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伐如何能与大船相比,
此刻的容莹沒有墨殷那种能踏水而飞的绝世轻功,即使心中如何的焦急,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大船以超出他们木筏很多的速度向岸边驶去,到达岸边之后竟然有好几匹马车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一行人直接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容莹三人一上岸,在荒凉的岸边根本找不到马匹,于是只能徒步走了半天到达齐国的一个边境小镇买了三匹马才能乘马而奔,
容莹觉得身体非常不舒服,可是她强忍住眩晕的感觉紧紧抓住马缰,眼神坚定的奔驰前进,
“容莹,我们跑了这么多天,至少停下歇息一会,”即使连身体强壮的景羽也受不了如此强度的跋涉,更别说身体有伤的容莹和娇柔的郝连碧丝,
“不行,眼看着就能追上他们了,如何能停下來,”容莹沒有理会景羽的提议,重重一鞭打在马屁股上,马吃痛长嘶一声,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去,
当三人穿过齐国边界第一城池均城后,就來到了齐国的都城业城,
坐在马上的容莹远远的就看到了业城巨大城门上方那两个苍劲有力的石刻大字,只是容莹知道,即使城墙再雄伟壮观,也掩不了一个王朝的颓势,齐国是一个古老的王朝,它的建立甚至超过了丰泽王朝和楚国,但是由于齐国皇室的怪病,历代子息单薄,而且生出來的孩子们都会疾病缠身,被称为被诅咒的皇家,所以齐国一直强大不起來,只能偏安一角,默默守护自己不大的国土,人数不多的百姓们,
而此刻的容莹不仅看到了业城那两个巨大的石刻字,而且也看到了挂满城墙上白色的丧布曼联,灰色的城墙下洒下漫天飞舞着的白色冥纸,这证明全国在举行着国葬,
她远远的听见恸哭的声音和看见城墙下满地的白色身影,这让容莹心中一震,策马狂奔而去,她眼睁睁的看到那三十五个“假黑风寨”之人下了马车,扶着一身白衣的无忧走到一座棺木之前后,悄悄的以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混入在一片身穿丧服的百姓人群之中,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切做起來是如此的天衣无缝,训练有素,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
城墙下所有送丧的百姓们见自己的皇子回国了,立刻跪了满地,不断磕头感谢着老天爷在先皇驾崩的第三天,齐国唯一的皇子就回來了,
原本以为弱小的齐国会从此断了王脉,也许会改朝换代,亦或者陷入皇位争夺的内乱之中,但是无忧皇子在这关键时刻回国了
这证明天不绝他齐国啊,
无忧站在自己父皇棺木之前,拼命忍住涌到口中的鲜血,脸色惨白的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地,脸上悲恸的神色使所有人为之动容,
焦急的看到这一幕的容莹知道一切都迟了,无忧还是回国了,而送无忧回国的“楚国”人这个功绩也将被宣传到七国中,而且那三十几人散落进那上万人群之中,根本不可能再如此庄重的情况下找出那些人,而无忧的回国必会导致一连串的反应,只是这反应的剧烈程度会怎么样呢,这一事件也许会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张牌倒下,所有的牌也会顺势而到,不断推动着历史的前进与变化,
日后的历史学家们评论说道:如果齐国王子沒有回国,如果那一天原齐国国王还在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是不是后來一系列的战争不会发生,
但是,历史沒有如果,
一些善良的历史学家们会假设这样的如果,他们也只是不愿意去翻开之后那用无数鲜血写成的残酷血腥的历史而已,
三匹马停在齐国百姓送葬队伍的旁边,容莹看着一群文武百官围绕在无忧身边,看着无忧在自己父皇面前不断磕头,一边的一个老妇人更是哭得几乎昏厥过去,那一刻如果容莹还是上前强烈要求无忧回到丰泽王朝的话,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她知道如果那样做的话就会成为整个齐国的敌人,这个国家太需要一个人來支撑起來百姓们的信念了,
阴沉的天空之下,哀乐之声响起,哭声再次从每个百姓的喉中溢出,只是刚才的恸哭是迷茫而绝望的哭泣,现在的恸哭明显沒有了那种迷茫的气氛,单纯的百姓们认为自己的皇子回国了,那他们弱小的齐国就有救了,大多数的百姓们不会长远的看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漫天乌云般将要压下來,也许可能轻而易举的压碎这个不大的国家,
这之后坐在马背上的容莹三人被无忧命人请入了齐国皇宫,在无忧处理完一些必要事宜之后才踏进了安排容莹三人等候的宫殿,,无忧宫,
无忧宫本就是无忧在齐国的为太子时的寝宫,只是沒有人知道住在里面男子的忧愁是那样的浓郁,世人称赞无忧的外貌如仙,赞颂他的才华洋溢,羡慕他生來就是尊贵的帝王家人,一出生就被立为一国太子,太多的光环环绕着他,却沒有人知道那完美的外表之下萦弱不堪的身体,那脆弱敏感的心灵以及对一个女子从小到大的深深眷恋,
一轮明月之下,容莹站在一丛的牡丹花中,月光淡淡的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來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她在等无忧,等着他跟他说那一天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