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落下。眼前模糊一片。
梧桐巷里不好停车。钟荩总是把车停在一家便利店前。她沒带伞。一路跑到小屋。淋成了个落汤鸡。
凌瀚直皱眉。把她推进浴间。
“睡衣你搁外面。”钟荩抱着双臂。从门里探出头叮嘱道。
凌瀚急了。“你快把湿衣脱了。不然会冻着的。”
钟荩扬起笑脸。“你不准偷看我洗澡。”
凌瀚哭笑不得。“我干吗要偷看。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反正今天不准看。谁看谁是小狗。”钟荩把门关上了。
凌瀚微微疑惑地扬眉。
哗啦啦的水流声从里面传出來。热雾很快弥漫开來。隔着毛毛的玻璃门。他依稀看到钟荩脱了湿衣。纤细修长的身躯映入眼帘。
他不由地向前走了一步。
“你敢做小狗。”钟荩居然发觉了。音调扬起。带着几份紧张。
“我在监督你。”凌瀚别开脸。顿了顿。最终还是转身去了书房。抽屉里的药瓶快要见底了。他要去北京找卫蓝复检。再开些药过來。戚博远案子庭审在即。钟荩走不开。他不要在此时分她的心。
他不知为何。有种感觉。钟荩好像藏了些秘密。
就着温开水吃完药。从衣柜里拿出钟荩的睡衣。这一次。他熄了客厅的灯。放轻了脚步。浴室的门沒有装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钟荩欠下身。在洗头发。水流啪啪地在她后背上绽开着一朵又一朵的水花儿。似乎。她又瘦了。腰肢纤细得。。。。。。凌瀚蓦地失去了呼吸。他震愕地瞪大眼睛。钟荩的腰间有一块巴掌大的淤青。已经发紫发黑。目光慢慢上移。不仅是腰部。双腿、双臂、手腕处也是一块接一块的淤紫。
“钟荩。。。。。。”他失声叫道。
钟荩惊惧地跺脚。“出去。出去。”身子一转。“咚”地跌坐到地上。
凌瀚倏地寒毛直竖。魂飞魄散。他从沒有这般害怕过----钟荩胸前也有一大块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