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儿子永远都会让你引以为傲的,你记着这点就好,”冷炎伸手拨回落下的头发,
“炎儿,你,,,,,,”长公主有点懵了,
冷炎扶住她的肩,“爹爹已经散朝,你该回去陪陪他了,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本宫有点转不过弯來,,,,,,”长公主揉着额头,在冷炎的半推半送下,恍恍惚惚地出了王府,
王府内复归平静,
蓝梦姗从树荫后走出來,很奇怪,她一点也不觉着委屈和郁闷,十指有长短,人同样也分三六九等,不必在意别人讲什么,只要自已别看轻自已就行,
嘴巴长在人家脸上,总不能限限制别人发言吧,换句恶俗的,狗咬了你,你若再咬回去,那你不也成了狗吗,
天,这什么比喻,
她才不要和长公主一般见识呢,她是包容、大度、温婉的蓝梦姗,
呃,她有这么好吗,蓝梦姗质疑地自言自语,
因为心病,她很少和人生气,心态总能保持平静如水,
其实,长这么大,也只有贺文轩才让她生气,自已不由地变得刻薄、小心眼、斤斤计较,
生他的气,是因为他太可恶了,还是因为别的,蓝梦姗坚定地摇摇头,当然是他太可恶了,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是圣人在他面前,也会跳脚的,并不是他对于自已是特别的,
“梦姗,你在这里呀,”冷炎绕过假山,來到她面前,俊眉拧了几拧,嘴角不太自然地抽搐了几下,
他瞟瞟府门,刚才娘亲那一通吼,梦姗一定会听得很分清了,
“嗯,”蓝梦姗微笑地点点头,“我在屋子里有点闷,便出來走走,今天忙吗,”
“娘亲刚才的话,你,,,,,,不必放心上,”今天沒有第三人在场,冷炎似乎很不自在,眉宇间难得露出一丝局促,
“我到觉着她说得有几份道理,我们若成亲,他们不适应,我爹娘也很有压力的,两个不在同一个档次的人家硬凑到一起,沒有共同语言,很难堪、别扭,冷大哥,我们就别折磨他们好了,”
冷炎震愕地看着她,俊容紧绷着,“梦姗,不准耍孩子气,什么叫有压力、不适应,他们一年内能见几次,克服一下不就好了,关健是我们两个人,你,,,,,,讨厌和我在一起吗,”
关健她也挺有压力的,蓝梦姗咽了咽口水,悻悻一笑,“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冷大哥,,,,,,”
冷炎突然一把拉过她,拥在怀里,她感到他胸膛的振动,俏脸一红,
“不要因为他人的几句话,就轻易放弃,一切都由我來,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冷炎深究地凝视着她,缓缓松开她,然后又站到了两臂距离之外,“王府不是龙江镇,规矩很多,,,,,,”
“我知道,我知道,”她怕他解释这一阵子为何对她沒有亲昵的举止,好象自己很恬不知耻般,“我会尽量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让冷大哥为难,”
冷炎浅浅地笑了,“明天让项荣带你去街上逛逛,”
“我想去夫子庙,可以吗,”
“行,”
“让丫环陪我就行,”她知道项荣是冷炎最贴身最忠心也是开武艺最高的侍卫,单身女子由个男侍卫陪着,好象不太好,
“沒有谁比项荣更合适了,”冷炎回答得很快,然后就走了,
“你是项侍卫,”蓝梦姗瞠目结舌地看着丫环领进來的一个人,终于明白冷炎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尽管她很高,很壮,神情很肃穆,就连人中上还长出了一层密密的绒毛,穿男衫,佩长剑,蓝梦姗还是一眼看出來项荣原來是一位女子,
这太让她吃惊了,冷炎的贴身侍卫竟然是女子,
“正是,”项荣的声音也是带有一点雄厚的中性,她投向蓝梦姗的眼神很冷,很不屑,毫不掩饰的,
“你,,,,,,也是女扮男装吗,”
“不要对我用‘也’这个词,这世上沒有人和项某是相似的,蓝小姐,你准备好了吗,”项荣是个行动派,也不亲和,“王爷说你要去夫子庙,”
蓝梦姗眨眨眼,受不了项荣那歧视的眼神,口气也冷了下來,“如果项侍卫有别的事,就先去忙吧,”
“我最讨厌女人婆婆妈妈的,女人,我一点也不闲,但今天我是奉了王爷之命,保护你的安全,你就别给我装矫情了,你走不走,”项荣口气很重,很不耐烦,仿佛陪着蓝梦姗是件很羞辱的事,
蓝梦姗微微闭了闭眼,“走,”她从齿缝里挤出了一个字,“但麻烦项侍卫讲话礼貌一点,不要女人,女人的,请唤我蓝小姐,”她扬起俏丽的下巴,
“你不是女人,难道是男人吗,”项荣冷哼一声,瞪着蓝梦姗的背影,
蓝梦姗无來由地有点讨厌项荣,但她顾不上计较,去夫子庙要紧,
今天不逢集,夫子庙一样是摊贩林立、人流如潮,各式口音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