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侍卫。就象是我的兄弟手足一般。少一个我都很难受。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兄弟。我亲手杀了你们。心里面很舒服。上次砍你手臂。那是警戒你。让你要懂得珍惜和有个度。你懂了吗。沒有。你又再犯了。梦姗是我的爱人。就象我的心。我的骨。我的肉。你伤了她。比伤在我身上还要让我疼。你下去自己反省。我不会惩罚你。也不会赶走你。以后。你负责其他的。我的事让别人做吧。还有。不要靠近梦姗。”
“属下明白。。。。。。。”王爷如此冷若冰霜。比断了她一条手臂还要让她心寒。她不太明白王爷说的那些弯弯曲曲情感。但有一点她明白的。王爷这次真和她生气了。
她狼狈地施了下礼。耷拉着肩。退下去了。
冷炎盯着墙壁上的松明子。叹了一声。
山中方一日。人间已百年。
蓝梦姗觉得这话说反了。应是人间只一日。山中已百年。她幽幽地瞪着溶洞上辩不出形状的图画。在这个洞里。每时每刻都点着松明子。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辰。每一个流淌的瞬间。都象是百年过去了。
不然。就是她已死了太久。
沒有阳光的山洞。如墓穴一般。她在里面住了多久。将会住多久。沒有人告诉她。
身如腐尸。默默等着风化的那一刻。
贺大哥。十年之约。怕是要成空了。
无由的。眼中又涌满了泪水。她睁开眼。对着床里悬挂的一面铜镜看了一眼。脸上的红肿已消。清丽的面容又显山又显水。只是象又瘦削了点。本來就大的眼睛越发显得更大了。
她现在是完全沒有行为能力的人。衣來伸手。饭來张口。多么荣幸。贴身侍候的是高贵无比的冷王爷。
蓝梦姗苦涩地一笑。
还好。冷王爷不算是真正的登徒子。他沒有急于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有何区别呢。
谁能确定下一刻。他会做出什么呢。
“梦姗。看。这是什么。”冷炎粲然轻笑。手中捧着一个包袱。走了过來。
她眼睛动都沒动。
“还记得这件衣衫吗。”
眼帘突然跃入一团火红。红艳的丝绸。金色的滚边。上面龙风呈祥。富贵无比。
“我差人从王府里把我们成亲的喜衫取來了。梦姗。虽然婚礼推迟了几日。好事多磨。谁也阻挡不了我们成为一对佳偶。”冷炎在她的耳边吹着气。“梦姗。明天。我们成亲。这儿就是我们的洞房。”
“别做梦了。”她冷冷淡淡斜了他一眼。
“我不做梦。只來真的。”冷炎动情地搂抱着她。埋首于她的颈子间。“成了亲。我们就远走高飞。”
她瞪着他。恨自己抬不起襞掴他一记耳光。
她只是默默闭上眼睛。把一切关在心灵之外。
“轰。轰。。。。。。。”突地。一声山摇地动般的巨响。溶洞晃了几晃。
冷炎眯细了眼。警觉地看向外面。
“王爷。外面來了许多官兵。在埋炸药。象是要轰山。”贴身侍卫进來禀道。
“呃。他们哪里有的地图。”冷炎皱起眉头。自言自语说道。
床上躺着的蓝梦姗突然睁大了双眼。死气沉沉的眸子陡地亮如星辰。
“轰。轰。。。。。。。”又是一记巨响。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又有几个侍卫跑了过來。
冷炎背手踱了几步。抬起头。微微一笑。“贺文轩看來是留了一手。大家不要慌。”他转脸看看床上的蓝梦姗。“他不可能把这山夷为平地的。想要寻到洞口。靠炸药是行不通的。在他寻找的辰光。我可以成亲、收拾行李。足已。”
“择日不若撞日。去。燃烛熏香。这轰山的炸声就当是我们的爆竹。我与蓝小姐的婚事就放在今天。”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侍卫们咧开嘴笑了。一窝蜂似的出去忙碌了。
冷炎走到床边。抱起床上一脸惨白的蓝梦姗。柔声道:“梦姗。为夫替你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