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她的双目微肿。眼底水汪汪的。项荣说她与贺文轩吵嘴。气哭了。
他听着。觉得事情有点复杂。印象中。她总是有办法把文轩气到鼻也冒烟。笑到最后的人总是她。他再也无心做事。明膳后。专心专意地陪着她。
她神情懒懒的。问一句。答一句。惜言如金。
冷炎俊眉蹙了起來。
“嗯。夫子庙很热闹。我明天还想再去一趟。”蓝梦姗郁郁地抬起眼。“冷大哥。西京城不复杂的。我就别麻烦项侍卫了。”
“不行。”冷炎脱口回绝。“你若出去。只能是项荣跟着。别人我不放心。”
“我有什么地方让冷大哥不放心的。”蓝梦姗突然带了气。项荣哪里象是保护她。活脱脱的是把她当犯人在看管。
她心中一动。冒出一个怪异的念头。项荣难道是冷大哥派过去监视她的。
一想到这。立时感到手脚冰冷。
“梦姗。”冷炎感到自己语气重了。宽慰地握住她的小手。“我在朝中做的是得罪人的事。外面有许多人对我恨之入骨。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怕有心人不敢对我怎样。却会对你图谋不轨。”
“西京城沒几个人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的。”
“我今天已经向皇上禀报了我与你的婚事。”
“你。。。。。。为什么沒和我预先说这件事。”
“现在不正在说吗。”冷炎轻描淡写地眨了下眼。“你不同意。”
“不。。。。。。不是的。只是有点快。那你的爹娘同意吗。”蓝梦姗问道。
冷炎点点头。“我已经吩咐总管准备装修一下我的寝楼。那里就作我们的新房。这几天。我先搬到书房來住。”
蓝梦姗低下了头。“可大姐。。。。。。二姐还沒嫁人。我要是抢在前面。不太好。。。。。。”
冷炎笑了。摸了摸她的头。“我又沒说现在。我们的婚事至少要到年后。”
蓝梦姗长吁了一口气。满掌的冷汗。才知自己刚才有多紧张。
冷炎一双寒目将她细微的神情尽纳眼底。
“梦姗。文轩是我的好友。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点小过节。我希望你不要与他闹得太僵。为了我。对他礼貌点好吗。”
“谁说我和他闹的。是项荣吗。”蓝梦姗闻言。一阵怒意涌上心头。“是他先发制人。不是讽刺我。就是嘲笑我。”他还要走了她心爱的书。真是小气。
想不到。项荣还是个长舌妇。蓝梦姗越发意识到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不然这种芝麻小事。有什么值得好提的。
“都说文人相轻。看來真不假。”冷炎撇开目光。平静道。“幸好。你们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不然还得给你们找一个专门灭火的人呢。”
蓝梦姗沒有笑。只感到冷炎的口气很疏离、有一些指责她的不懂事似的。
“冷大哥。我觉得你象变了个人。”她很不客气地直言不讳。
冷炎一震。“是不是怪我最近陪你不多还是不够关心你。朝中事务繁杂。我。。。。。”
“不是的。。。。。。。”蓝梦姗正要说。项荣从外面走了进來。目不斜视地走向冷炎。眼神灼热而狂野。象看到火光的飞蛾一般的兴奋。
蓝梦姗暗暗吃惊。男人婆也会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梦姗。时间不早。回去歇息。不要多想。”冷炎站起身。尽量放柔了嗓音。
蓝梦姗浅浅施了个礼。直到她出了门。项荣都沒看她一眼。
贺文轩说。项荣在冷炎的心目中的位置是沒人可比的。她走着。突然想起白天的事。这话有沒什么深意。
难道项荣不单单是冷炎的侍卫。还是他的侍妾。
蓝梦姗噗地一声笑了。她打死也不相信的。
那贺文轩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她才不要去问他。有机会。悄悄向宋瑾打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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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夫子庙逢集。摊贩比昨天还要多。
街上行人根本不是在走。而是在挪。
蓝梦姗和项荣走进一家成衣铺。掌柜的正在出秋裙。屋子里激动的女客们挤得满满的。
蓝梦姗瞟了眼后面的更衣间。随手拿起一件。在身上比画着。“项侍卫。你瞧着这件如何。”
项荣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
蓝梦姗不介意地一笑。俏皮地吐吐舌头。“这样子看不出。我进去试穿下。你要一起进來吗。”
“动作快点。”项荣一脸不耐烦。陪女人逛街。简直是种酷刑。她沒有动弹。
蓝梦姗扮了个鬼脸。由店中的丫头领进更衣间。
项荣过一会。扭下头。更衣间里出來一位胖胖的中年女子。乐得脸上开了花似的。喜不迭地摸着新衣。状似很满意。
她又转过身。耳朵竖起。听到脚步声。又扭过头。这次出來的是位娇艳的少妇。一身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