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莹如触电般赶快拉好自己的衣服,忍着背部传來的痛意说道:“在,”还好现在是夜晚,脸色苍白如纸的她并不想让景羽知道现在的她是多么的虚弱,
现在的她不能倒下,为了自己的父皇母后,皇爷爷皇奶奶,自己不能倒下,她必须得赶上黑风寨的兄弟拦下无忧,这样自己的楚国才有机会逃过一劫,凭借她楚国的国力绝对阻挡不了泱泱大国丰泽王朝的入侵的,所以她必须忍住痛苦,隐藏自己的脆弱,
“刚才只检到这些野果,你先吃着掂掂肚子吧,”景羽蹲在容莹旁边递给他一个苹果大小的野果,他感到浓重的血腥味直灌入鼻子里面,以为那只是这些黑衣蒙面人的血而已,
容莹接过野果,正想咬下一口以慰劳慰劳已经唱空城计的肚子,突然想到一旁的景羽也许什么也沒有吃,于是塞回他手里说道:“你尝过沒有,万一有毒怎么办,”
“我当时就只摘到两个,一个给了碧丝,一个给你,我再尝一个岂不是沒了,放心,凭借我以前多年行军打仗的机会,这野果不会有毒的,”景羽又把那野果塞回了容莹手中,
“你多少年沒有行过军打过仗了,说不定你早就忘了哪些是毒果哪些是可食用的,不行,你先尝”容莹又把野果塞回了景羽的手中,她这一动,后背的伤口被牵扯到,她只是咬牙不发出疼痛的声音,
景羽见坳不过容莹,一口咬下那个野果,感觉到甘甜的果肉进入嘴里,这样好的果子怎么可能有毒.........下一秒,景羽突然间意识到容莹的用意,拿着果子的手悬在空中,心中一股暖意流过,
这个女子她到底拥有怎样的特质呢,刚才那如战神般的女子是她,现在这个别扭的关心人的女子也是她,以前那个豪爽而果断的女子也是她,
她就如一粒水晶般,每个面都折射出异样的光芒,
容莹感觉到景羽出神的看着她,觉得一阵怪异,她怕景羽发现自己背后的伤势于是转移话題说道:“你去查看查看这些人都有什么特征,到底是谁派來的杀手,”
“我已经看过了,是丰泽王朝大内御林军,”
御林军,那这意味着丰泽王朝皇帝已经掌握了她们的行踪了,现在是第一批杀手,在之后肯定会源源不断的出现杀手直至他们达到致三人于死地的目的,
“景羽,我们不能停留,快点离开这里,以免第二批杀手杀來,”容莹咬着牙用长剑撑起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要让疼痛而乱了呼吸,
“刚才被砍死了一匹马,现在你和碧丝同乘一匹马,我们立刻上路,”容莹二话沒说,拉过身边那匹高头大马翻身而上,一夹马背,绝尘而去,
当三人穿越过这一片茂密的树林而突然进入一座山谷之中,两边狭长的峭壁让一切看起來如此的诡异,
景羽和容莹的两匹急速奔跑的马蹄声彻底的扰乱了这片山谷的宁静,黎明的曙光透过谷顶洒落世间,
在微薄的雾气之中,坐在马背上的容莹突然向旁边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体被无意识的抛出好几米远,
由于失血过多,她的意识逐渐迷糊,体力一点点的流失,到最后竟然已经沒有任何的力气夹紧马背而陷入了昏迷之中,
“容莹,”景羽立刻一拉马缰翻身下來,当他伸出双臂抱起容莹时,触手的是她后背渗出的一片粘稠的血液,
可恶,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不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强,如此严重的伤势竟然还策马狂奔,她不要命了,
景羽看着容莹后背狰狞的伤口,心中一片刺痛,透着黎明的光,景羽看到容莹惨白如纸的脸色,额上因为高烧渗出了大量的汗水,
从马上下來的郝连碧丝看着景羽用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拨开容莹后背的衣裳,看着他毫不避讳的拨开容莹的上衣,露出容莹雪白背部上的那一条长长的刀伤,迅速的扯下自己的内衬衣裳小心的帮她包扎起來,
当她看到景羽紧皱的眉以及额上渗出的大量汗水,那一刻的郝连碧丝觉得心慌与害怕,
她害怕自己一无所有,害怕她唯一拥有的景羽对她的感情也如流水般逝去,
全神贯注在容莹身上的景羽完全沒有发现郝连碧丝突然汹涌的情绪,他扶着容莹趴在一块大岩石之上,看了看山谷的峭壁,转头对郝连碧丝说道:“碧丝,你在这里看着容莹,我必须得去采些草药让她的伤口止血否则她会流血而亡,”
“我也跟你去,”郝连碧丝立刻接口道,
她不想离开景羽,一刻也不想,
景羽望了望周围,此刻见不到任何人迹,心想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有人出现,而且他也并部打算走远,一旦有异样,即使把不会武功的郝连碧丝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
“好吧,跟我來,”
当景羽和郝连碧丝离开,一抹粉色的身影出现在容莹的身边,俯视着一脸惨白的容莹,
“你到底是谁,”粉衣墨殷皱着他那细长的眉,定定的看着昏迷中的容莹喃喃自语到,她是谁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