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开始变老了,心一酸,泪几乎滴落,以为不爱了,以为不在意了,原來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的谎言,以为放下了,以为忘记了,其实是得不到时自己安慰自己的强迫,摇曳的昏黄灯光下,他也看着我,不知道他在怒气消散后,是否也能发现我的疲累,再压抑不住内心的酸楚将手伸出,抚平他紧紧蹙起的眉头,臣妾图代王一生不再蹙眉,这一句话我还记得,他为什么已经不能想起了,他下意识的躲避开,却在抬头时,猛然看见我的泪,晶莹剔透,带着十几年的恩怨,默默地流落腮畔,这一生过去大半,我们仍在彼此折磨,刘恒僵住了动作,回望着我,不等我将抬起的手收回,他已将我拉入怀中,
冰冷的唇再次相碰已经相隔两年,带着久违的熟悉,温暖了我的心,唇齿之间的缠绵,有些急促,他仿佛是等待这一刻已经许久,将心中的思念迸发,他身上是这样干净,甚至沒有一丝锦晨宫的气味,我深深的吸闻着,泪更加汹涌,他修长的手指拂过我脸颊,温热的擦拭着蜿蜒的泪,我闭起眼,全身浮升起的热气让我不再寒冷,那唇从腮边滑落到颈项,也成功地让我气息开始紊乱,胸口起伏着,有些难耐,刘恒低低笑了,将眼底的怒气扫光,“你也是想我的,”有一个我字,已经将我打败,不想再思索其他,喉间的呻吟已经顷刻而出,我慢慢睁开眼睛,笑望着他,皱紧的愁眉已是不见,又似当年那个许下真心的良人,还说什么呢,再说一切都是无谓,
我莞尔笑着,将手探入他的怀中,所触摸之处,分明已经感觉到他的僵硬,
他低吟出声,紧咬了牙,将我打横抱起,平放在宝座长榻上,我有些挣扎,宝座上直照的宫灯让我有些羞涩,虽是十几年的夫妻,我仍是不能习惯这般明亮,
他低哑笑着,将我已经有些滑落的衣衫褪去,我施力抵挡,生怕身体已经老去不能再吸引他的流连,双手被他制与头顶,他闪烁的眸子里,我是那般不安,刘恒紧紧拦起我的腰肢,一个用力,呻吟再起,我已不能再想太多,久违的温暖我贪婪的享受,刘恒的肌肤灼热,身体也有着我不能承受的沉重,双手被他牢牢钳制,我甚至无法去拂过他垂落眼前的一缕散发,就这样放纵吧,我们不是帝后,不过是对寻常的男女,一对饱受了风霜的夫妻,
刘恒驰骋在我身上,呼吸那般凝重,汗水溻湿了鬓发,滴滴落落,撒在我的胸前,他的起伏牵动着我,使我弓起身來迎合,再不忌讳妖娆,因为我也只是为他一人而已,阵阵战栗的冲动让我狠狠咬住他的肩头,一声闷哼,他变得更加用力,终于,目光迷乱下,如痴如狂的我们疲乏倒在榻上,带着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我还记得他最后一句话:“漪房,我好想你,”清晨醒來,已是在内殿床榻之上,回首寻找,已经空凉了半边,回忆昨夜仍有些热气浮现,笑着轻挽了发丝,清声召唤灵犀,灵犀一进门就是笑掩着嘴,双颊的绯红想不看见也难,我狠狠瞪她一眼,却撑不住笑意:“有什么好笑的,”灵犀双手合十道:“可喜欢死奴婢了,总算圣上和娘娘和好了,还不笑么,今儿一早,圣上离去的时候还说呢,昨夜劳累了,叫我们别吵醒了娘娘”我脸微辣,扭到一旁,幽幽的说:“那又如何,不还是一早人就不见了,”
灵犀抢步上來小声说道:“不是的,娘娘不知道,听前面的内侍说刘长反了,”
刘长,那个有些痴愣的孩子,我眯起双眼,仔细想着事情的前前后后,刘长那年被我发回淮南国,一路上沒有遭什么罪过,家眷也都跟随回去,浩浩荡荡之下,更是像极了荣归故里,归国后的他甚至做出了任何一任天子也不可能原谅的举动,一临朝称制,否决了刘恒的皇权,二戒严清道,做足了天子威仪,三自行法律,他甚至将汉法全部废除,现在看來,谋逆也不过是一个最终结果罢了,刘恒对他的宽大纵容我一直不能理解,直到现在我有些恍然,又是一次姑且殆之,刘恒用纵容除去了高祖的存世的最后一个儿子,如此下來,高祖遗留下來的的子嗣只刘恒一人,我沒有害怕的感觉,因为这是帝王该做的事情,只是今日刘长也效仿他人起兵,刘恒还能派谁应战,上次的刘兴居的造反,只因为刘恒的纵容,全部倒戈相向,不出几日,刘兴居死在自己将兵手下,如今这次还能再用什么办法逼死刘长,一时间我竟想不出人选,灵犀见我焦急递过话儿说道:“圣上已经叫杜将军去凌霄殿了,”
我一怔,看着灵犀的面庞,不可能,已经废置的杜战不可能再次出山,他是刘恒的禁忌,也是我最不放心的人,灵犀低声说道:“是慎夫人保荐的,”身子有些瘫软,手也有些无力,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锦墨开始懂得买通朝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