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以為太子和此事绝无干系。一切皆是他人作祟。"
"嗯。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应该好好安座家中等候消息。如今來见朕。传出去岂不让人诸加猜测。反而更显得此地无银叁百两。你辅助太子已久。怎麼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对胤礽句句慈善。对胤禛却是句句责备。态度如此天壤之别。让人煞是费解。
这个时候。李德全报來。骆其山求见。康煕立即便允。骆其山看见两个皇子跪在地上。心中大叫不好。他跪在地上覆命。把查得的情况匯报康煕:"臣已查实四川官员卡永式在征收国家税收时。每征收200两白银自己私自加收12两白银。除贿赂给四川巡抚能泰等官员20200两白银外。自己共贪污白银17000 余两。其中10000两送给太子作為敬礼。山西太原知府赵凤诏。私自设立税种名目。强行征收并私吞白银174000余两。据说是太子默许的。其中80000两纳入太子的库中。山西新任巡抚倭伦包庇下属官员亏空国家金库。将国家税收占为自己所有......"他的话还沒有说完。胤礽便按捺不住。抬起头便连声嚷嚷:"你这个狗官。一派胡言。我怎麼可能和他们扯得上关系。。我若吞了那麼多银子。皇阿玛岂有不知之理。你肯定是收了人家的钱。一同來诬衊本太子。"说话间。他竟然动起手。一推便把体老气虚的骆其山推下湖中。
"胤礽。"康煕大声怒斥他的行為。同时太监和侍卫也忙着救人。
齐宣原去了园内摘花。现在离远看见这一幕。身边的红梅道:"皇上龙顏大怒。主子。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刚才康煕的声音震吼九天。齐宣当时还因此掉下了手中的花朵。但是她觉得不必前往看个究竟。现在走去。是赠兴还是取兴。过去劝不住康煕。只会让人觉得多餘。过去劝得住康煕。也不见得会被人感激。更何况......"皇上这口气忍了太久。让他去吧。"她穿过林木。不再相看:"我们退开。"
"四阿哥。"
胤禛陪同胤礽被康煕严训一顿后出來。胤礽心情大坏向相反方向离开。胤禛想拉却被人拉住。红梅悄悄地把他带到齐宣面前。齐宣见他眉心紧锁。已知事情不好办。
"无论皇上刚才说什麼。都不是责怪你的。"
听齐宣的意思。她似乎已经看见刚才发生什麼事情:"你都看到了。那你怎麼不过去劝劝皇阿玛呢。他精神不好。刚才发那麼大的火。眼睛都充满了血丝。"他真的关心康煕的健康。最近。太医请平安脉时总是嘱咐康煕要多加休息。还屡屡开药调养。如果不是有齐宣在身边。太医开出的调和补药早被康煕拒之门外。所以刚才的情形。他认為齐宣应该现身來劝。
"让皇上出一口怨气吧。為了这口气。他闷了好久。"吐出一口热气。饱含多少无奈:"四阿哥。你听我劝一句。这次的事情你权当什麼都沒听过。一定不要插手。无论太子将來求你什麼。都切记紧闭大门。"
"你这到底是什麼意思。上次你也叫我和胤祥孤立太子。我们都尽量减少了來往。可我们毕竟还是要位办差。不能完全扯断。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其实他事后和鄔思道讨论过。太子身上如此多事。自己和他不应牵扯太多。鄔思道也是赞成的。只是他们的用意都在于自保。為了不让皇上对他们有疑忌。
但齐宣似乎别有用意。胤禛一定要问个明白。
"这是皇上的意思。"七个字。已经道出一切。
"皇阿玛。不想我们辅助太子。"
"為了太子。你们已经闯了太多的祸。惹起不少的冤家仇人。你以為上次科场一事。你们诛杀了那麼多官员。皇上不贬一字是為何原因。我不怕告诉你。在你们行事之前。求饶保命的折就已经到了皇上的手里。他权当沒看见。如果不是皇上默许。你觉得你们可以杀得他们吗。"
"你是说......皇阿玛故意的。"
"四阿哥。有些事情。皇上身為一国之君。因為对大臣有所顾惜。不能亲自动手。所以。只能挑信任的人代為出手。你应该明白。"
胤禛万万沒有想到这一层。他果真沒有料到康煕竟然是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是他故意派自己和胤祥去处理这件。知道他们出于保朝廷。保皇权体面。一定会下狠心下狠手。想來。这件事情。除了自己这个冷面王。还有哪个皇子可以做得到。
齐宣准备离开。步至他身旁。轻声地说道:"听我说。这件事情不要管。一定不能管。"
"四哥。我看这件事情别有内情吧。"胤祥听了胤禛今日面圣经过。感到非常奇怪:"皇阿玛明显是在保太子。但却又怪罪于你。"
"我知道皇阿玛在这件事上确要偏袒太子。以前的事情我们不都是这样看着來的吗。"胤禛强灌了一杯酒。神情不以為然:"我早知如此。才叫你不必搅和进來。那天我去。主要是听得太子气冲冲地去找皇阿玛。怕他失了分寸生事。才赶去一看究竟的。果然。一去就看见他和......"胤禛想來现在府上多了一些如鄔思道这样的外人。虽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