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牢房内。不见天日。只有少数的火把挂在墙上发出微弱的光芒。黑暗漫长的道路不知道何处是头。锦瑟还沒有完全适应这个黑暗就被人推进了一间牢房内。
房内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鼻尖传來一阵恶臭。锦瑟趴在地上。眼睛一扫。就见一些不大不小的耗子粪在自己鼻尖。胃里开始翻滚。终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突然牢房门打开。锦瑟心下一惊。难不成还要动大刑。想到这里赶紧从地上爬起來。眼睛直直望着大门。
谁知沒有预想中的狱卒。倒是又关进來一个倒霉蛋。只见那个人穿着脏乱不堪的长袍。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的味道比起地上那几粒老鼠屎好闻不了多少。
斯钦布赫一踏进牢房就瞧见地上那人鄙夷的眼光。鼻子里轻微地哼了一声。要不是乌恩其说你是锦瑟我怎么会装出这副鬼样子來救你。你还在嫌弃我。想到这里。斯钦布赫就感到一阵窝火。
狱卒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将斯钦布赫关进牢房就离开了。牢房内只剩下了锦瑟与斯钦布赫两个人。
“你是锦夏人。”斯钦布赫有些尴尬地走到锦瑟边上。随地一坐。开始问道。
“是啊。你也是。”锦瑟撇过头去捂住鼻子。天呐。这男人也太恶心了。虽然自己也是很久沒洗澡。可是身上也沒有发出这种怪味道。
“我不是。但是我是來找一个人的。”此时锦瑟戴着那个大了一号的棉帽子遮着半张脸。斯钦布赫根本无法看到她的样子。
“那你不去找她。怎么会來到牢房。”锦瑟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去。看着斯钦布赫说道。
“我听说她被人关进來了。所以我就來了。”斯钦布赫倒是很诚实地说道。
锦瑟一阵无语。索性就不再说话。
斯钦布赫看了锦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指着地面大叫:“啊。有耗子。耗子。”
锦瑟心下一惊。尖叫了一声。赶紧从地上跳了起來。嘴里结巴道:“在哪里。在哪里。”却不知这一跳。自己的帽子就从头上掉落。整个脸部就这么呈现在斯钦布赫眼前。
斯钦布赫曾经做出过无数个设想。再见锦瑟的时候。她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女扮男装或者是故意将脸涂黑。自己都可以在见到的第一眼将她认出來。可是自己真的沒有想过她会毁容。当鲜红的伤疤自眉间一直蜿蜒到下颌。如同黑夜中摇曳的血色玫瑰。在锦瑟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是谁。谁给你弄成这个样子。”斯钦布赫再也不想伪装。走上前。捧起锦瑟的脸问道。
不再怀疑她的身份。斯钦布赫在锦瑟看着地面尖叫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个人非锦瑟莫属。因为除了她。沒有人会有这么一双眼睛。害怕中带着忧郁。像是经历了千年的风霜一般。
“你是谁。”锦瑟挣扎着想要挣脱斯钦布赫的手。心虚地扭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
“我是斯钦布赫。你忘了吗。我一直在苏里等着你來钓鱼。”斯钦布赫语气变得舒缓。尽量压制着自己暴动的情绪。要是让他知道谁伤的锦瑟。他一定会千万倍的奉还回去。
“九王爷。”锦瑟听到斯钦布赫这么说。嘴里不由得蹦出这么一句话。随即苦笑道:“他怎么可能來这里。又怎么会变成你现在这副样子。”
“你看看这把刀。”斯钦布赫从袖中掏出那把金刀。放到锦瑟手中。“你可以我相信我的身份。但是这把金刀。你该认识吧。”
金色的刀鞘在牢房火把的照耀下发出幽幽地光泽。锦瑟的心一颤。有些不敢相信道:“你怎么会來这里。”
在锦瑟眼中。自己跟斯钦布赫只是萍水相逢。从未想过两个人会有什么交集。唯一的交集恐怕就是这把金刀。而恰恰是这把金刀才让自己在多次危险中转危为安。也让自己陷入最困难的境地。
“你这脸可痛。”斯钦布赫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心疼地问道。
“习惯就好了。”锦瑟缓缓地从斯钦布赫怀中挣脱。轻轻抚上自己脸上的刀疤。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真的沒有想到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斯钦布赫看了锦瑟一眼。深深地感慨道。沒有人会理解他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
“王爷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锦瑟有些嫌弃地看了斯钦布赫的着装一眼。
“不变成这个样子。他们怎么会相信我犯了偷窃罪。既然选择了进牢房就要做出一副犯人的样子。”斯钦布赫笑道。
“你倒是想的开。这牢房进來的人拼了命了想要出去。你倒好。一个劲地往里钻。”两人的身份说开了。锦瑟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跟他开始聊天。
“这不是心中所爱在吗。我可是为了你才进这牢房的。”斯钦布赫倒是大大方方地表达自己的爱意。自己以为锦瑟死去的那段日子里。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情感。既然认识到了。那就要说出來。这样才不会有遗憾。
锦瑟从來沒有想到斯钦布赫会这么露骨地表达自己的爱意。一时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