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王帝相,万里江山,如今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裴默饮尽了杯中的广寒光,只是眉眼多了几分忧愁,
“陛下,边关传來喜报,再三击退了匈奴大军,但是湖北地区洪涝不断,阻断了派送粮食的队伍,可能粮食又要拖欠时间了,”御林军的首领抱拳道,
裴默摸了摸下巴,问道:“慕容大人那边能撑多久,”
“大概一个月吧,”
裴默道:“这样吧,你把派送粮食的车辆分为多个小组,一批一批地送往前线,能送多少是多少,”
“是,”
“对了,你去让右相过來一趟,”
“遵命,”
***
“呀,这个是我一直缠着哥哥买给我的小糖人,”
“好甜啊,怪不得别人说莫安的梨花膏是一绝,”
“这个是不是竹笛豆腐啊,”
安礼看着一路尖叫外带买东西一大堆的裴小玉,实在是失去了出宫游玩的兴致:“喂,小屁孩,别跟个乡下的老太婆进城一样好吗,你们月宇沒好吃的好玩的啊,”
裴小玉冲他做了个鬼脸,扑到安真的身边搂住了他的胳膊:“真真,你不是说这儿有能翻四十六个跟斗的杂技团吗,你带我去罢,”
如果说安礼刚才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那么现在他就是炸毛了:“喂,死大婶儿,谁让你叫真真的,真真是你能叫的吗,”
“我为什么不能叫,真真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以后啊,要做真真的妻子,”裴小玉嘟起腮帮子,冲着他,洋洋得意地道,
如果这儿不是闹市,那么安礼一定会像个泼妇一样去揪掉裴小玉头上的毛了,但是他强压住心里的怒气,冷哼了一声,掉头而去,
“安礼,”安真伸手想要去抓他的袖子,可是因为裴小玉的阻拦未能成功,
“你放开我,”安真也有些生气了,
裴小玉一脸委屈的模样,让安真有些心软,
“你老是这样照顾他,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他都快娶老婆了,”裴小玉趁热打铁地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他的老婆肯定不是我喽,”
安真听完了她说的,也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沒有追上去,
安礼憋足了劲儿用内力查探后面的脚步声,却始终都沒有听到安真的,不免心头上火,脚步越來越快,
“哎,公子,走那么快做什么,來來來,让姑娘们伺候你吧,”站在门口的拉客人的妈妈看见衣着华丽的安礼路过,不免连忙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
“哎,你干嘛啊,”安礼正在气头上,老鸨劲儿又大,几个姑娘也上來纠缠,不免让他气血攻心,
他内力一震,把众人甩出去几米:“你们有病啊,别把你们的臭爪子伸到本公子身上,”
“你们都下去吧,别打扰这位公子了,”
突然,青楼里走出了一位白衣女子,面色清冷,但其实武功超群,硬是挡住了安礼的强大气场,
安礼心里的怒意消减了三分:“知道就好,别挡了本公子的道,”说着整衣准备离去,
“等下,”女子不急不缓地道,
安礼不耐烦地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不知道本公子很忙的吗,”他鄙视的看了眼女子,
这不能怪他,毕竟是风尘女子,就算模样多么讨喜,多么清高,都无法掩饰一个真相:她出身卑贱,
女子毫不介意他的目光,淡淡地走到他身边,侧身站在了他的身后,低声道:“公子别动,你腰身处的衣服裂开了,”
安礼闻言大囧,想要离开但是这里的人又多,正为难之际,后面的女子继续道:“公子还请您暂到楼中避一避吧,我会在后面帮您挡着的,”
安礼四肢不知道往哪儿摆,僵硬地往前面走,想走快点早点进去,却又害怕走的太快她跟不上不能帮自己挡住,
后面的女子低笑两声,一只柔胰按住了他的肩膀,
安礼这才放松下來,匆匆往楼里面走去,
灯光摇曳,珠帘轻动,榻上的女子轻捏绣花针,轻轻缝上了衣服缺口的最后一针,
“好了,”女子拿起衣服,轻轻递给了安礼,
安礼拿过衣服,却沒有直接穿上:“多谢你了,”
他嘴上说着感谢的话,但是心里却在记恨裴小玉:该死的,要不是那个臭大婶儿,自己就不会跑到花街柳巷里來,就不会被老鸨拦住,就不会一时不查被撕破了衣服,
“你只穿了间内衣,这天气可不是三伏天,快点穿上吧,”女子提醒道,
安礼利索的穿上,然后站在女子面前,一动不动,
“做什么,”女子问道,
他别扭了一阵子,小声问道:“你是红牌儿吗,”
女子意外地挑眉看了他一眼,嘴角笑意盎然:“是啊,”
“这样吧,我包你三天,嗯~不,五天,你扮演我的情人,好不,”安礼上前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