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白闻言将怜儿推开,站了起來,缓缓走到郁晓晓面前,面色阴沉如水:“我独孤一白就这么不堪吗,这么让你难以忍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本堡主丢脸,你这个女人……”
说着他一把扯住了郁晓晓的衣襟,牙关紧咬,眸中现了狠色:“或许是本堡主待你太客气了,你真以为你是相爷的女儿我就真的不敢对你怎样吗,”
他终于开始发威了,不过,他才发威不觉得有点晚吗,他可以在自己第一次逃跑之后或者在这次刚回來的时候发威呀,惩罚呀,现在算怎么回事呢,
后知后觉,
郁晓晓迷茫的眼神让独孤一白很是泄气,这个女人好像仗着自己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一再地放肆,她哪里來的这么大的胆子呢,
也许他的怀疑是真的,
这个女人果真不简单,
“说话呀,怎么不说话,”独孤一白的声音里透着冷气,
郁晓晓慢慢的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分开,心平气和地道:“你不想休就算了,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啦,我也沒拦着,如果你觉得我碍眼,你把我送走呗,”
独孤一白松开的手指又重新聚拢,他恨恨地一把推开郁晓晓:“想走,告诉你,这辈子你就别想离开白云堡了……呵,你不会想跑吗,除非我死,”
“哎呀不跑就不跑,说什么死呢,多不吉利,”郁晓晓这会儿看见独孤一白失了方寸,她心里还是很开心地,只要他别真的把自己丢到一边不管,她就觉得自己还有用,
怜儿这时候走上前,挽着独孤一白的胳膊道:“堡主,别难为姐姐了……”
独孤一白揽着怜儿看着郁晓晓冷哼一声道:“你还不走,”
郁晓晓不明白今天独孤一白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关注起自己來,但她才不想吃眼前亏,忙转身快步走了,
那个无涯躲得倒快,也不知道一转眼的溜到哪里去了,对了,不该叫无涯的吧,自己应该叫他欧阳,
一想到这点,她的心就雀跃起來,刚才有太多的话想问他,沒有机会,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无涯会是欧阳,
回到房间,已经有人开始收拾她的房间了,
问过后,郁晓晓知道刚才独孤一白果然不是空口说白话,竟是动真格的,
她被安排到了旁边的屋子里,
这个温暖的大房间被让了出去,
郁晓晓知道,这个白云堡主开始向自己发难了,也许就是打今天开始,
不过,她不介意,只是希望他别打打杀杀就成,给自己留条活路,再说,他不理自己,或者对付自己,总比宠着自己强吧,
郁晓晓想想笑了,
当晚,房门被敲响,
是怜儿,
一身红装,象个新娘子一样,她正满脸难色地看着郁晓晓:“姐姐,堡主他喝多了……”
郁晓晓沒作声,
喝多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堡主在喊姐姐……”怜儿继续道,
“哦,那是他喝多了,不用理,”郁晓晓说着就要关房门,这男人清醒的时候危险,酒醉的时候更加危险,
怜儿将房门推开:“姐姐,堡主醉得很厉害,我该怎么办,”
“醉了就让他睡下好了……”郁晓晓笑了一下道,“如果他再闹,你去找管家啊,”
“姐姐……可是堡主在喊您哪,”怜儿脾气还挺倔,
郁晓晓被气得笑了:“他不过喝多了,又不是要……”
要死了,她沒有说出口,门在身后关上了,
郁晓晓听到隔壁怜儿在呼唤独孤一白的声音,然后有水盆被打翻和怜儿的惊叫声,郁晓晓到底沒动地方,一夜睡得还算香甜,
第二天早餐,
丫环通知到饭堂里,
到的时候,独孤一白和怜儿已经到了,他们坐在餐桌前,怜儿今天换了一身月白的衫人,整个人清灵可人,她坐在独孤一白的旁边,看见郁晓晓进來,她想站起來,独孤一白伸手将她按着坐了下來,瞧也沒瞧郁晓晓,便将眼前的菜夹给了怜儿,嘴里道:“昨天夜里你辛苦了,多吃些,”
看着怜儿娇羞的表情,郁晓晓觉得自己完全多余,
他们怎么样跟自己完全沒有关系,自己这个看客当得都不合格,
她转身要走,
“怎么,堡主夫人开始给堡主脸色看了,”独孤一白的声音传來,
郁晓晓叹了口气,坐到了桌子前,幽幽地道:“何苦呢,”
“什么何苦,”独孤一白看着她,
怜儿也看向她,
“我真的不介意,”郁晓晓语重心长地道,“你们好好地,我替你们高兴,”
“你当然不会介意,因为你心中根本沒有本堡主,是不是,”独孤一白眉头蹙起,整张脸看起來很可怖,
郁晓晓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这样,也许前一段时间他沒有时间对付自己,现在终于腾出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