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周围气流为己用,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之效,你这样纯用仙气支撑,仙气太盛反而排挤开了周围的气流,速度永远快不了的,”
“是吗,那你说要怎么做,要不要我打个筋斗,”苏莎沒好气地道,常言道“爱屋及乌”,他现在是恨乌及屋,把和许云封一起坐车木灵子也一起恨上了,
木灵子虽然是道童外表,但真实年纪却远比苏莎大,闻言也不生气,笑道:“翻筋斗倒不必,苏道友若是当真翻了筋斗,我和许师叔岂不就要从车上摔下去了,苏道友若真是想学,在下倒有几句经验之谈,神至静而乃轻,气必纯而后用,神静而万虑皆空,气纯则无物不虚,虚神静气万物可使,沉气凝神……”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许云封斜卧车中,手支下颚,懒洋洋地道:“他要是能明白你说的这些,一早就不会來拉车了,人都有一个脑袋,可差距咋就这么大咧,他的脑袋里也不知是什么,关于道的问題怎么跟他说都说不明白,你倒还不如直接告诉他,要怎么运气发劲比较好,”
木灵子诧异道:“不会吧,苏道友这么好的资质,竟会与道无缘,一味讲究运气发劲就算练到如何神通广大,终究也不过是小道,不能与万物化一,到头來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
“喂喂喂,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得见,别随意给别人下定语好不好,什么‘此子将來必有大成’,‘此子必是乱世之雄’,‘此子终恐一生难有所成’,你们以为自己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生吗,你们难道不知道人这种东西和树木不一样,沒有什么固定的方向,很容易就会发生变化吗,”苏莎一边埋头拉车,一边冷笑道:“我发现越是像你们这种有点身份地位和能力的人越是喜欢对别人下定语,而且每当自己的评价应验之时就会洋洋自得,摆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面孔,以此來证明自己多么有识人之明,却不知人类这种生物是会互相影响的,像你们这种人对别人的影响就更大,究竟是你们有先见之明一眼就看透了别人呢,还是大家因为出于对你们的信任,敬佩,巴结,而有意识地按你们的评价去对待那个人呢,这些问題你们考虑过沒有,”
苏莎忽得发出这么一番议论,一时竟把许云封和木灵子都问哑了,他们两个并不是那种喜欢品评人物的人,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怎么说呢,精僻的议论,苏莎在很多方面都是不值一提的,但在这个时空他有一点却是独一无二的,那就是他那來自于宇宙时代的思维方式,简单一点來说便是“辩证法”,
“妙啊,”许云封抚掌而叹,“沒想到你这蠢牛木马一般的东西也能发出这样高蹈之论,看來六处夜处长果然是了不起的人物,说得好,古人云,言之唯物,能不慎乎,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吧,不过你不要以为说了这样几句话就不用拉车了,注意点方向,别跑错了,我可不想闹出驾云也迷路的笑话,”
“我XX你XX”苏莎在肚子里骂了一句脏话,若是别的事,他说不定真就敢故意拉错方向,但乌荀两国的事直接关系他这次的任务,云天舒也很有可能在场,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这件事当儿戏,
走云路果然与平地行走不同,苏莎拉车的速度也的确不慢,许云封隐居的山林离东平西元边境何止千里,不过一顿饭工夫,苏莎便隐隐看见了两国的战场,战场上空杀气弥漫,空气凝重,无数冤魂厉鬼所化阴云笼罩天空,此时时当正午,阳光正盛,苏莎却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也算是杀过人的主,胆子比初出学校之时大了许多,可看见此景还是有些胆战心惊,失声叫道:“这,这是修罗场,”
许云封淡淡地道:“这不过是小场面,虽然双方都有不下二十万的人马,但实际交战也不过两三万人马,战死者顶多有五六千人而已,你还沒有见过百万大军生死拼杀的场面吧,那才是冤魂冲天,哀鸿遍野,大战过后,焚烧尸体的火焰足有十数丈高,几天几夜不灭,尸臭味方圆几十里面清晰可闻,现在你就怕了,若是看到那般场景,又会如何呢,”
“别,别说了,”苏莎只觉得一阵反胃,差点连苦胆水也呕吐出來,“这么多人就这么死了,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很多东西,但那东西却偏偏跟他们的关系不大,”木灵子从云车上站起身來,“对他们來说,拼命的撕杀只是为一个目的,那就是活下去,为了活下去,就只能让别人去死,如此而已,他们是如此,我们也是如此,”
苏莎苦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到今天我才明白这句话说得有多么正确,在我的时代,人们提起战争來总是觉得刺激,只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和平的可贵,”
“但和平有时又必须是通过战争才能获得的,”许云封道:“如果说战争中还有哪一种是有意义的话,那么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一种了,说了这么多,下面的人早就发现我们了,还是早点下去吧,”这次他沒让苏莎动手,把手一挥,青霄驭龙辇缓缓下落,降落在了东平国常平关的城墙之上,
“这场战争现在也许是有意义的,但以后还会继续有意义吗,”苏莎小声地嘀咕一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