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个名号乃是别人所赠,贫道从來沒有承认过,真要说起來,倒的确是史道友用得较早,”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许道友冒了史道兄的名了,应该把此事公告天下才是,”苏莎听出了许云封话里的调侃之意,把嘴里的果子咽下去之后,也凑趣地说道,
史应泰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道:“本來是应该如此的,但贫道也不是那种好虚名的人,更何况许道友好不容易打出了名声,我若是非要强调此点,倒好像我是个斤斤计较,容不得后辈的人了,许道友,可不是我自高自大,论辈分和修行的年头,我总是在你前面的吧,”
许云封何等的涵养,岂会跟他一般见识,只是含笑道:“史道友说得是,真要论起來,在下还要叫一声前辈才是,”
史应泰脸上笑开了花,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对于这些东西是最不讲究的,只要你我心里明白也就是了,在外人面前万万不可如此称呼,免得别人说我史应泰倚老卖老,太不体面,”
“你还知道体面吗,别人要是知道了,何止说你倚老卖老,还要说你不知羞耻呢,”苏莎现在对修行界门道也略知一二,知道修行界向來以道行高低为尊,除非有传承关系,不然一律以道友相称,像史应泰这样明明道行比许云封差得多,还要自居前辈的,简直就是修道界之耻,
史应泰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在场的修士又只有许云封苏莎二人,他少了顾忌,更是胡说八道起來,一会说他八百年前曾在某处吃过一颗万年蟠桃,一会又说他在某年某日用一座大山降伏了一个妖魔,一会又说他曾在某地吐过一个果核现在那里已经化为了一片果林,救济了一方百姓,许苏二人自然不会信他的话,可会仙台上还有不少宫女内待,却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真把他当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史应泰正吹得兴起,耳边忽传來了一声冷哼:“胡说八道,招摇撞骗,修行界全是你这般无耻之徒吗,”
史应泰脸皮再厚,兴头上被人來了这么两句,也有点挂不住,怒道:“什么人敢辱骂你家道爷,”一抬头却见会仙台上走上來一员武将,
这员武将果然好生威武,别的不说,但是身高就足有两米上下,顶盔冠甲,虎背熊腰,要是放在宇宙时代,标准的一个健美先生,往脸上看却是一张与身形极不相衬的清秀面孔,面若着粉,唇如点脂,两道秀眉,一双大眼,竟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娃娃脸,他上得会仙台,在当中一站,向史应泰道:“便是你家少爷我,你能如何,”
苏莎用“神目”扫了一眼这员武将,竟发现他身具不弱的能量,不过这种能量和修士的能量形式明显不同,呈现出一种发散状态,不能与身心合而为一,强度却颇为不弱,
“许道友,这人身上好像有点古怪,”
许云封微微一笑,道:“此人天赋异禀,正是所谓能人异士,此种人往往身具天生神通,等闲的修士还未必是他的对手,不过大道修得不止是神通,神通再大,也跳不出尘世名利之圈,寿数终归有限,可惜,可惜,”
苏莎听完他的话,心中却是一动:“不修大道,只会神通,好像我也是这样的人,有机会倒要跟交流一下,”
“天威,不可能对仙长无礼,”这武将身后紧跟着一队仪仗,两队卫士,走在仪仗中间的是一名和苏莎差不多年纪的年青人,他便是荀国当今国主,荀王许天兆,他先是喝止了名叫“天威”的那员武将,然后向许云封三人施礼道:“有劳三位仙长久候了,此乃我国天威上将军许天威,少不更事,言语之间若有得罪,还请三位不要见怪,”
许云封对荀国国主不以为然,苏莎对这位君王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错,这位名叫许天兆的荀国国主明显还保留着青年人的锐气,即便是对待修行者也是不卑不亢的样子,沒有低三下四,刻意讨好,也许别的修行者会觉得被小看了,苏莎倒很欣赏这种态度,咦,我的身份真得提高了,面对一国国主都能用“欣赏”这种词汇了,苏莎是典型的下层人民,从小到大当过最大的官职,不过是打扫卫生时的小组长,现在能以居高临下的态度面对一个国王,顿时就有些飘飘然了,
许云封看了看这位后辈国主,想了想,从座位上站起身來也还了一礼道:“大家都是戏言,国主何必当真,贫道前几日领了国主之令前去处理东平西元两国修士之事,今日事了,特地前來缴令,”
“紫龙仙长言重了,”许天兆丝毫不提许云封的姓氏,更不提他曾经也是荀国皇室,只是称呼他为“紫龙仙长”,口中道:“早就人对我说,此事若得紫龙仙长出马,定然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今日果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东平纳入囊中,仙长实乃我荀国的大功臣,本王备有黄金千两,丝绸百匹,还望仙长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