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过神时,身后楚文才已沒了身影,前面的许经商也愣过一下往后院而去,赵虎这才快步往后院去,
后院里,只见德八正支使着小斯往外抬东西,忙上前去,“都住手,王爷吩咐了,不得带走一样东西 ,”
“哟,原來是赵侍卫啊”如颜怪声怪调的从西侧屋走了出來,“赵侍卫仔细看一下,这些不过都是我的嫁妆罢了,”
“福、、、、即是这样,是属下失礼了”赵虎心里叹了口气,今天这恶人自己是做定了,
在抬起头时,对正搬东西的下人摆手道,“你们是王府里的下人,此时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忙自己的去,难不成都想受罚了不成,”
一句话,终于让忙乎的下人们停了下來,德八挥指到一半也不知如何是好,
如颜也是微微一愣,转念唇角一扬,“既然是这样,大家就都停手吧,”
为了自己的事情,让这些奴才受罚,她心里过不去,
奴才们沒有走,却也沒有继续搬东西,到是许经商搬着一个方正的木头箱子,弓着身子从西侧屋里走了出來,看到下人们都停着不动,这才放下箱子想问个究竟,
正当这时,如颜上前,打开许经商放下的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些银子,直起身道,“刚刚麻烦各位了,这里有些银子,若不嫌弃,就算刚刚的酬劳了吧,”
不嫌弃,那可是一锭五两的银子,顶这王府里大管事一年的月银了,
看着下人们眼里闪过的亮色,如颜暗下一笑,富察明瑞想不让自己高兴,那么自己偏偏不如他的意,给下人银子,他管不着吧,
“主子,这些让奴婢來就行了”元春上前去,眼睛也红了,
王爷这也太欺负人了,这么多东西,不让人帮着搬,就凭主子和许公子两个人,要弄到猴年马月啊,
“是啊,让奴婢们來就行了”迎春也附和道,
探春虽然沒有说话,身子却也站到了如颜这边,
“你们是王府里的人,我知道你们为了我是不怕被罚的,可是我却看不得你们被罚,”如颜摇摇头,
这三个傻丫头,这不是让富察明瑞往她在乎的东西上盯吗,
如颜说的声音很少,只三春和近身的许经商听到,许经商更是一脸的激动,原來她的心如此善良,他竟然一直沒有发现,
有功夫在身的赵虎也听到了,可眼睛却不敢往那边看,心想自己的春心怕是要付之东流了,
三春也知道主子的用意,只好忍气的低下头,如颜看了拿了银子,给每个在场的下人分了一个,一旁许经商也帮着分发,
一箱银子也去了一半,如颜扫了眼这搬出來的满院嫁妆,看來自己是带不走了,
走到放绸缎的箱子里翻出一匹好的绸缎,又进屋里取了剪刀,剪了方方正正四个,
拿着银子的下人虽心下也同情福晋,可是又不得不下去,院子里只有如颜自己一个人在忙,其他人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
这样的气氛有些诡秘,赵虎不知不觉手心里也有了汗水,
如颜弄好后,才叫过许经商,“只带走银两就行了,其它的不要了,”
说着,把布递给许经商,
许经商点点头,这才明白剪这白布的作用,
如颜轻笑不语,这许经商现在能站出來帮自己,虽然她不喜欢,可是多少让她心里有了一抹暖意,也不是自己孤单一人,
这许经商虽迂腐了点,人却也是善良的,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只带走这四包的银子,就够一辈子用的了,何况将來嫁人还会有夫君养,让他不必挂念,”如颜包好了东西,才丢给赵虎一句话,
和许经商两人往外走,元春和迎春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哭了起來,“主子、、、、”
到是平时胆子小的探春,跑过去,扯着如颜的手不放,如颜身上背着一大包的银子,另外三包都在许经商身上,到也不算太重,
如颜愣愣的望向探春的眼睛,探春微不可见的摇摇头,才松开如颜的手,身子一软跪到了地上,
挺直了腰板,如颜带着许经商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后门走,也不是怕撞到富察明瑞,只是离后门近,毕竟两人身上的东西太重,
赵虎呆愣了一刻,才大步的往前院走,福晋就这要走了,是不是他哪里沒做好,沒有拦下福晋,
进了前院到了书房外面,赵虎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脚步如此重,重的只差一步就迈进去,却在也动不了了,
“她走了,”书房里适时的响起了声音,
赵虎应了一声‘是’,才进了书房,
此时正是黄昏,书房里已经很暗,透过窗纸射进來的光线,打在富察明瑞身上,将他刀削有型的脸渲染的更加迷人,
那浑然一体的王者之气,让人更是无法忽视,
赵虎一时之间觉得不知要不要将事情的细节说出來,
在等待中,富察明瑞垂一的眼皮终于动了动,那躺在软塌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