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这就走。”依瑶将自己的外衫脱下。与林馨儿对换。又将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
烟儿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除了相貌一样之外。体态又瞬间互换了。
依瑶离开后。林馨儿走向烟儿。握住她的手坐在她的身边。“烟儿。你怕不怕。”
烟儿绷着嘴。摇摇头。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林馨儿道。
烟儿。一个小小的奴婢。与她情同姐妹。在太师府这么多年。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若说太师府里。她最先想到的就是烟儿了。烟儿对她。要比她的亲生爹爹还要重要。
林馨儿吹灭了蜡烛。二人静静的躺在粗糙的木板床上。
其实。二人谁也睡不着。
西门靖轩看着林可儿睡熟之后。他才离开了听雨轩。不知不觉在听雨轩呆了好几个时辰。心想着望月怎能安心的任他留在听雨轩。沒有任何声响。或许。她正在墨雅轩生气。看來他得赶紧回去赔不是了。
想着。西门靖轩便又似有似无的笑笑。
自从跟林馨儿在一起后。他总会时不时的露出笑意。就连王府的下人都很稀奇。现在他想到了跟林馨儿赔礼的样子。他也只会对她说出软话吧。
“王爷。您要走了吗。”阁楼下。香芋听到动静。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醒來。
“你上去守着你家小姐。”西门靖轩道。
“是。”香芋连忙起身。
在西门靖轩走向门口的时候。香芋又叫道。“王爷。”
“什么事。”西门靖轩问。
“轩王妃來过。”香芋道。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将这件事告知王爷。当时是林馨儿自己离开的。可不是她执意拦着不让进。有什么责任。她一个丫鬟可担待不起。
“什么时候。”西门靖轩眉头微动。
望月來过。他都不知道。
“早些时候了。”香芋道。“王妃见王爷还在陪着小姐。便什么话都沒说就离开了。”
“什么话都沒说。”西门靖轩有些奇怪。她既然已经來过。必然会有想法。如果她有了恼意。何不闯上楼去找他。或者用其他的方法惊动他。怎么会悄无声响的离开。
“是的。”香芋回道。
别说王爷奇怪。她也奇怪的很。如果是以前在太师府里的那个大小姐。或许她会不声不响的离开。可是她现在可是风光正盛。正被得宠的轩王妃。气势截然不同。怎么会就那样静静的离开了。
“也不是。”香芋又紧接着否定道。“王妃一开始脸色不好。奴婢以为她会进听雨轩寻王爷。谁知结果走了。奴婢见王妃也沒有打扰二小姐休息。以为她顾念姐妹之情。所以。奴婢也沒有去禀告王爷。”
不管怎样。她沒有及时把消息禀告给轩王是不对的。所以香芋立马这样给自己辩解。
“本王知道了。”西门靖轩沒有再问什么。离开听雨轩。迅速回到了墨雅轩。
墨雅轩里一片漆黑。
西门靖轩熟门熟路的來到了林馨儿该在的屋子里。
屋子里安静的很。就连人的呼吸声都沒有。
“馨儿。别玩儿了。我知道错了。你出來吧。我给你赔不是。”西门靖轩一边搜寻着屋子。一边道。
身为男人。他也自然明白不管什么原因。身边的女人也不希望他的心里还在为另外一个女人做考虑。只是。他实在无法忘却当年的那份恩情。无法彻底无视林可儿。
漆黑的屋子里沒有任何响动。西门靖轩寻着印象。摸到桌边。取到火石打着。点燃了烛。
烛光照亮了整个屋子。根本沒有林馨儿的任何身影。
西门靖轩的心头不由的一紧。出了屋子。在墨雅轩四处搜寻。毫无林馨儿的踪迹。
“难道她回了望月楼。”
西门靖轩心想着便离开王府。策马直奔望月楼。
望月楼的大门口还挂着灯笼。像往日那般安静的打烊。
抬头看了看漆黑的窗子。西门靖轩悄然跃了上去。很容易便又潜进了之前來过的那个屋子。
屋子里竟然也是无人的寂静。
屋外的廊道里点着夜里不会熄灭的灯笼。象征着生意长久红火。
倚靠着灯笼散发出的微弱的光线。西门靖轩寻门走出了屋子。
当他站在廊道里的一刹。就好像进入了一个无边沉寂的空城。是死一般的宁静。
“馨儿。望月。”
西门靖轩心底暗叫着两个名字。
望月楼空了。望月也不在了。她。他们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撤离了。
西门靖轩感到心底发寒。十指紧紧的握起。手背上的青筋在灯笼的橘红色光芒的照射下诡异的突起。
又是无声无息的离开。
这样的情形让他好似回到了八年前。宫中突然一片混乱。当他奔到春林苑去寻找他的母妃时。早已不见他的影踪。而他差点死在乱兵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