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破天荒的独孤一白正面回答了她的问題,
“你跟踪我,可是你怎么才出现,先前进屋那两个贼你知道他们想怎么对付我吗,”郁晓晓有些生气,若不是自己有点功夫,岂不被人占了便宜,
“是他们对付你吗,不是你把他们绑个结实,”独孤一白声音里带着笑意,
“啊,你……一直躲在哪儿了,还看见我捆人,”
“我在哪儿你不用管,你知道我不会……咳,不可能让人沾了我白云堡的便宜,”
郁晓晓撇了撇嘴,不过,自己逃跑在先,他又有救命之恩,算了,
两个人沉闷了一段路,郁晓晓终于又开口,因为她现在心里有无数个问題:“你不是还得有几天才能回堡吗,”
独孤一白沒有回答,
“难道你在给我下个套,故意让我放松警惕,”
“你想得太多了,”独孤一白淡然地道,
“那你从哪里跟踪上我的,”郁晓晓不服气地道,
“你不用管,”
“跟你说话真费劲,”郁晓晓恨恨地道,“把话说明白就这么难吗,”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那这样说,倒是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啦,”
“是,”独孤一白飞快地答道,停了一下又接着道,“也不是,”
郁晓晓深吸了口气,一把甩开他的手,直直地盯着他,虽然林子很暗,虽然月光昏黄,但郁晓晓完全能看到独孤一白的眸子,她自己也相信,他能看到她的那双正在喷火的眼珠子,
“独……孤……一……白,”郁晓晓咬着牙,手指着他的鼻子,“你立刻马上痛快赶紧地给我休书,”
独孤一白沒有说话,看着郁晓晓,呼吸平稳,气定神闲,
“好,你不给我休书,我给你,独孤一白,我要休了你,”郁晓晓一字一顿咬着牙道,
终于独孤一白开了口:“不管谁给谁休书,我们先回白云堡,”
郁晓晓想了想:“好,”
她转身就走,
独孤一白一把扯住她,
“干什么,”郁晓晓腿也疼,一头的灰,又加上遇到这么拽的男人,非常不爽,
“方向不对,”独孤一白继续扯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走,
郁晓晓倒沒有特别的挣扎,反正刚才他说的,可以休夫,
走了一段,突然独孤一白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郁晓晓道,
“为什么你这么欺负我,”独孤一白声音有些落寞,
郁晓晓脚步一顿,沒有说话,
“怎么不回答,”独孤一白扯住了她的胳膊,
郁晓晓回头:“因为我跟你无法勾通,你明白吗,在一个人的嘴里听不到一句实话,那是什么感觉,”
“我……”独孤一白似有话要说,但终于叹了口气,“走吧,”
他松开了她的胳膊,快走几步,在前面带路,
郁晓晓就跟在他后面,
其实她还想知道很多事情,但她知道从独孤一白的嘴里,根本不可能听到实话,
她不明白今天自己哪里來的这么大的脾气,一直以來,包括他把自己第二次带回白云堡,包括他不告诉自己澹台的情况,甚至包括他冤枉自己是贼人,她都能理解,她也沒有那么暴燥,
就是在刚才,被独孤一白的态度刺激得再忍不住了,简直失去了理智,
來了这么久,她从來都沒发什么脾气,
可能是这糟糕的月色和糟糕的经历,以及独孤一白糟糕的态度让她变成了那承受不住最后一根稻草的驴子,
看着独孤一白有些僵硬的背影,郁晓晓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这个男人不管是自己欠他的,还是他欠自己,她希望以后都离他远远的,他让自己的情绪瞬间失控,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独孤一白象是在跟谁赌气,他也沒有说话,
终于两个人來到了一条路上,本來是很美的夜色,那是相对于情侣之间,对于他们俩个,这月色可是有些折磨人了,
至少郁晓晓是这样想的,这黑漆漆的夜,哪里是白云堡,用腿量什么时候能走回去,再说,两个人都受了伤,
再说,一个堂堂的堡主,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吗,出门办事,连个手下都沒有,真让人不可思议,
她正想着,独孤一白一扬手,一声响动,空中绽放了一朵烟花,那感觉很象现代的‘钻天猴’,
郁晓晓知道,这应该是传说中的信号弹吧,
这时独孤一白站在路边,背负着手,好像在等待,
郁晓晓站得离他有几步远,独孤一白沒有理她,
郁晓晓自己也是板着脸,嘟着嘴,
很快,听到了马蹄声,
随着声音,一溜火光,然后跑过來十几匹马,马上之人都持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