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知错了。"
"娘娘。奴婢知错了。"
惠妃宫里。黑丫丫地一片跪着奴才们。惠妃一回到自己的寝宫便大肆摔破各种物品。以此泄愤。
"娘娘。保重身体。不要為了那种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乐蕓是惠妃一进宫便服侍她至今的宫女。也是惠妃最信任的一个婢女。刚在畅音阁发生的事情。她从头到尾都看着。当然知道惠妃怒从何來。
"岂有此理。她不过就是个贵人嘛。凭什么在本宫面前摆架子。。以前仗着皇上宠她。现在呢。皇上早把她忘了。还拽个屁啊。"愤怒之下。也顾不得说话失仪。
乐蕓把清心茶奉上。讨好地说:"可不是嘛。主子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那个宜妃也很可恶。摆明了要看本宫出糗。坐山观虎斗。亏她想得出來。"越想心里这口气越是咽不下。乐蕓也顺着她的性子往下说:"宜妃一向爱出风头。可是今天她的寿宴。她把齐贵人请來干吗。不怕抢了她的风头。"
惠妃伸出手示意乐蕓為她卸下指套等的饰物。发了一轮脾气之后。越发觉得身上这套家伙发沉。想要快点脱下來。
"抢风头。。哼。宜妃那人可沒那么大方。她叫齐贵人為的正是想给自己脸上添光。你想想。这齐贵人平日深居简出的。除了皇上下旨的大典外。你何曾见她出席过什么园会了。宜妃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她有本事把一向高傲的齐贵人也归為座上客。"
"哇。宜妃的心思都到这份上了。不过。若是在齐贵人当宠的时候还好。现在她都失宠了。请來又如何。"
"所以才说她小家子气。尽干些不知所谓的事情。"惠妃尝了一口茶。脸色较為缓和下去。不过眼珠却忽悠一转:"不过…...这齐贵人以后还会不会得到皇上的宠爱。这可是未知之数。
"娘娘觉得…..."
惠妃脸色下沉。她在思考时总是这副模样。所以乐蕓知趣地闭嘴。静候她的吩咐。
"论姿色。那齐贵人还是很不错的。但尚不算上品。甚至比起当年的良妃还差了一点。不过她却有办法让皇上一而再再而叁地主动驾幸她的寝宫许久。这可就不一般了。谁知道哪天她用个什么手段。让皇上又再对她回心转意呢。"
"娘娘的意思是想要拉拢她吗。"
"不。"惠妃眼中闪出恐怖的光芒在镜中折现。让人看了心寒:"除掉她。"
啟祥宫。齐宣坐在庭院的吊床上。仔细阅读康熙差人送來的新书。前几天。小太监们抬着一箱东西进入。说是达尔汗大汗托人千里送至。齐宣当时已感奇怪。达尔汗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喜好。
就连身边那两个婢女也在讨论说达尔汗怎么只送了一箱东西过來。千里迢迢地。应当是连同进贡之物一起送上才是。但蒙古各部落王爷进贡物品也应当是年底时候送來才对啊。
不过当她看完箱中所有之后。齐宣便笑了。着她们二人把箱子摆好便是。
在那箱中的书本排缝之中夹着一块黄绢--那是康熙之物。齐宣和他南巡多日。自是认得。
这一箱书物应该是康熙着人準备的。可能是他查阅或整理的时候不小心落下黄绢而不自知。齐宣把黄绢小心翼翼地藏好。她知道康熙仍在生气。但是她既不能说实话。又不忍心对他撒谎…...但即使这样。康熙仍然对她疼爱有加。每每想到如此。心内有如刀割。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变化。她自知却始终不宣之于口。
院子里的小白花今日朵朵放艷。齐宣突然有一念头。从吊床上跳下--着地站起身时却觉发晕。忽地又蹲下。雪竹见状赶紧过來扶她:"齐贵人。你怎么了。又发晕了。这两天总这样。奴婢还是為你召太医过來看看吧。"
"不用了。"齐宣有感自己只是气虚血弱。不想张扬。也以免有心人拿來作文章:"我沒事。雪竹。你去看看那些白花晒干了沒。把它们收进來。"
她把纸牌围着折好的黄绢裁成适当的形状。然后将收集而來的白色干花平铺缝在纸牌上。最后缝上黄绢作面。一针一线尽显女儿家细腻的心思。脉脉温柔如同溪水浣浣。默默传情。
"哇。齐贵人做的书签好漂亮。皇上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是啊。我们院子里的小白花香味淡淡地。毫不腻味。夹入书中一定会显得清香幽幽。"
齐宣向那二人解释:"这不是送给皇上的。"她抚着上面的黄龙图款。那是九五之尊的标志。代表着康熙:"我自己留着便好。"有一份情意。她连自己都想要欺骗。
也许是连夜读书太疲累。一大早起床。齐宣便觉站不住。头重脚轻地晕倒在床。红梅雪竹再也不敢怠慢。马上张罗着去请太医為她诊治。
谁料经过李颖滋院史的诊断。竟然得出一个惊人却又可笑的结果。
"李大人。齐贵人的病…..."
面对那侍婢的提问。李颖滋只是微笑点头。转头双手作揖对齐宣说:"恭喜齐贵人。有喜了。"
"真的。"红梅脸上露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