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秦苏阳帮胡兵解了围。
胡兵眼见着秦苏阳对于念清的影响力。心中自是庆幸。念清最终能面对现实另觅良人。于自己、于念清都是解脱。看來自己之前的担心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
这晚。卸下了多年包袱的胡兵。揽着身侧的晨晨。笑得格外张扬。
念清和秦苏阳顺理成章地住到了胡兵家中。
第二天午饭后。陈剑打來电话时。晨晨在教秦苏阳汉语。而念清呢。正拉着胡兵讨论项目的事。胡兵爸爸走之前撂下了话。说秦苏阳的投资他有意向参与。让胡兵和秦苏阳尽快拿个可行性方案出來。
“三只小熊”的音乐声响起。晨晨一时沒反应过來。这是她为陈剑专设的音乐。可陈剑为什么会给她电话。
“手机。”秦苏阳善意地提醒晨晨。
手忙脚乱地接通电话。那端传來陈剑温暖的声音。“晨晨。你在哪。”
“我在河畔花园呢。有事吗。”
“有事。你能出來一下吗。我去河畔花园门口接你。”
晨晨闻言。转过头看了看沙发另一端的胡兵。他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忐忑不安地下了楼。边走还边自我安慰。“我并不是不愿意告诉胡兵。只是不想打扰他。”
坐在车中的陈剑瞅着晨晨远远地走过來。忙掐灭手中的烟。推开车门下车迎了上去。
“晨晨。”
“陈剑。你……”晨晨本想问他找自己有什么事的。一抬眼。发现了陈剑脸上的抓痕。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你的脸怎么啦。”
“不小心划着了。”陈剑怏怏地摸了摸脸上的伤。帮晨晨拉开车门。“上车吧。”
“天真热。”
“是热。”陈剑将车点着火。打开了空调。“陈辰前阵子找过你。”
晨晨下意识点头。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忙摇头。
陈剑笑了笑。眼前这傻瓜。一直连撒谎都学不会的。
“陈辰都跟我讲了。”
“啊。她已经交待啦。”晨晨塌了脸。“是我提出搬走的。她就说你们沒地住。”
“我知道。”得到了自己想证实的。陈剑不再想纠结于这个问題。他急急转移开话題。“我们去老城转转。那儿凉快。”
陈剑口中的老城是本市南端的一古城。历经了千年的风雨。古城的城墙都坍塌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城门矗立在青石板街道的尽头。
说來也怪。无论多热的天。人只要站在深深的城门洞下。就会感到凉风阵阵、暑意尽消。
那里一度是晨晨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用晨晨的话就是:“站在门洞下。感觉吹來的是一千年前的风呢……”
“好啊。去吹一千年前的风。”
晨晨雀跃的模样。陈剑看在眼里、暖在心头。他探过身帮晨晨拽过安全带。“系好。我们出发了。”
城门洞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凌霄花爬满一边的残墙。竟将那千年的城墙装点得生机盎然。
“摘几朵花做手镯儿。”
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晨晨多年來一直乐此不疲。
陈剑笑着摘下几朵花。头尾相接。环绕在晨晨腕上。
不可避免地就看到了晨晨腕间的玉镯。
“这个。。哪來的。”
“胡兵妈妈给的。”
“晨晨。你跟胡兵。。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不结婚。我们讲好只谈恋爱的。”
晨晨并沒有打算嫁给胡兵。
陈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他难以掩饰眼中的笑意。“晨晨。我再给你做个花环戴在头上吧。”
“好啊。”
再说胡兵。晨晨走后不久。他就找个借口上了楼。
在卧室里转着圈儿。明明知道晨晨去见陈剑了。竟不敢打去电话责问她。
赵萍萍错了。晨晨一直是爱陈剑的……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于胡兵來说都是煎熬。他终于忍不住。拨通了赵萍萍的电话……
城墙下的晨晨戴上花环。孩子般兴奋地笑着。
“漂亮吗。”
“嗯。很漂亮。像小新娘儿。”
深情的眼眸、慢慢放大的脸庞、愈來愈响的心跳声……眼瞅着靠近的陈剑。晨晨的头脑霎时糊涂了。她脚下一软。倒在了陈剑怀里。
“谁在风中轻轻摇晃。花瓣飘荡。推开门窗……”
突來的音乐声吓得晨晨一哆嗦。“萍萍。”
“艾晨晨。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