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文自打上了车以后。就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像是想着什么一样。开始的时候郑玟还沒觉出什么來。可是车开了一段时间以后。她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了。她还以为郑克文是在生自己刚才不给他留面子的气。只得讨好似的转头说道:“爷爷。刚才我就是让那个小子给气过了些头。您可不能不声不响的在心里藏个疙瘩啊。”
郑克文被郑玟的话音给叫回了神來。他苦笑的摇头道:“说实话。也不知道你的性子到底随谁。要是你亲奶奶还在……”
“爷爷。”郑玟的父亲是当年郑克文的那位小妾所生。只不过因为是蒋云娘一手带大的原因。对蒋云娘看得比亲娘还亲。郑玟也是在蒋云娘身边长起來的。对蒋云娘这位和自己沒有血亲的奶奶更是无比真心。郑克文一时失口说出了她的禁忌。怎么能不让她恼火。
“咳……”郑克文也意识到自己失口了。连忙干咳了一声道:“刚才我在想的是别的事情。听你说萧贤侄现在是在楚氏丽人工作。”
郑玟被郑克文问的一愣。不过还是随口回道:“对啊。今天他就是过來看我们准备的节目的。再说。上次我还看过他的公司ID卡的。确实是楚氏丽人的人。”
“哦。”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郑克文继续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才开口说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不对啊。”
“不对。您说什么呢。”郑玟是越听越糊涂了。她实在是不知道郑克文觉得萧平生的身份有哪里不对的。
“姐。爷爷好像是说那位萧叔叔不是饮月姐刚回国不久的未婚夫吗。怎么跑去给别人当起职员來了。”别看蒋衡年纪小。不过倒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了。
郑玟怎么能让一个九岁的孩子给看轻了。她一边转身用手指点了一下蒋衡的头。一边哼声道:“你个小萝卜头。人家回国多长时间你知道。怎么。难不成找个工作还犯法了。呵呵。不过只有一点你说对了。”
蒋衡随郑克文的性子。再加上家里确实是阴盛阳衰。虽说一直想要反抗暴政。不过也就是想一想罢了。最后他还是捂住额头。哭丧着脸不甘的问道:“我说的哪点对了。”
“嘿嘿。那就是我和饮月姐都是姐姐。而那个家伙是个叔叔。”郑玟的回答让蒋衡终于意识到女人对于年龄那种不分场合的恐怖执着了。心中暗自说道:“难道张筠也是因为比我大几岁才老是找我麻烦的。不对啊。她好像一直逼着我叫她姐姐的啊……”
郑克文可沒有理会郑玟的一番題外话给蒋衡带來的影响。而是皱着眉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來:“有些东西是你们这一代不了解的……按说进个公司也沒有什么值得疑惑的。这只不过……为什么偏偏进的是楚家的呢。为什么到现在也沒看到青衣那小子有什么动作呢。……要是他……凭他的性子的话……”
“爷爷您也真是的。不就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嘛。我就怀疑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还非要隔代而传的。”郑玟虽然对楚秦两家上几代的恩怨不太清楚。不过像她这样长在新时代的年轻人。自然将这些事情看得很清了。她不满的继续道:“进了楚家的公司又怎么样了。您自己不还是他们两家的坐上宾吗。要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您哪家的门都进不去才对啊。”
郑克文也知道自己孙女的脾气。可是他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叹了口气道:“唉。要是谁都能想的开的话。那这世上就太平喽。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让你们这些小字辈的去过多涉及。不过还是先和你们说一下大概的好。省得以后你们沒头沒脑的去管别人的闲事去。”
郑克文明着是说郑玟和蒋衡两人。其实暗中是奔着郑玟一个人去的。郑玟的秉性他心里最清楚。可以说是和蒋云娘一个性子。天生下來就是做侠客的料。只要是让她觉得不平的。她都会伸手管上一管。也不想想是不是她该管、能管的……
“爷爷。我还什么都沒做呢吧。”郑玟怎么能不明白郑克文是冲着自己來的。不过她还想继续听下去。所以也就只是心有不甘的喊了一句。
“要说秦楚两家的恩怨的话。那话可就长了。能一直往上追好几代呢。不过。话又说回來了。这京城地界经商的世家。哪家之间沒有些龌龊的……呵呵。这些就不说了。反正说了也沒用。秦家和楚家传到了秦梦轩和楚青衣这一代时。两家的关系开始有些变化了。那时候刚建国。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两家当时所处的地位都很尴尬。老一代的人忙于保住家业。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小辈人的思想了。可巧的是秦梦轩和楚青衣当时竟然同上一所学校。而本來沒有任何交集的两人。却因为一个萧姓小子的出现而改变了。”郑克文缓缓的说出了往事:“这个姓萧之人就是当年在京城也算有些名气的同贺绸缎庄的少东家……萧家对于秦楚两家也不算是外人。萧家和楚家当年都是在通州以粮店起家。后來又一起进了京城做起了绸缎生意。要说不同之处。可能就是楚家后來改为专做成衣。而萧家则是一直沒有改变的做绸缎生意罢了。”
“爷爷。那又和秦家有什么关系呢。”听到这里后。郑玟疑惑的问道。
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