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去哪儿玩,”
安礼又是点点头,然后摇头,
“好啦,我看你摇头我就要晕啦,我带你出去玩儿,”女子提议道,
还未等安礼反驳,女子就把他拉出了房间,
“一天到晚地闷在家里有什么好的,你包我就是为了开心,其他的事情想那么多做什么,”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灯笼火光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城市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來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人这么多,”安礼不禁疑惑地问道,
女子楞了一下,随即轻轻敲了安礼一下:“今天是中元节啊,”
“今天是中元节【鬼节】啊,”安礼讶异地自言自语,
女子看他那傻样不禁笑出了声,
安礼别扭的瞪了她一眼:“你笑什么笑,,”
女子连忙捂住嘴,一点笑意都沒露在外面,
安礼不自在地问道:“中元节要做什么啊,”
女子拉着他往靖幽河那边走去:“中元节呢,俗称是鬼门打开的时辰,为了防止恶鬼附身或者寻仇,在白天的时候呢,要把先人的牌位一位一位请出來,恭恭敬敬地放到专门做祭拜用的供桌上,再在每位先人的牌位前插上香,”
“而到了晚上呢,就有两个活动,一是要开‘兰盆胜会’,而这个呢,我们出來的时间晚了,已经错过了;第二个就是‘放河灯’,这个我们可不能错过了,”
她话音刚落,安礼就甩开了她的手,
“我才不去呢,堂堂男子汉,和个姑娘似的放河灯,像个什么样,”
女子似乎有些为难,眼睛骨碌骨碌转了几圈,随即道:“哎,你是不是故意包我去气你的小情人儿的,”
“不是……只是看他们不爽,在我面前炫耀的要死,想气气他们……”安礼吞吞吐吐地道,
女子打了个响指:“原來他们还是成双对的啊,你不觉得那个他们之中若是有女人的话,不会去放河灯吗,”
本來轻浮的动作在此时看來,却是另有一番趣味,
“你说的有道理哎,那我们去吧,”说着,安礼脑子都不带拐弯的拉着女子往靖幽河那边跑去,
真是够呆的小孩,
女子心里偷笑,被他握住的手心里已经冒出了温暖的汗,
***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河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大都是衣衫整齐的男人身边带着个娇羞惹人怜的小妻子,
河边的周围泛起了点点亮光,原來是已经有人放了河灯,
“真是漂亮,”女子忍不住叫了起來,
安礼也被她吸引住了视线,
“我小的时候,父母和姐姐对我的教育非常严,都不让我随便出去,我15岁那年,家里出了件大事,这才被爹爹‘流放’了,”
安礼‘啊’了一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女子小声嘀咕道:“看你顺眼呗,”
正好有一阵风吹过,安礼沒听清,只好又问了一遍:“啥,我沒听清,”
女子眼睛四处乱飘:“沒什么,”
“哎,,”安礼还想说些其他的,却见女子往旁边走去,
女子从怀里掏出十文钱递给小贩儿,买了两盏河灯,拿了一只塞到安礼的怀里,
她慢慢地蹲了下來,看着河灯许了个愿望,慢慢将河灯上的蜡烛点上,放到水面当中轻轻推了推,
“你许的什么愿望,”安礼忍不住问道,
女子笑笑:“我,,”
她的话被一声惊讶的声音打断了:“安礼,”
女子往后一看,又看看四处不自在的安礼,只好上前一步问道:“你是,”
面前的男人十分不悦:“你又是哪位,”
安礼抢先一步站在她前面,刚想介绍,嘴巴几张几合,却突然卡住了口,
“我是时心,”女子瞧见了他的窘迫,主动道,
“时心,”几个人同时开口大声道,
面前的女人眼神诡异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安礼咳了两声,牵过时心的手,挺起胸膛冲脸色难看的安真道:“哥,你來的正好,等回头你和裴小玉成亲,我和时心也拜堂,正好双喜临门了,”
安真彻底黑了脸:“你说什么,你要娶这个女的,你知道她的父母,身世,家世吗,你知道她今天芳龄多少吗,你知道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还是來路不明的外人吗,”
时心脸色不变:“这有什么大碍,只要我们相爱就好啦,”
“我和我弟弟说话,你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