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干嘛呢。”哲哲一大早的來了东跨院后。就瞧见玉儿坐在长廊里。手上不知道在绣着什么。所以柔声的问道;只是哲哲的心里却是一直的在寻思着该怎么将那些个话告诉玉儿呢。看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般的侄女。又是自己当初做的这个媒。而如今却要让她年纪轻轻的就忍受着。将自己挚爱的丈夫推向别的女人的怀抱。这未免太残忍了些。
“啊。姑姑。您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儿。您让珍哥儿來叫我过去不就得了。何苦大热的天自己跑一趟呢。”玉儿听见哲哲的声音后。赶紧的起身将哲哲让到了长廊里的椅子上坐下。笑着说道。
“我也沒什么事儿。出來走走。索性就过來看看你了。”哲哲微笑着对玉儿说道。只是此时的玉儿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中。并沒有发现哲哲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怜惜;随后。哲哲顺手拿起了玉儿刚才绣着的针线活儿。问道:“你这是又在绣什么呢。”
“呵呵。也沒什么。不过是闲的无聊。绣着玩儿的。”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哲哲手里的绣品抢了回來。然后羞涩的将它藏于了身后。其实。哲哲早就眼尖的看到了上面的绣图了。那是一幅快要完工了的‘鸳鸯戏水送子观音’图。哲哲的心里再见到了这幅图后。说不出的难受。眼眶中顺时就热泪盈眶了。
玉儿见哲哲如此的激动。便有些奇怪了。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动作有所突兀。引得哲哲不开心了呢。便赶忙的说道:“姑姑。您怎么了。是玉儿刚刚惹您不高兴了吗。还是……”
哲哲望着这样一个乖巧的侄女。本來正是被丈夫呵护在手心里当个宝贝一般捧着的时候;如今却要让她去承受一个。宛如割心一般痛苦。真的是太残忍了。哲哲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将玉儿搂在了怀里。然后哭着说道:“玉儿。姑姑对不起你呀。都是姑姑的错。悔不该当初让你嫁给他那样的一个男人的。如今。却害了你。都是我的错呀。”
玉儿被哲哲这突如其來的举措弄懵了。她十分不解的看着哲哲。心想:姑姑今儿这是怎么了。还是她和大汗之间除了什么事儿。可是玉儿转念一想。这也不对。姑姑那样的人。是绝不会和大汗起冲突的。她是那样的娴熟。怎么会和大汗冲突呢。那姑姑为何会如此的伤心呢。而且还说不应该让自己嫁给大汗。难道是因为自己什么地方惹到了大汗。而让姑姑受了连累。
玉儿在心里千思百想的。就是不得其解。若说是自己惹到了大汗。大汗直接朝着自己发脾气就好了。可是这些日子自己和大汗之间经过了蜜糖的事情后。好像比以前的感情更好了的;也不会有什么地方惹到他呀。又怎么会连累到姑姑的呢。玉儿实在是猜不透了。便出声问道:“姑姑。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这么伤心了呢。是不是玉儿什么地方惹恼了大汗。大汗责罚姑姑了呢。”
“不。当然不是了。你那么乖巧。连下人都那么喜欢你。又怎么会惹到大汗呢。只不过是……是……”哲哲说到后來。还是沒有勇气直接的将事情的真像告诉玉儿。
玉儿见哲哲这么吞吞吐吐的。便有些着急的说道:“姑姑。到底怎么了。您就痛痛快快的说吧。您就别让我猜闷子了。我都快急死了。”
哲哲见玉儿真的着急了。索性把心一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咬了咬牙的说道:“唉。这事儿你早晚会知道的。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玉儿。大汗要纳新福晋了。而且位置的还会在你之上。应该会被册封为东侧福晋的。”
“啊。姑姑你说的是真的。”玉儿听了哲哲的话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他要娶新人了。却沒人告诉自己呢。就连他自己。夜夜到自己的房里和自己耳鬓厮磨的。却都不曾和自己提及此事呢。而且。他要娶的人竟然还是要取代自己现在位置的人。这将意味着什么呢。
哲哲看了这样张着一张小嘴不敢置信的玉儿。呆呆的看着她。哲哲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然后紧紧的搂着玉儿哭着道:“玉儿。想哭就哭吧。你可别这样吓我。都是姑姑不好。姑姑不该让你嫁來的这里的。玉儿、玉儿。你倒是说句话呀。”
“姑姑。是他让您來的吧。”玉儿终于在哲哲的叫唤声中清醒了些。然后出奇的冷静的问道。
“玉儿。唉。是他让我來的。你也别怪他了。他不敢來亲自和你说。他怕失去你。其实。他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要不是和察哈尔的这一战打得不是很顺利。他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哼。他打定了的主意。什么样的说辞不能找到呀。他不就是看上了人家的女儿。自己想要又不好意思直说。才想出了这么个说辞的吗。姑姑。玉儿不是三岁的孩子。他这样的说法您能信。但是玉儿我。打死都不会信的。您以为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了吗。前不久。我和苏茉尔去上香。碰巧在路上看见了他派出去为他打探新娘子的人们。在路上聊天说起了此事。当时我只当是他要为哪位大臣说媒呢。也就沒往心里去。如今姑姑这么一说。我想他打探的那姑娘便是他的新娘。一定不会错了。”
“玉儿。你也别这么想。大汗这些年來对你的心。他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