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稀奇宝贝,至于二姐那般稀罕,”
“怕是贵人的贴身之物,值不少银钱,”大男孩小心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小男孩,就在两人要接手的时候,陶然突然跳了过來将那东西夺走,
道,“小三子素來粗心大意,这等贵重之物如何能到他手里,大哥也不怕糟践了东西,我那爹是朝中一品大员,振国将军,姑姑又是亲王王妃,身上贵重的东西多的是,如今我不过是拿了这两样來,你们还是紧着去把他换成银子來,我可等着急用,”
小三子不满意的瞪着陶然,可大哥素來护着她,他便是告状也得不到好果子,便值得嘟着嘴,道,“你那爹爹和姑姑既那般厉害,想來有的是钱,你如何不跟他们开口要钱,你把实情与他们说了,他们如何能不帮衬你,”
“我不稀罕他们的帮衬,”陶然很是轻蔑的一仰头,“他十几年來欠我们的,可不是银子能够解决的,如今我若是张口让他们帮着,虽是他们应该的,可他们难免觉得我低声下气求他们,我不愿意受到恩惠,如今我取我该得的,待银子攒够了,便去做我要做的事,从此再同他们沒有瓜葛,”
小三子觉得二姐脑子明显有病,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她却要绕着大弯子,那老大却有些同情的看着陶然,如此倔强又是为何,不过低个头就能解决的事情,她偏要这般折腾,
自小他最宠陶然,自也不便多说什么,便将那玉佩和扇子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道,“妹子放心,大哥必定将这件事帮你办妥,五日后我们再自这林中相见,你若这期间有事,可传信号给我,我回去找你,”
“嗯,”陶然点头,笑的如花灿烂,“小三子你跟在大哥身边,可不要添乱,回头二姐有钱了,给你买新衣裳,”
那小三子原是对陶然很不满意的,可听闻他要给自己买新衣服,又忍不住露出了很狗腿的表情,
三人正要离别,却远远听见有马蹄声起,条目望去,远处正有一辆华盖马车缓缓行來,陶然心生一计,当即便往路中走去,好巧不巧的制造一场事故,
马车骤然停止,骏马嘶鸣,陶然应声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狰狞,
两个男孩被这突如其來的变故吓得不清,双双愣怔在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待车停稳之后,那赶车的小厮慌忙跳下车來,脸色煞白的去扶起地上的陶然,
一只修长干净的手将车帘掀开來,“发生什么事了,”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矜贵,带着几分笑意,
车中之人探出半个身子,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爷,不知哪里窜出來个小姑娘,怕是撞的不轻,”那小厮忙将陶然扶起來,回头对车中公子道,
那公子微微皱了眉,“带上來,送去医馆治疗吧,前方就是凉州城了吧,”
“是,”小厮硬着声,忙要将陶然抱起來,
这时候愣怔的两兄弟方才反应过來,忙跑过來拦住,要看个究竟,
小三子两眼泛着泪花,喊着二姐,却见陶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自己眨了眨眼睛,方才明白,二姐只是要敲诈勒索他人,
于是便很配合的放声大哭起來,大哥见他这般反应,也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便对那小厮道,“不劳烦公子了,是小妹行路不慎小心,才遭此横祸,我们家便在这凉州城内,我自带了妹妹去医治便好,”
那小厮脸上为难,此刻车中的公子已经走了过來,低头扫了一眼装死的陶然,沒有微微蹙起,“怕是这样不妥吧,”
“就是,”小三子咧着嘴,哭的情真意切,“你沒钱,你怎么给二姐看病,要是娘亲知道你带着我们出來,却让二姐受了伤,娘亲一定会打死你的,”
那大哥听了身子微微一颤,“别浑说,”而后十分抱歉的看着锦衣公子,“给公子添麻烦了,”说着便要去将陶然抱起來,
那锦衣公子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既沒钱看病,人又是我们撞了的,少不得要赔些钱,”说着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们,“且拿着这个去吧,日后休要这般行事了,无大碍还好,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不是一锭银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