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容莹來到勤王宫。看到寝宫外面站满了齐国的文官。他们并不能上战场打仗。于是一直聚集在这里与太后商议所有后勤事宜。只是他们沒想到才开战半天。他们的皇帝就口吐鲜血晕倒在城墙之上。皇帝一倒下顿时军心大乱。不断有紧急军情传來。也许正东城门再过一个时称将被攻下。
而容莹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疑惑的來到无忧榻前。看到这个男子胸前刺眼的血迹和惨白的脸色不知如何是好。
对于无忧。她所知不多。她对他的印象只是那个在漫天梨花之下吹笛弹古筝。纯净的如同仙人般的男子。只是那个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复杂神色的男子。
“容莹......”一声低唤从昏迷的无忧口中低喃的溢出。他细长的眉稍稍舒展开來。
容莹看一眼一旁冷漠神色的齐国太后之后。疑惑的弯下腰。把脸凑近无忧轻声说道:“陛下。我在这里。”
“容莹......”仍然是一声无意识的低喃让容莹觉得尴尬不已。
他为什么一直叫我的名字。
一声声的低喃不断从无忧嘴里溢出。而与此同时一封封紧急军情也传到殿外。
“报。三十万丰泽军队主攻正东城门。我军城门守军丧失一半人数。”
“报。五千丰泽敌军上了城墙。被蒙大将军围堵住。但是蒙将军身中数剑。当场阵亡。”
“报。叶将军。武将军身受重伤。赖将军。胡将军阵亡。”
“丰泽敌军开始火攻!”
一封比一封紧急的军情在殿外响起。可见外面的交战异常激烈。让本就沉闷的皇宫气氛一次比一次凝重。让那些文官们都焦急的交头接耳起來。一股亡国之感围绕着每一个人的心头。虽然焦急却无计可施。
齐国最有分量的蒙将军战死。其它将军不死即伤。放眼望去。在业城内整个齐国能拿得出手的带兵将军。能够排兵布阵的人选所剩不多。如此严重的伤亡让齐国太后紧紧的咬着牙后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
“既然忧儿一直在唤着容姑娘的名字。那么她定有过人之处。也许忧儿在给我们什么暗示。我决定。现在封容姑娘为我朝大将军。即刻领命前往正东城门。”齐国太后江氏直视着容莹说道。眼里压抑住的悲伤让她看起來苍老的许多。
只是此道命令一出。众人哗然。却又觉得是陛下和太后共同的旨意。并不好反驳。而且。现在的齐国也只有赌。赌老天爷给他们的胜算。
表情最跨张的当属容莹莫属了。
无忧只是在喊着她的名字。也许或者根本就是两个同音字。比如什么“容易”啊。“容英”这类的字眼。这怎么可以联想到她有过人之处。。
这也太夸张了吧。
可是即使容莹如何的辩解。如何的反抗。她还是几乎被押着推上了正在进行着火热厮杀的正东城门。手中象征着齐国军权的澜堡剑剑鞘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当站在城墙最高处的容莹毫无准备的俯视着城门外漫天黄沙中汹涌而來的丰泽王朝以及看到稍低处绵长城墙上残酷的血腥厮杀。那一刻她才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战争。
每一个时代的人都会评论说战争是残酷的。是人类最原始的野蛮欲望。但是战争却又是人类进程中必不可少的手段。
只是这样必不可少的手段却是用大量的鲜血换來的。用无数的尸体堆积出來的历史的前进。
容莹看到无数裹着火球的箭矢射向齐国业城正东城墙之上。让很多齐国士兵全身被烧着。疯狂挣扎着而跌下高大的长满苔藓的古老青石城墙。
丰泽王朝的步兵们如同蚂蚁般不断凭借木梯涌向城墙。与齐国士兵们扭打成一团。刀剑疯狂的挥舞着。鲜血把城墙都染变了色。
整个世界除了剑刺入敌人身体。除了箭射中敌人胸膛。除了把敌人推下城墙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想法了。
在这个时候。只有不断的厮杀。自己才能活下來。
战争带给容莹的冲击感而让她完全忘了此刻她是齐国的大将军。手中的澜堡长剑让她成为众矢之地。无数火箭开始朝她射來。而爬上城墙的一个丰泽士兵的长矛已经朝她背后刺來。
容莹敏捷的转身。拔出澜堡宝剑。长剑出鞘的声音划破天际。而用特殊材质制成的剑身在烈日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只在一霎那间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偷袭者的喉咙。那人甚至沒有流出多少鲜血就已经丧命。
只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丰泽士兵涌向了容莹。他们奉李逾将军的命令。只要上到城墙。斩杀一切齐国领导者。
而这次不同的是齐国的军权象征此刻竟然落在一个女子手中。他们大多数人都沒有见过容莹就是他们的王妃。所以都毫不留情的疯狂朝她刺來。李逾将军许诺到只要谁斩杀一名齐国将军。自己可以连跳五级。直接晋升到上将职位。并且赏银万两。而有些人却一辈子都爬不到那样的位置一辈子见不到那么多的银子。这如何不让那些士兵们疯狂。
容莹身后敏捷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