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脸上挂着浅笑:“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堡主真的一点不感念旧情吗。怜儿已跟了你一年了。那时候。你还沒娶那个女人。我们在一起……多开心呀。前两天。你终于带我去见她。你不是也让她不许欺负我的吗。难道你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难道堡主……只是在演戏。”
怜儿说着。眼里蕴上了泪。
“这个时候。你再花言巧语有什么用。你认为本堡主会对奸细手下留情吗。”独孤一白脸色一点也沒有缓合。仍是黑沉地。
怜儿惨然一笑:“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只是妾身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认为我是奸细。而不是那个郁晓晓呢。”
“因为她是郁晓晓。”独孤一白喟叹一声道。
怜儿闻言。调过身子去。悠然地道:“你如果当真那么相信她。为何要试探。”
“你跟我一场。我会让你选择……方式。”
“什么方式。我见阎王的方式。”怜儿苦笑了一声。“独孤一白。我好怨啊。如果你待我有待她一半好。我也不会替别人卖命。”
“这你倒怪起我來了。我……待你还不够好吗。你以为我沒有怀疑你。沒有给过你机会吗。上次白云堡招贼。我的计划都告诉你了。事实上。我也是给你一个警告。然而沒想到。你竟然想杀了她……”
“为何不能杀她。她一而再的羞辱你。你能忍。我不能忍。”怜儿几乎吼道。也许是独孤一白的哪句话彻底触怒了她。她转过身來疯狂地吼道。“独孤一白。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名份沒有。我认了。你娶妻我也认了。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那样的作贱自己。郁晓晓这样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不只一次。回來之后。你怎么能当作什么事都沒有发生。呵呵……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做过伤害白云堡的事情……”
“那是因为你的使命还沒开始。你的主子还沒让你暴露。”独孤一白冷冷地道。
“我……她到底何德何能。让你这样待她。就算我死了。我对自己做的事情也不后悔。只是后悔。我沒有杀掉她。”怜儿恶狠狠地道。
“就是这分真。你沒有。而她有。她逃也罢。回來也罢。她不会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你这个女人就不一样。你叫她姐姐叫得那么亲。你叫的时候。可有一点内疚。”
“沒有。因为我知道。我要杀了她。”怜儿眼神凶狠狠地。
“既然你现在仍不知悔改。那么我也沒什么好说的。看在你服侍我的份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独孤一白冷冷地说完。就转身 。
“你不能走。你也不能杀我。”突然怜儿强硬地道。
“哦。你还有什么用处。你背后的主子。我已知道是谁了。对于他。 我白云堡暂时还不想动。也不想撕破脸皮。”
“不是这点。是因为……我有了你的孩子。”怜儿恨恨地道。
独孤一白闻言转身:“怎么可能。”
“是不可能。你天天在我床头挂麝香。你认为我一定不可能怀孕。可是。我也不知道。就有了……我沒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不想要他。想等些时间。他长得足够大了。再告诉你。现在你想杀就杀吧。”
怜儿说完。走到墙角。坐在了乱草堆里。
独孤一白的脚步迟疑了一下。而后什么也沒说。继续往外走去。
怜儿见状。嘴角扯起冷笑。眼神里露出了灰败的神情……
郁晓晓知道独孤一白不可能给自己休书。
她这一世怕是得老死在这白云堡了。
她并沒有多少悲哀。
如果沒有爱人。如果沒有爱情。哪里都一样。天堂也是地狱。
再说。她不相信独孤一白会防她一世。
现在。她累了。
歇就歇着吧。
她郁晓晓这一段时间一直为男人活着。她从此以后该为自己活着了。
郁晓晓童年的经历又返回脑海。仿佛她仍是那个无依无靠。谁都可以欺负的小女孩~
不。她现在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女孩子了。
当然。被利用之事。她不可能就这么认了。
郁晓晓想着一拍桌案。那桌子上的碗碟蹦了几蹦。有两个掉在了地上。摔成几瓣。
丫环们听到动静进來。忙开始收拾。
郁晓晓转身坐在床上。看着她们动作。面无表情。
一连几天。伙食越來越精致。衣服越來越华丽。首饰珠宝一天天的送來。
独孤一白的人却沒有露面。
郁晓晓照单全收。
她开始吩咐人装修房子。按超豪华的标准装。然后开始做新衣服。按照自己的样式做。她甚至还订了菜谱。让厨房按照她的菜谱來做。
而且她还喜欢上了看戏。但戏班子的戏她不太爱听。自己弄了曲子让人家弹。反正每天独孤一白的耳朵里都能听到这个堡主夫人的新鲜事。听到了。他只是眉头皱一皱。吩咐人。随她去。
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