住在人家府里,也不好落个懒惰的名声,开门一看,却马上用力的推了回去,
门外的陈老爷大声的叫着:“落晴,落晴,是我,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早就预料的事情,但是真正到來的那一天,她还是慌乱得很,落晴拼命的擦着流出來的眼泪,眼泪却一边拼命的挤出來,她只能用着颤音问道:“陈老爷,有什么事吗,”
陈老爷激动的说:“小婉,你的银簪子,在我手上,”
落晴不禁身子一颤,小婉,好久违的名字,打从15岁娘死后,她就沒有再听过这个名字,可是今天,这个名字再一次在耳边响起,还是她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爹叫出來的,
“我不是小婉,”她只能假装平静的说,“陈老爷拿了我的簪子,那就放在地上,一会儿我再出去拿好了,”
“小婉,爹给你跪下了,”陈老爷狠狠的抛出一句,接着身体与地面接触的声音传來,落晴心里照旧一颤,可是她还是努力控制了自己,让他跪吧,他欠了自己几十年,此时不跪,更待何时,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刻的陈老爷也老泪纵横起來:“小婉,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娘,只是那时候放贷的追杀,我迫不得已才出走,我不忍心你们娘俩跟我一起奔波受苦啊,”
“那你知道你走之后,娘和我是怎么生活的吗,你就可以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一辈子过你的安逸生活,可是娘呢,她被放贷的抓去妓院,带我逃了好多次,都被老鸨抓回來,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完完全全的逃出來,可是最后,还不是要过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