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风湿之病。今日刚好她只叫一个奴婢跟随。哪巧偏偏这时痛了起來。沒办法之下。命奴婢去找人抬软桥。她一个人在这里边走边等。
想想当朝太后身上发生这样的事。也让人笑话。
她打量了眼前的妇人一眼。看她虽已为妇人。却只有十七八的模样。正用一双平静的眼睛望着她。才淡淡一笑。
“老妇年老。身子骨也不顶使唤了这。这才走了几步。腿上的恶疾就犯了。丫头回去找人了”她到也直说。
如颜点了点头。“今儿个响午。就曾与夫人有过一面之缘。说起來我们还住一个院呢。如不介意。就搭把手吧。”
说完。如颜手伸了出去。
太后一听住一个院。不由得重新打量了眼前的少妇一眼。虽不是个美人。却清秀的让人多看几眼。脸上的笑意达到眼底。是真心话。
这才伸出手。一边谢道。“那就有劳了。”
此时太后想起喜福的话。浩儿是跟着同院一伙人在一起。这孤男寡女在一起。确有些不妥。眼前的女子又不像那种随变之人。一时间。她还真想不明白了。
如颜把她扶到了自己刚刚坐过的石椅上。才蹲下身子。笑道。“夫人若不介意。可容妾身看看夫人的腿。”
虽猜不到她得的是什么恶疾。看她走路的姿式和头上的神情。可能是风湿一类的病。
以前为了训练。她也得下了这种病。找了不少偏方的法子治。终控制住。
这种病说痛还能忍住。但是却隐隐做痛让人心烦。这种滋味有时让你恨不得死掉算了。
死不了。活不旺。轻了是懒汉。重了是瘫痪。指的就是这种病吧。
如颜手在太后膝盖上轻轻摸了一会。发觉在触及她膝盖时身子微微一颤。到是膝盖四周轻摸也沒有反应。得的是疯湿性关节炎。
“大胆、、、”
如颜还沒等开口。身后就传來一声冷喝。
耳边起了一阵风。一丫头大步的冲上前來。一把抓住如颜的手宛。往后轻轻一用力。如颜是蹲着的。这一扯硬是让她颠坐到地上。
“主子。沒事吧。”來的丫头这才一脸担心的将太后打量了一番。
见太后并沒有什么大碍。这才明显松了一口气。才想起被推倒的女子。正要转身接着训斥。就被太后的声音给拦住。
“喜福。你怎么能对恩人如此无礼”太后冷喝向喜福。又道。“还不将这位夫人快扶起來。”
喜福平生在宫里不曾有过错。更不曾被太后喝过。现在知道刚刚是她误会了。可心里又觉得委屈。她全是为主子安全着想。如今即使错了。主子也不该在外人面前喝她。
不过这种变化也是一念之间。她转身向如颜一副不好意思又愧疚道。“是奴婢错怪夫人了。”
如颜看见太后因喜福这样做。明显脸上的怒气消了下去。
心下无奈。这人老了。果然有些地方是注意不到了。
喜福满嘴认错。身子却一直不曾弯下去扶如颜。
如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看了喜福一眼。便明白了。手撑着地。自己先站了起來。
一边无害的笑道。“老夫人严重了。妾身见这丫头也是为了主子。哪里有错。既然老夫人家奴來了。妾身这就先走了”
“嗯。今日劳烦夫人了”太后点点头。显然是真的累了。已无法在客套下去。
如颜转身之间望了喜福一眼。这次对上她轻笑的眼神。如颜也回以一笑。转身离开。
好个沉得住气的角色。才听到她说‘家奴’两字。竟然能神情不变。
明明是个不甘做奴才的下人。竟然能在转念间理好自己的情绪。果然是宫里出來的人啊。
此时如颜已断定眼前的老夫人十有**奶娘之类的人。那她身边的人不难猜。也可以断定是宫里之人。
如颜往回走。也不见小丫头的身影。皱起秀眉。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身边沒有一个得力的人。果然是不方便啊。
出了桃林小路。如颜就看到圆拱门石狮子后面躲着一个人。那露出一角的袍子不料。不正是上午富察明浩身上穿的那个。
如颜回头。不远处正是喜福跟着软桥走过來。转念就明白了富察明浩的举动。
想到他做过的事。虽不与傻子一般计较。如颜还是打算吓吓他。
轻脚走过去。本就带着吓他之前。手紧握成拳。对着那后脑勺就狠狠的敲下去。一边还快感道。“看你在捉弄我。”
“噢 ”想像中的痛呼并沒有传來。只是压抑的低呼一声。
如颜可是捉好时机下的手。待他惊呼之时。正巧喜福她们从门口经过。听到声音。必定会往这边看。那样就马上能发现躲起來的富察明浩。
可惜。眼睁睁的看着喜福跟着软桥进了后院。慢慢沒了身影。也不见有人回头往这边看一眼。
如颜无趣的瞥嘴。才抬头看富察明浩。这一看。惊得她嘴微张。怔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