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到妓院也不过就是驱车几十分钟的路程,忆潇有点后悔之前居然就死皮赖脸的在妓院住了一个晚上,被传出去成个笑话不说,还害得落晴现在全身的红点还沒完全消退,罪过罪过,
一进门,不经说,陈府上下已经列队站在门口欢迎着,但是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的不是欢喜,而是一脸的焦虑与无奈,
“是小姐吗,”眼尖的看到马车停下來,马上急切的问道,
另一个则回答道:“哪里是小姐,现在小姐的身份是郡主,看你这不长脑子的,”
却又有人叫道:“不是说小如也一起回來吗,怎么只看见一个男人啊,”
之前回答的那人已经沒耐性了,直接打了一巴掌在问话的人头顶上,骂骂咧咧道:“什么小如,你真是不长脑子,小如现在是皇上身边的才人,”
话音沒落,五个人已经齐刷刷的下了车,忆潇冲着几个不耐烦的人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帮忙扶着人进去休息啊,”
几个多嘴的下人赶紧齐齐上阵,要扶住落晴,落晴却机灵的往后一闪,说道:“郡主太小題大做了,我已经快好了,沒事,”
忆潇走到她身边,拉起衣袖,指着上面还残余的红点问:“沒事,这就是沒事吗,”
落晴的脸上泛起一圈红晕,郡主怎么可以这么大大咧咧的就把她的袖子挽起來,在这么多男人面前,难道不知道姑娘家不好让男人看到自己的手脚的吗,
既然人家自己说沒事,那就沒事了,下人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就一哄而散,有的打着呵欠,不无惬意的说着:“总算是到了,昨晚上在这站了一宿,还以为郡主出什么事了呢,”
这就是她这个郡主在这帮下人眼中的地位吗,忆潇一股无名火上來,她是不讲究什么礼节,可是自己初來乍到,这也不是他们的待客之道吧,怎么说,自己还是郡主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她的后台,可是皇上呢,
“怎么陈老爷也不出來迎接,”忆潇不开心的嘟囔了一句,
一个下人凑过來说:“昨天老爷等了一天,等不到郡主,以为郡主出了什么事情,一时担心,就昏了过去,现在夫人在房里照顾着他,”
“那你们,一直等着,”忆潇看着他们疲倦的样子,不禁问道,
“老爷交待,不许小的们离开,怕郡主到了沒人接着,咱们就在这等了一宿,小的们一宿沒合眼啊,”像是抱怨的声音,
听到这么说,忆潇又开始同情心泛滥了,一宿沒睡,沒想到自己这心血來潮害的不仅仅是落晴,还有陈府这一大帮的家丁啊,心里的愧疚也更深了,
正想着,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夫人扶着一个男人走了出來,不由分说,就是陈老爷和陈夫人了,
一见到忆潇,两人先是相视一眼,接着双双跪了下去,叫了声:“郡主吉祥,”心里却还是和初次见她一样的疑惑,她还是和静若长得这么像,
忆潇还來不及阻止,他们就跪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沒多说什么,只是亲自去扶了陈老爷起來,他这年纪,和老爸差不多,可是老爸身子骨看起來却比他硬朗得多,
陈老爷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谢郡主,”眼眶里却泛着泪水,静若打从那天失踪,之后一直都沒出现过,要是她在的话,也会这么扶自己吧,
陈夫人已经情不自禁的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也是激动的说:“瘦了,比上一次见的时候,还要瘦了,”虽然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可是看着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疼感,
忆潇有点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动作,连忙一闪,低下头说道:“陈老爷陈夫人,这个是服侍我的宫女,和我情同手足,昨天身上不小心沾了鱼尾葵的汁液,身痒得很,可否为她找一个郎中,”
“郡主如果不介意的话,有一个郎中还在后院的厢房里,我这就去叫她过來,”陈夫人为了消除之前的尴尬,赶紧说了这么一句,手却还是不自然的搓着手里的绢子,和往日里她落落大方的气质完全不符,
那郎中很快就被请了出來,看见忆潇,却叫起來:“陈老爷,不是说静若姑娘不见多日了吗,怎么,恭喜啊恭喜,”
忆潇不明白这喜从何來,却听到陈老爷尴尬的答了一句:“郡主见谅,然后却把脸转到郎中那一面,回答道,“这是郡主,不是静若,”
陈夫人若有所失的又附了一句:“要是静若就好了,唉,”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忆潇听到这一段对话甚是匪夷所思,这陈老爷的女儿,不是小如吗,怎么现在,他们好像在讨论自己,
郎中先是行了一个礼,接着继续用着匪夷所思的语气说:“沒想到这天底下竟然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静若和郡主一样,都这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陈老爷好福气啊,”
夫妻俩对视一眼,这福气从何而來,郡主只是暂住自己这个地方,又不是自己的女儿,但是碍于面子,也答了一句:“是啊,是啊,”
忆潇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杵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