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桂飘香,秦淮歌舞升平。
大婚前一夜,陶素依然不忘鬼混,勾肩搭背同众兄弟厮混在花船之上。
三巡酒后,陶素的头有些微微发胀,一个矮身出了船舱,站在船头吹着凉风。看着整个秦淮河江边鳞次栉比的花船,扼腕叹息,从明天开始她就不能再这么潇洒的胡吃海喝,逍遥自在了。
“军师,到底是那莺莺貌美,还是红娟胸大?”船舱里传来葛豹粗狂的声音,随即便有人从船舱里冲了出来。
葛豹冲出来,勾住陶素的肩,压根不觉得自己的话很**。
陶素偏头很认真的想了想,“我没见过红娟的胸。”
“怎么可能!”又一壮汉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也不客气的勾上陶素的肩,“红娟那妞不是最喜欢你?”
“她是喜欢我,每次见到我都恨不能将我扒光!所以我从来没见过她的。”陶素撇撇嘴,说的理直气壮。喜欢她的姑娘多了,可是像红娟那么疯狂的倒是没有几个。
大家虽然觉得她俊俏风流,可多半都明白她是女人,只有红娟对她不下手不死心。经过判断,陶素觉得这妞一定是个同性恋。
“她那么**?!”壮汉一脸不可置信,横亘在左脸颊上的刀疤随着表情的变化而起伏动荡,显得格外有生气。
陶素耸耸肩,不置可否。
葛豹在一旁十分挫败的垂了头,“娘的,老子养了她好些日子,她就从来没扒过老子衣服,长的俊就是有福利。”
陶素得意的晃晃脑袋,可旋即又垂头丧气起来。
葛豹侧头瞧了一眼,敲了敲陶素的头,“军师怎么了?”
陶素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子儿,“娘的,成个亲,比打仗还紧张。”
噗嗤,葛豹和壮汉一同当场笑喷。
陶素恼羞成怒,挥手打在两人脸上,“再笑,阉了你们。”说着,手就向二人下身挥去。那两人赶忙捂住命根,落荒而逃。
甲板上再次只剩下陶素一个人,望天感叹。夏夜微风徐徐吹来,却吹不散她眉宇之间的哀愁。
“明日,我不能送你了。”温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陶素身后,声音低沉温柔,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陶素回头,眼神明显有些错乱惊慌。“为什么?”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很要紧,刻不容缓。”温羽避开陶素的目光,望向远处的亭台楼榭。“老将军在世时的嘱托,我已经办到了。虽说你不情愿嫁给瑾之,但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来日方长,你要好好的。”
陶素憋着嘴,偏头想了想这好好的是什么意思。却怎么想怎么觉得毛骨悚然,温羽一般不会嘱咐她怎么样,便连着上战场都没多少几句废话,如此想来嫁给李瑾之的确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让人崩溃。
心比天色还暗,陶素很崩溃,一旁的温羽很犹豫。大婚前的晚上不太好过。
陶素酒肉够了,回到房中,坐在榻上望着架在一家上的凤冠霞帔发呆。那么繁杂的东西怎么能传到身上。
陶夫人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说什么都要劝她把衣服穿在身上。“你试试,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咱们也好改改。”
陶素摇头,双手交叠垫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晃着腿。“不用试,吉祥和如意会帮我穿上的。”
“呸,”陶夫人火大的啐了一口,让她们伺候男人穿衣服是一定一的好手,穿喜服怕是不成。你自小穿过一件裙衫么?”
陶素抹了一把脸,很惭愧,“没有。”
“她们自小跟在你身边,侍候过别人穿裙衫么?”陶夫人继续追问。
陶素翻了个身,重新坐起来,发现事态有些严重,“的确没有。”
“那还不赶快给我起来,试!”陶夫人揪着陶素的耳朵,将她拽到了一人高的衣服架旁边,吩咐自己带来的四个丫头,“伺候小姐穿。”
小姐?四个丫头面面相觑,哪儿就有一点小姐的样子。
“大家都叫我军师,比称呼娘们的小姐好听。”陶素摸摸鼻子,笑的很无耻。
四个丫头皆低头抿唇而笑,眼底尽是喜悦。“是,军师,奴婢侍候您更衣。”
肤如凝脂,娇媚动人,瞧瞧人家的丫头比自己的美貌太多。陶素色心大起,盯着侍候自己的丫头看个不停。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下丫头们竟心下慌乱,手上不听使唤,半天都没能帮陶素穿好罗里吧嗦的衣服。
陶夫人怒从心起,暴躁的吼了一声,“都是一群废物!”
正要继续训斥,门口柔柔的响起一个声音。
“婶娘喜怒,让嫣儿来为小姑姑更衣。”
眉若远黛,明眸善睐,人若扶柳,谁加的姑娘竟是这般标志?陶素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她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侄女儿。
“嫣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陶夫人显然是很喜欢这漂亮姑娘,暴戾的脸上瞬间堆满笑容,迎上去,牵起小女孩的手。
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