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殷静静的看着地板上那些繁复的花纹出神。半年前的他想亲自为家里面做些事。想尽他这个做儿子的一点点孝心。才会设计进入王府伺机而动。但是。换來的却还是不解与蔑视而已。他收回有些痛楚的情绪。完全不顾千情的话语。低声问道:“那个女子呢。”
“女子。女子。你一醒來就问她。你可知道在我们赶來的时候。她正要杀你。”千情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大声说道。他的话在空旷的房间里面回荡着。落入墨殷的耳里。刺进他的心里。
看來她还是决定杀他了。昏迷之前以为她放弃了。以为两人也许成不了朋友。但是至少可以不为敌人。原來她只是想趁他昏迷的时候杀他才是万无一失的最佳时机......
原來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让他相信的呢。
墨殷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向千情。他很累。真的很累。
千情看着眼前的人。尖尖的指甲因为紧握的拳头而陷进肉里面。鲜红的血滴在地板上犹如自己几年來的心般。不断滴着血。
几年來。他不断追寻着墨殷的脚步。为他付出一切。助他取得宫主之位。可是到头來换來的却是冷漠。越來越寒冷的疏离。
墨殷的心沒有人能进得去的。沒有人。
但是。这对于千情來说却也是一个好事情。即使不是自己占有他的心。那别人也休想。否则他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当千情很不舍的步出墨殷寝室的门。墨殷低而缓的声音响起:“无忧和楚国黑风寨的那些人你们拦截下來了吗。”
“回宫主。拦截下來了。此刻他们正在第二间禁室里面关着。随时听候您的指令。”千情说道。
“嗯。”墨殷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并沒有具体的命令。忽然他睁开紧闭的双眼。射出强烈的愤怒与杀气望着天花板。
那个要挟他的人想要景羽放走无忧回国以此为借口除掉景羽和齐国。可是墨殷偏不要如那人的愿。
是的。他答应使计让那个“景羽”放走了无忧。但是那个人却想不到逃出中熙的无忧一伙人会被他乐春宫神不知鬼不觉的截下來。
如此一來。那个人只能除去景羽。却完全沒有接口与齐国开战。哼。威胁他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现在只是让他一点小小的代价。以后的墨羽要颠覆他的整个丰泽王朝。让他的王朝百姓们生活在水生火热的恐惧之下。让那个人的王位也坐不安稳。大家拭目以待。
看着墨殷眼里燃烧的千情。眼里溢满了痴迷与疯狂。他就是迷恋墨殷的嗜血。迷恋墨殷的冷血。迷恋墨银的如魔似鬼的性情。迷恋他的一切。他真的很想很想永远把墨殷禁锢在自己身边。永远用铁链困住他的手脚。永远趟在他的床上。永远只属于他千情一个人。永远。
春乐宫第二禁室。关押容莹旁边的地方
“他妈的。这到底什么地方。我们几十人无缘无故被抬來这里。什么人都见不到。这到底是什么破烂地方。老子的狗窝都比这里好。”假胡子歪到一边的蒙孤重重的踢着铁门。铁门被踢得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声。
“二当家。你都骂了好几天了。可是还是沒人理你呀。那些人定时从天花板丢食物进來。连半张脸都看不到!”一个身材瘦小的青年蹲在墙角。耷拉着脑袋说道。
其余一些兄弟们坐的坐。躺的躺的挤满了不大的禁室。很无奈的看着蒙孤。而整个室内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人。他胸前一片血红在白衣衬托下更是醒目。
“咳咳咳。”无忧躺在那张木板床上再次剧烈的咳嗽起來。嘴角溢出黑色的血迹。苍白的脸色因为剧烈的咳嗽而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妈的。这小子又咳了。每天早中晚三次。还真是准时。”蒙孤走到无忧跟前。豪不客气的探向他的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瓶。倒出最后一颗红色药丸。塞入他的嘴里。捂住无忧还在溢血的嘴唇。强迫他咽下去。
“喂小子。你的药就剩最后一颗了。吃完了怎么办。”蒙孤感觉到无忧的嘴里还在溢血。表面上虽然很厌烦这个病怏怏的小子。其实心里还是挺担心他的。
服药一盏茶之后的无忧才停止了剧烈的咳嗽。他平躺在木板床上轻声说道:“我这病是治不好了的。早晚都是死,何必再争扎......”但是容莹那爽朗的笑容也闪过无忧的笑容。他只是希望自己在死之前再看他一眼而已。一眼足矣。
“不行。你不能死。景羽王爷。也就是我们大当家的夫君可是要我们把你送到齐国的。你死了。我们怎么交差。”蒙孤大喝一声。大咧咧的性子还是如往常一样。
“二当家。那个王爷只是要我们送这个小子到齐过。不过也沒说清楚是送活人还是死人回去。如果他死了。我们大不了送尸体过去。”那个瘦小青年窜到蒙孤前面说道。
蒙孤一听。猛的拍在那青年头上。大声喝道:“你这个小子沒大脑的。这里离齐国还有很远的距离。如果他现在死了。我们送他到齐国的时候尸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