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驶向城外。透过车窗。只见月影斑驳洒落在路上。留下一路怅然。自己就这样离开萧府了吗。想起了这些年的发生的点点滴滴。虽然波澜不惊。可是心里隐约有几分不舍。
突然马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锦瑟担心有人追上了。心下一惊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追上來了。”
“姑娘。沒事。只是我赶车赶得太快了。你沒事吧。”年迈苍老的声音从车外传來。锦瑟这才放下心。
“沒事。老人家。你慢点赶车就行。晚上黑灯瞎火。还是小心点好。”锦瑟好意劝道。
“哎。哎。我晓得。不过还好快上佳节了。这路上点了好多灯笼。”老人乐呵呵地说道。
闲來无事。锦瑟索性就跟老人聊起天來:“上佳节是什么。为什么点灯笼。”
“姑娘你不知道吗。这上佳节相当于民间的品花会。只不过是更加自主些。比如说要是一个小伙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在她们家的树上点上一盏灯笼。要是这个女子答应了男子的示爱。就会把灯笼取下。自此结成良缘。”老人的话娓娓道來。
锦瑟的心跟着老人的话剧烈地跳动着。当听到最后那句。所有关于萧寒渊的记忆一下子涌上了心间。从第一次把他错认为凤尔开始。这个冷冰冰的男子仿佛就一直存在在自己的生活中。或多或少。原來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把萧寒渊放到了心中。
“要是男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在家门口的树上挂上一个红灯笼。要是女子答应了男子的求婚。就会把灯笼摘下。自此结成良缘。”
初冬季节。即便是躲在装有火炉的车厢内。锦瑟也是觉得有几分寒意。但是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在耳边不断地回荡。闭眼刻意不去想。但还是浮现出萧寒渊的面庞。
“灯笼。灯笼。”锦瑟嘴里喃喃道。忽然冲着驾车的人说:“老人家。回萧府。我先回萧府。你去跟他说一声。等我拿回东西后。就來找他。”
夜幕下看不清车夫的表情。只见他马鞭一挥。转了方向。朝着萧府驶去。
锦瑟急匆匆地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朝府内走去。顺着围墙。锦瑟找到了专属自己的狗洞。扒开杂草。毫无阻碍地进了院子。走到阁楼。刚打开房门。径直走到床上将那盏红灯笼拿起。突然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面从灯笼中弥漫开來。紧接着眼前一黑。锦瑟就失去了知觉。
古色古香的红木床上。年近七旬的萧老太爷抽着自己的烟杆。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将那烟雾吐出。一副沉醉不已的销魂面孔。因为长久吸食烟草而导致身体日益消瘦。干瘦的面庞上只留下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洞察着世事。
“吱”房门打开。寒风涌了进來。突來的寒意让萧老太爷忍不住缩缩脖子。但看向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厮扛着一个人走进來时。浑浊的眼神瞬间焕发出奇异的色彩。顾不得穿上鞋子。颤颤巍巍地跑到两个人跟前。嘴里说着:“慢点放。轻点。”像是嫌弃男子粗手粗叫。萧老太爷一把将手中的烟杆扔掉。小心翼翼地抱住自己早就垂涎已久的人儿。颤颤巍巍地走向花床。
无边无际的黑暗朝自己涌來。梦里有许皓然。有萧寒渊。还有柳云枫。他们的面孔不停的在自己眼前变换着。先是萧寒渊浑身是血站在自己跟前。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言不语。再接着就是许皓然搂住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脸幸福的微笑。最后竟成了柳云枫哭着质问自己:“锦瑟。你为何不认我。为何要躲在我。”
“不要。不要。”锦瑟在睡梦中被这样的情景吓得大汗淋漓。睁开眼一看。就见萧老太爷干瘪的脸庞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放大。
擦。怎么遇见这厮了。锦瑟瞧着眼前的动静。估计又是被这个糟老头子给逮住了。
先前因为跟萧寒瑞兄妹在静安寺呆了五年。远离了萧府的龌龊之人。后來跟着萧寒渊回了萧府。即使碰见萧老太爷。碍于萧寒渊的情面。自己也会先安无事。现在萧寒渊领兵出征。自己最得力的靠山沒有了。萧蝶儿又不理自己。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宝贝。你可真是想死我了。”萧老太爷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对锦瑟上下其手。嘴里还流着哈喇子。
恶心死我吧。锦瑟恨不得眼前的人赶紧去死。自己怎么又回到了这里。想当初进萧府的时候就是被人带到了这里。现在要离开萧府了。怎么还是回到了原地。神。谁來救救我。
锦瑟张开嘴想要破口大骂。一张嘴就是不成调的呜咽之声。只见萧老太爷一脸奸笑地看着自己:“宝。你就不必再费口舌了。我给你吃的药。足够你三天三夜说不出话來。”
你卑鄙。你无耻。锦瑟怒目而视。悲愤地想要自杀。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全被束在床上。挣扎不得。
“嘿嘿。我就喜欢你这个泼辣劲。你就好好享受吧。”说完竟是扒光自己的衣物。露出自己干瘪的身板。直直扑向锦瑟。
不要。不要。锦瑟在心里呐喊着。谁來救救我。情急之下。一向顽强的锦瑟眼角竟然渗出几滴泪。真的沒有想到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