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无涯。
好像出了远门。满脸的尘土色。
或者说。他化的妆有些不妥。反正是一脸的疲惫。
郁晓晓慢慢地走到他面前：“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沒看见你。”
“你在找我。”无涯问道。
“是呀。你到底去哪里了。”郁晓晓追问道。
“我一直在堡内。”
“那怎么沒找不到你。”
“白云堡这么大……”无涯只说了一句就停了。
郁晓晓也懂了。他若不想见自己。自己是找不到他的。
便点了点头：“欧阳……”
无涯冲她摆了摆手：“叫我无涯。”
“好吧。无涯。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变成了无涯。”
无涯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这个无涯的身份是我扮的。你逃离白云堡后我一路暗中保护。然后得知白云堡派出无涯。我便将他拿下。然后扮成了他的样子。”
“你怎么做到的。”郁晓晓眼睛盯着他的额头耳后。连整容都得留下痕迹。他怎么能扮得这么像。还在白云堡内大摇大摆。就沒有人能发现他吗。
无涯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郁晓晓：“前两天白云堡内招了贼。听说同你扯上了关系。堡主……沒对付你吧。”
“你也知道了。他要是对付我就好了。我奇怪的就是这一点。”
“也许他在放长线。”
“放什么长线。难道我是一条鱼。他就不怕下错网了。”郁晓晓撇了撇嘴。无论他是什么目的。自己可是都会让他失望的。
无涯沒有说话。
郁晓晓看着他道：“你在白云堡里一直隐着。不是还有别的任务吧。”
其实郁晓晓想问他是不是在暗中保护自己。但沒好意思。也不想那样自作多情。
无涯却摇了摇头：“沒有。”
“那你……在这里不怕会有危险吗。如果被人发现……”
“ 我得知道你是安全的。”无涯言简意赅。
郁晓晓心生感动。却也生了不安。自己不值得他如此对待的。他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将來可得怎么还呀。
“那你得呆到什么时候。是头呀。”
“反正……我也无事。”无涯嘴角上扯。笑了笑。眼神明亮如水。郁晓晓心咚地跳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路的画面。他沒有刻意要隐藏身份。甚至不时的露出一些马脚让自己迷惑。他沒有阻止自己去见澹台。甚至在少陵府内他还在保护自己。他真的不求回报吗。
“对了。你找我可有事。”无涯开了口。
郁晓晓看着他：“欧阳。你的功夫与独孤一白比起來。谁更厉害些。”
“你……要我同他比试一番。”无涯有些疑惑。
郁晓晓摇头：“你……算了。”
她转身坐回瀑布前。水珠飞溅。落了郁晓晓一头一脸。她打了个冷战。秋意更深了。
无涯见状伸手解身上的外衣。只是手指又停了下來。看着郁晓晓的侧影。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天凉了。若沒事。你不该常來这里。”
“是呀。”郁晓晓望着满山的秋色。心里也生了灰败之意。
无涯深吸了口气：“若你不想呆在这里。我带你离开。”
郁晓晓眼睛一亮。转头看他：“无涯。你能做到吗。”
无涯见她的惊喜表情。脸上现了一抹笑意：“只是再次离开。必定要与白云堡结仇。这一世怕是不好过了。你有沒有做好准备。有沒有想过。如何应对。”
郁晓晓摇头。
她怎么可能与整个白云堡对抗。
“看來你并沒有想好。”无涯叹了口气。
“其实。我跟你说。我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哦不对。也不能说成是阴谋。我觉得这背后大有文章。”郁晓晓看着无涯道。“我一直在想。是澹台和独孤一白达成了什么协议……”
“哦。协议。什么协议。你有证据。”无涯好像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眼睛亮了一下。
郁晓晓见状道：“是呀。我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但证据。我沒有。若说有。就是那天独孤一白说走嘴了。他说澹台让他不要伤害我。”
无涯一笑：“那又能证明什么。只是澹台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尽量不想连累罢了。难道你还在认为他将來会同你在一起吗。”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你以为他把你寄养在这里了。”
“难道……不是。”郁晓晓被无涯这样一问。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天真过了头。
也许澹台那句话的意思真的是让独孤一白别收拾自己。
无涯沒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睛里带着同情。
郁晓晓觉得很难堪。是不是所有人都象看傻子一样看自己。
不对。澹台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