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骑着汗血宝马连夜赶路。斯钦布赫來到萧府也已经是两日之后。看着萧府门外白色的灯笼挂了一路。心里的不安便加重了几分。总觉得有些刺眼。
男子一身华贵服饰。锦帽貂裘。神色略显疲惫。一双蓝眸波澜不惊地注视着前方。
萧敬远听到消息后携带全家來到门外迎接。
“听闻了萧老太爷的事。本王深感遗憾。只是这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事。还望萧侯爷多多保重。”斯钦布赫整理了一下衣衫声音低缓道。
萧敬远抬头看了斯钦布赫一眼。随即感谢道:“多谢九王爷关心。”
“侯爷不想让我去给老太爷上柱香吗。”
“哪里。哪里。萧康。带王爷去灵堂。”萧敬远赶紧吩咐道。
穿过绵长的走廊。满园纷飞的白花连带着雪花一同洒向天际。斯钦布赫的心倏地收紧。只见那白雪丛中一条细微的斑红血迹绵延到自己脚下。
顺着血痕。斯钦布赫快步上前。只见白雪中端坐着一位面目全非的少女。少女发丝凌乱。身上带着斑斑血迹。嘴唇冻得发紫。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地上。一把金灿灿的佩刀扔在地上。在阳光的反射下显得尤为刺眼。
那把佩刀就像无形中生出了些许凌然之气。斯钦布赫的心像是被刀刺伤了一般。痛的不能呼吸。湛蓝色的眸子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痛惜与悔恨。要是自己早点带着她走了就好了。至少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见斯钦布赫身形不动。萧敬远停下脚步问道:“王爷。何故在这里停留。”
“只是好奇在萧老太爷丧事上怎么见血。”说着指向雪中两具身体。
“他们本就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自当是死不足惜。”萧敬远看也不看。冷冷说道。
对于萧老太爷的特殊癖好。斯钦布赫不是不知。以前只是以为个人喜好罢了。当见到男子身上各种疤痕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下。难不成锦瑟也是受到老太爷的侮辱后才在悲愤之下杀死萧老太爷的。
“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斯钦布赫的悠悠传來。听得萧敬远皱了眉头。
“王爷说的苦衷难不成是女子身上那把佩刀吧。”萧敬远冷笑道。接过小厮递上來的佩刀。
斯钦布赫目光凝住在佩刀上。只见上面有深浅不一的血迹。
“佩刀如何。”
“那佩刀原本就是女子身上的物品。又刻有苏里特有的花纹。王爷不想为此做出解释吗。”萧敬远也不再客气。直视着斯钦布赫说道。
“这样的佩刀锦夏不知道有多少把。难不成只是因为一个花纹。侯爷就认为萧老太爷的死与这女子有关。与苏里有关吗。”斯钦布赫走到萧敬远跟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萧敬远所有的视线。
斯钦布赫的一番话把萧老太爷的死跟两个国家相连系。即使是萧府的权势再大。也不能与一个国家抗衡。
“侯爷不说话。那该本王问几句了吧。”斯钦布赫的脸色倏然变冷。
“此地不宜久留。王爷还是先随我进屋吧。”猛然看见锦瑟的尸体。萧敬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为何不宜久留。”
萧敬远一时说不出话來。只得静静地站在一旁。又听斯钦布赫道:“那么本王就问侯爷一句。为何我的王妃死在你们萧府。你却不管不问。”
“王妃。王爷难不成想错了。你可是沒有大婚的。再说即使你大婚。王妃也不会在我们萧府。”陆氏携带着后院的女子而來。萧敏儿见到斯钦布赫的那一刻。眼中很快闪过一丝情谊。
“这把佩刀原本是我给予我心爱之人的定情之物。”斯钦布赫脚像是灌了铅一般。缓慢地朝雪中女子的身体走去。声音有些难耐的哽咽。
亲手抱住浑身脏乱不堪。血污遍布的尸体。斯钦布赫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说出來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当年看到仅有五岁的小奶娃从嘴里说出來那句;“沒有人生來就是奴隶”话时。自己就开始慢慢关注她。萧寒墨大婚。她一舞惊人。只是觉得从來沒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自此以后。脑海中竟时不时浮现她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她的消息竟成了一种期待。现在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死去。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早已经超出了一般关系。
多日來的担忧竟一朝成真。这让他情何以堪。现在抱住早已冻僵的她。尸体上传來的丝丝寒意。冰封了他的心。手握紧那双早已僵硬不堪的手。斯钦布赫一下子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个贱婢是我家的家奴。又杀了老太爷。怎么会是你心爱的女人。”萧敏儿死死盯着斯钦布赫握住锦瑟的手。恶狠狠道。
“刚才我还在怀疑本王王妃的死与萧府有无关系。现如今听小姐所言。看來王妃的死定是与萧府脱不了干系。”斯钦布赫看也不看萧敏儿冷哧道。
“那她还杀了我爷爷呢。”萧敏儿气急。顾不得那些礼仪吼道。
“本王只是为王妃的死要个说法。至于她做过什么。你可一并记在我头。”斯钦布赫不想纠结下去。抱住锦瑟的身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