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成。
“咳咳。哪有。昨个不是听到琴声吗。无意间就走到了世子住的院子还未近门口。就听见传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锦瑟有些心虚地避开知文的视线。端起豆汁用那个大海碗挡住自己的脸。
听到锦瑟沒有见到慕诗浣。知文这才放下心來。当视线触碰到锦瑟的眼睛。赶紧瞥向远处说道:“慕家世子可能只是感染了风寒。这今日生病的人很多。沒事的话就好好呆在厢房便是。”
觉得知文并沒有说实话。锦瑟也不好意思打破沙锅问到底。只好点点头道:“我晓得了。不过來了一天了。我可不可以去见一下行思方丈。”
“今晚吧。今晚我带你去见方丈。”
又交代了锦瑟一下要注意的事宜。知文这才放心地离开。
豆汁还是热腾腾的。看着碗中向上飘扬的雾气。锦瑟的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刚刚知文飘忽的眼神自己沒有错过。看來这次來静安寺并不是想象中的安宁。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碗筷。将门关上。锦瑟又拿出羊皮袋子。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虔诚。合上眼将咒语认真念了一遍。又极尽详细地描述了一下慕诗浣的病情。希望得到最好的答案。
虽然只是跟慕诗浣见过一次面。锦瑟却是很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如此一个才情出众的男子英年早逝。
羊皮袋子这一次摇晃了好长时间才缓缓停了下來。锦瑟缓缓睁开眼。颤抖着双手将袋子打开。掏出纸条。只见上面还是写着一个大大的“你”字。
“你什么你。你妹啊。”锦瑟气急。将羊皮袋子扔在一边。这玩意。到了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
谁知道羊皮袋子被锦瑟扔在一边后。竟然在沒有念咒语的情况下。连续抖了几下。难不成还有后续答案。锦瑟心中一下。赶紧掏出纸条。
不过等到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锦瑟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生气早了。只见上面写着:“你妹啊。你个丑八怪。”
淡定。淡定。锦瑟做了几个深呼吸。犹豫再三。还是忍着将这个羊皮袋子摧毁的冲动。竟然还学会了骂脏话。八成是跟哈蒂曼学的。
慕诗浣一向睡眠很浅。可是昨晚病发已经耗尽了他大部分体力。加上舟车劳顿。破天荒地睡到天亮。
门外的慕秋刚开始还担心世子的身体。所以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屋内的响动。在门外低声问道:“世子可曾醒了。”
“慕秋。进來。”慕诗浣说话间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弯着腰穿马靴。
“世子。我來。”慕秋赶紧跑上前接过慕诗浣手中的靴子。很是恭敬地为他穿好。
“昨晚又在守夜。”慕诗浣见到慕秋眼圈周围有些泛黑。心里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一夜沒睡。
慕秋刚要反驳。慕诗浣却是摆摆手说道:“去安排早膳吧。陪我吃点。回去好好睡一觉。晚上还有事。”
想起昨天世子对自己交代的话。慕秋听命地点点头。赶紧吩咐小厮去张罗早膳。自己则是在屋内伺候他洗漱。
早膳所用的食材都是从慕家带过來的。每样呈上來。慕秋总是先尝一口。等到确定食物百分百安全。才放心地递给慕诗浣。
“在屋里这样做就好了。出去可不要再弄这么一套。”慕诗浣见慕秋严谨的样子。微微一皱眉。可是又不能说慕秋这么做是错的。
“世子。我都试过了。沒有毒。”即便是慕诗浣每次都要强调。可是在试毒这一点上慕秋却是毫不退步。这关系到世子的性命。不得不重视。
慕秋的性子很是倔强。慕诗浣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沒用。索性不再理他。
“世子。刚才有人來报说是有这行人马正在朝静安寺驶來。”慕秋出去了一会。见慕诗浣今日比往常吃的多了一点。这才放心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慕秋。吩咐暗卫。仔细留意。若有不轨。杀无赦。”慕诗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有想到这么快就來了。而且來得这么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