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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局拆局.鹿死谁手(1 / 2)

"惠妃。"德妃一身暗色裳。还加了紫布红纱的斗篷在外遮掩。夜间沒有人会认得她就是德妃娘娘。

"德妃。什麼事闹得这麼晚啊。"惠妃打着呵欠坐下。乐芸為她奉茶。德妃说:"惠妃。我越想事情越不可做。"

就知她是胆小。惠妃心里不悄地骂她。但表面沒有流露:"乐芸。"她厉色表现在乐芸身上:"你这死丫头是怎麼办事的。德妃娘娘都來了这麼久。怎麼都沒上茶呢。传出去人家可得说我这宫里的人沒规矩。连奉个茶的差事都不会办。"

"奴婢知错。奴婢请娘娘恕罪。奴婢这就去為德妃娘娘奉茶。"

德妃本來的不安。因為惠妃叁两句的厉骂倒镇定了下來。她知道惠妃是借骂乐芸在说她。清清喉音。坐了下來:"惠妃。不就是一杯茶嘛。这大半夜的。生这麼大的气做啥。乐芸。随便给我來杯水。省得晚上吃茶睡不着。"

乐芸暗暗瞅了一眼惠妃。只见她眼色有应准的意思。便朝德妃应了声:"喳。"到外边去了。

惠妃默不作声。兀自吃茶。等着德妃道來。德妃眼见身边沒甚闲人。也沒敢抬高声音。低沉地说:"惠妃。这会儿你还能睡得稳哪。那件事情我们到底该怎麼办啊。我听说她也來找过你了。"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凤眼尾挑。目光锐气绽放:"那又怎麼样。就凭她。咱们可是两个妃。你这麼瞎折腾。让别人看笑话。自古我还沒听说有哪个妃子怕贵人的。她是贵人。不是贵妃。"

"我也不是怕她。可她真是太精了。怎麼一个转头就晓得我和你是同一伙的。说得她好像什麼都知道。"

"她可不是什麼都知道嘛。"惠妃故意这样说。看着德妃瞬间变色的脸。心中愈发觉得好笑。难怪齐宣会先去找她。德妃确是比较容易唬弄。不过她也同意德妃的话。齐宣确是比她们想像中的聪明得多。才是几日的工夫。她们之间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连一向堪称顺风耳的宜妃都被蒙在鼓里。丝毫沒有什麼夹针带刺的话传出。这齐宣倒是捕得了风也捉到了影。

"德妃。你看你脸色都变了。安心了。她就只不过是小鸡肚肠。玩些小手段。成不了什麼大事。她就跟宜妃一个样。德妃。你别说我不提醒你。你要再这麼磨咕。本來密不透风的墙也被你捣了一个大窟窿。"

"德妃。你这话是在怪我吗。"她心中真有气不打一处來。现在正受不了这些讽刺的话:"我也是為了大家好。这件事情一个万一都不能有。只要被人逮到一点痛处。我们大家都得玩完。"

"你知道还这麼晚來我宫里。"惠妃也和不她客气。什麼叫笼里鸡作反。现在就是--惠妃虽然刻压低声音。但咄咄逼人的气势却丝毫未减:"你是為了大家好。就应该安心呆在宫里睡觉。我们依旧按计划行事。你今晚來。还沒行事就被你漏了风声。坏了大事。"

"我不干了。"德妃重重地说。她越來越觉得这件事情难以控制。事情涉及的人太重要。都怪自己当天想得太好。顾虑不周。

"你不干。"惠妃阴森森地压下眼脸:"德妃。你以為你现在抽身。将來就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全身而退吗。你与我共同谋事。共同在苏麻喇姑面前做了一场戏。你以為。最终皇上洞愁此事。会把你给赦免了。"

心中一凛。她所说的正是自己所担忧的。但及时醒來总好过糊涂到底:"我会向皇上解释。多年的夫妻情份。皇上......"

"你中途退出。却不向苏麻喇姑通风报信。也不制止此事。这比参与其中更為可恶。你觉得万岁爷会看不懂你的心思。德妃。我告诉你。即使皇上心软放过你。我也有办法把你拖下去。让皇上饶不得你。"惠妃终于露出发狠的一面。她在宫中多年强横势力。靠得就是一个狠字。谁叫她当年基于庶妃身份。所生儿子不及赫舍里氏的胤礽高贵。虽是大阿哥。却与太子之位无缘。正因為这个。她一直心生不愤。一直在蓄势待发。誓要為儿子夺得储君之位。任何阻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也是為何后期康煕后宫佳丽如此多。能封妃者却是廖廖可数几人。除却一个后來居上的良妃。基本都是同期之人。惠妃当年失策。良妃是一个例外。齐宣万不能成為第二个例外。

"惠妃。你也太恶毒了。"

"德妃。你也太谦让了。上次逼宫之事。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只是借荣妃之手办事。你巴不得齐贵人早早地鹤飞西天。却又不原自己出面。德妃。本宫可不像荣妃那般好哄。你和我相处多年。应该明白这个理。"

"惠妃。事情已经这样了。你為什麼就不放手呢。"德妃见硬碰不得。便软下声來好声相劝:"我觉得那齐贵人知道的事情真不少。她可能早就对十二阿哥的事情了如指掌。我们何必还要去冒这个险。这件事情当年皇上既然压住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齐贵人怎会不知。将來到了皇上那儿。她也占尽了便宜。对我们沒好处。"

"哼。"她笑骂道:"德妃。你知道為什麼。良妃当年都能压住你吗。就是因為你这前门怕贼后门怕鬼的德性。你怎麼就不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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