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别想赖。”
潋滟黑瞳掠过一丝异样。却很快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色。对冷莫笙说道。“你先将他带出去。本王有话问你。”
冷莫笙应了一句。便拉着慕容奕儿向门口走去。身子背过慕容无殇时。嘴角禽上一抹得意笑意。夙萧然果真算的很对。孩子是一枚最有利的棋子。
可惜了这孩子。若是以后知道了真相。该有多么的痛心。可她也沒办法。她就是那么自私。
她将孩子托给了隔壁的大婶。正巧那个大婶一來就十分喜爱这孩子。二话不说便答应嘴角暂时带这孩子。很快她便重新回了房里。
慕容无殇已经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喝茶。完全不见了方才那副震惊不已和是十分震怒的事情。冷莫笙差点就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被掉了包了。
可当他说话时。冷莫笙便确定他依然是他。因为只有他的语气才会如此冰冷。
“看在那孩子份上。本王可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冷莫笙不敢与他同坐。而是站在了一边。微微垂首着。眼眶里迅速禽满了珠花。却愣是不让它们掉下來助阵。因为饱含晶莹欲落无泪才能更让人对其同情。被其凄楚所感染。
她不禁在心里自嘲起來。她的城府何时如此之深了。深的她都快认不得这个阴险的自己了。
还是自己本來从骨子里就是这么低贱呢。
“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
“当时我与爹娘上集市兜卖自家种的菜。我爹却无故与人起了争执。那伙人一定是成心的。还一起殴打我爹。还好有人出面救下了我爹。虽然阻止了争斗。我爹的腿却伤的很重。好在那公子心好。带我爹去他府里找人医治。我却不知他其实是早有预谋。”
“他表面请人医治。实则是将我爹娘给软禁了起來。为的就是让我做他棋子來替他完成他的野心。无奈之下。我一点点接近你。让你爱上我。最终拿他给我药毒害你。我也十分为难。十分不愿。可是我的爹娘被软禁着。我不能不顾他们的安全。”
说到激动时。冷莫笙紧紧攥起了拳头。恨不得一拳就打死那个人。都是他。害了两个人的幸福。
慕容无殇依然淡然地听着。可心下却是波涛汹涌地翻滚着。
伤疤被揭起时。原來还是那么痛。不管它结的多厚。揭起后那一块地方依然会流血。如同他的心。还会低泪……
见他未启口。冷莫笙不由地替自己捏一把汗。一别三年。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阿笙。他也不是曾经的无殇了。她已经猜不到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但她还要继续。
“无殇。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苦吗。明明那么爱你。明明不想你受到一点的伤害。可你身上的伤害却全是我造成的。我用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将伤害加于你。我恨我自己的无能。恨我为何会被牵绊。而伤了你。可我沒有办法。百善孝为先。”
不知是演戏太过认真。还是她真的对他愧疚。眼泪很自然地从脸庞蜿蜒而下。浸过凝脂肌肤。掉落至衣衫上。悄然不见。
“你说你永远不会忘记我无情的背影。我又何曾忘记过一瞬。你可知道。当我见到你那么难受地呼喊着我救你。那一种痛在我心里不会亚于你。我转过身不去看你。才能忍住自己奔向你身边的冲动。”
最后。她几乎是嘶喊着将话说完。里面都多少真假她已经分不太清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要能起到作用。便够了不是么。
忽而。语气又转而平稳了几分。“事后他守信放了我爹娘。一來我怕你找到我。二來我不想再卷入任何纷争。我便带着爹娘隐居到了南宁的一个偏僻乡下种田。可是。上天竟然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我发现自己有了。是你的。太可笑了。上天一定是替你惩罚我。”
慕容无殇想了一下。他们的确是有过一次。那一次月上柳梢。吟诗作词。好不惬意。酒意一时上了心头。糊里糊涂地就有了夫妻之实。当时谁也沒有后悔。因为他当时只认定了她才是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