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们走的路,在雪地上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心形,心形的轮廓上都被千架袭不知不觉撒上了鲜艳的红花,而心形的正中央正是一个圆形的栅栏,栅栏里外面的一圈是青葱的断肠草,中心的一大片都是淡粉色的夹竹桃,而他们已经走到了
明明是雪纷飞,风凛冽的冬天,扑面而來的却都是春天的气息,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倾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千架袭搂紧了身边的她:“你知道九大毒药吗,”
“我知道,”安倾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冲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断肠草和夹竹桃都有剧毒,你到底……”
千架袭伸出一只手指堵住了她的唇,眉宇间是暖而不腻的温情,
“你看这些夹竹桃和断肠草,如果我想走进去,就很容易被毒到,可是我还是在想,若是我走进去了,会不会有那么有那么一线希望,我知道你被伤害过,如果一百次都不能走进你的内心,我愿意尝试第一百零一次,倾儿,你懂了吗,”
安倾别过头去,过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哪是能说清楚的,”千架袭答道,
安倾只觉得脑子一团糟,就像是整理好的线团被猫又弄乱了一样:“你别开玩笑了……”
“我沒开玩笑,”
安倾回头,直勾勾地望进他的眼睛里,纯净,沒有一丝杂质,只剩下了深情……
“那你告诉我,时月算什么,”安倾别过眼,问道,
千架袭果然沉默了,
“时月……她,她……”
安倾心里泛过一丝酸意,但是很快消失:“你不记得你当年和我说过那些话了吗,你说过:一把骨灰,你会陪她到最后,那你现在呢,”
“我的确陪了她很久,我陪伴她一直到了我单身的最后,但是到了现在,我看到了一个有点孤单的安倾,一个在孤军奋战的安倾,一个总是笑但是却不是真的高兴的安倾,我想照顾她,一辈子陪着她,我想告诉她,我很喜欢时月,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不会变,”
安倾在听到前面的话还有点动容,但是听到最后她冷着脸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千架袭轻轻松手,道:“我还想告诉她,我知道如果对于时月的感情背叛是错的话,我不想对,如果对,是等于活在时月的回忆里,而永远失去安倾这么一个真实的人的话,我宁愿错一辈子,”
安倾停止了挣扎:“别再对我说甜言蜜语了,现在就到此为止吧,”
“我们,就是一张纸的两面,如何才能分开,我曾经发过誓,誓死追随你,”
安倾缩起身子,声音里带着点哽咽:“你不会坚持很久的,就像你无法坚持时月一样……你们……都是败在了时月的身上,她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我连骨灰都比不过,”安倾越说越糊涂,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怎么比不过,她陪了我三年,我希望你陪我三十年……不,三十年哪里够,我希望你把你的三生三世都赔给我,”
再一次在她的时代遇见可以将全身心都能交付的人,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牢牢的抓住他,哪怕承受心的煎熬,
不得不说,她在那一刻心动了,或者说,这颗被裴默鞭打的伤痕累累的心,终于探了个头,至少想要试着去爱,
之后发生的事情,安倾已经完全沒印象了,当她模模糊糊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小莹、慕容执还有关银城都在,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安倾奇怪的问道,
小莹起身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好几遍,表情怪异的坐了下去,
“那个……我们是來道歉的,阿离,你别生气啊,”慕容执道,
“哦,我沒生气,”安倾顿了一下,食指弯曲,拇指无意识地摩擦着食指,其他手指轻轻蜷起,食指轻触唇瓣:“以后别叫我阿离了,万一被别人听去,不好说,”
慕容执点点头:“好吧……”
“你來这儿干什么,”安倾扭头问关银城,
关银城指指自己:“我为什么不能來,”
“沒什么,你和我出來一下,”安倾指了指外面,
刚进來的千架袭嘴角含笑,却看见安倾和关银城两人似是要往外走,连忙拦住了他们:“哎,,你们去哪儿,”
“我们去,”话刚说到一半,看见千架袭闪闪亮地像小狗一样,只好说:“算了,你也去吧,”
说完了她就往客栈的小院里走去,
“哼,”关银城白了千架袭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千架袭偷偷做了个鬼脸,
“倾儿,,”关银城伸手想要拍安倾的肩膀,
她忽然伸手凌厉一掌啪的一声拍掉了他的手,
“关银城,你骗我很好玩吗,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很好玩吗,看我迫于形势和你共骑一马很好玩吗,”安倾的语气里满是责备的意味,
关银城脸色越來越难看:“安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