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者府、乾西四所、侍卫宫房,紫禁城但凡是奴才集中的地方,无一不充斥着同一话題,
"真的啊,你们也听说了是吧,"
"可不是嘛,都传到这份上了,哪能不听说啊,沒听过的那个人就是个傻子,"
"不过先前不是传八阿哥和那女人有染吗,怎麼这会儿又传说大阿哥和她也有一腿,"
"哟,现在有新的状况了,听说那女的一直是大阿哥在府外暗地里养的小妾,八阿哥见人家长得貌美,硬是给抢了來,"
"哎呀,竟有这种事情,,这让皇上知道了还得了,,"
"可不是嘛,话说那女的來的也不是时候,正赶上万岁爷出巡塞外,不在宫里,想找人作主也沒法找啊,"
"看來先前在奉先殿拿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宫女,八成就是逮得那女的,只不过不晓得这女子现今落在谁的手上,"
"肯定不会是落在惠妃和良妃的手上,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传出來,她们啊,可是要面子了,谁丢得起这个脸啊,"
"就是,照我说啊,说不定就被宜妃攥着呢,"
"对对对,最近宜妃像是一只开笼雀,逢人便说这事儿,吱吱喳喳地沒停过,"
"哎,她们几个一向是死对头,宜妃捉着这个机会,肯定要把它作大,可如果人在她身上,她沒有理由这麼张扬,这样子岂不把自己当箭靶了,,"
"这也对耶,那天奉先殿只有惠妃、德妃、还有齐贵人......齐贵人,"
"她倒有可能,想想啊,现在宫里最得宠的就是她了,谁敢到她宫里搜人啊,而且这件事情发生到现在,她是一声不吭的,完全像事不关己,我看就铁定就是她了,"
"沒错沒错,德妃是沒什麼好怀疑的,她一向就是个陪坐的,墙头草,两边摆,这些麻烦事,她才不要掛上身呢,"
啟祥宫--今天又再迎來了气冲冲的惠妃,
"齐贵人啊齐贵人,你这心可真是够狠的,你说过事情就那麼了了,本宫就真信你了,谁料一个转身,你就给本宫传出这麼难听的话,你到底是何居心,"她一进來倒劈头盖脸地指着齐宣问罪,
这一幕,齐宣也早料到了,她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就等惠妃嚷嚷着发泄完了,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惠妃不给机会她说话,直到自己骂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坐了下來:"你说,你到底想怎麼样,本宫可不是好欺负的,别以為本宫真的怕了你,这事儿要是闹到万岁爷那里,还说不定谁有理呢,"
见她终于肯坐下,骂到口干喝水,齐宣才开了口:"惠妃娘娘,你这麼大声嚷嚷,是不是还嫌宫里的闲话不够多呢,外头的人可是个个张大眼睛看着,伸长耳朵听着,你若真想把事情搞大,我不拦你,"
"你......"惠妃被身旁的乐芸拉拉衣袖,她恍然醒悟齐宣说的话不无道理,她來这里是要寻求解决方法,并不是让人看笑话的,抿了抿嘴,端着齐宣的神情,问:"不是你故意把事情抖出來的吗,你还怕被别人嚷嚷,怎麼,敢做不敢认啊,"
"惠妃娘娘,当日要是沒了我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如今这宫里也见不得安静到哪儿去,事情只怕闹得更大更凶,恐是传到皇上那儿,要即日起程回京了,那件事情我从头到尾都沒有参与,更显得干净,只管抱着双手在旁边看戏,必要时再加点盐添点醋,看着你们大家裁跟斗,岂不显得更為乐呼,何必自己去趟这浑水,无端端地惹了一身麻烦,"
听她说來也有道理,她一直不主张事情影响到苏麻喇,既然是想息事宁人,那也不会故意散播传言,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的意思,这件事情不是你主张的,"
"敢问娘娘一句,我这麼做对我可有好处,现在宫里有谁不认為此事与我有关,真弄得万岁爷回宫都无可收拾,我首先是遭殃的那个,万岁再怎麼宠我,也难办不是,我干嘛好好地给自己出个这样子的难題,"
惠妃在心里快速地捣鼓了一阵子,她既然聪明得能用胤禔來要胁自己放手,那就不会失策如此,惠妃想來便说:"那照你说,这件事情到底是谁搞出來的,事情的源头可是八阿哥,良妃也断不会自己给自己挖坑往里跳,"
事情是谁做的,看來很神秘,其实很简单,不过齐宣不便在此时挑明,她装作不知状:"谁知道呢,惠妃娘娘,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省得被人说此地无银叁百两,"
"难道就这麼算了,让本宫干等着事情自己过去,本宫实话告诉你,这紫禁城就沒有自己过去的事,"
不用她说,齐宣也知道,正因為知道,她為此事才头痛许久,现在看來惠妃是不打算放手的,良妃也不见得肯退让,齐宣沒有打算找这二人商量,因為早知结果,
"沒证沒据,它厉害不到哪里去,"
惠妃望着她,突然不紧不慢地问道:"齐贵人,这证据,在你手里吧,上次捉的那人,你把她藏哪儿了,"料想齐宣一定是把她藏在自己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