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晓晓沒想到突然会发生这种情况。那老板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好像犯了病。看她的样子。郁晓晓突然想起了澹台。他比她要严重一些。直接晕倒。也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郁晓晓心里一痛。看着老板倒地上前情不自禁地去扶她。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也忘记了面前的危险。她只想扶她起來。扶她离开。让她舒服些。或者她需要喝点水。或者自己要掐她的人中。她才会好些。
绿衣人显然因为红衣人的伤势而被激怒。他什么也不顾。冲上來就抓郁晓晓的肩膀。郁晓晓正扶着老板要起身。那魔爪已近。她往后一躲。正好躲开。但起身却已來不及。只尴尬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想起來那绿衣人已近前。腿又迎面踢了过來。这会儿他打得性起。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大脚冲着郁晓晓的脑袋就踩了下去。而郁晓晓此刻已是到了墙角下。再无地方可去。想起身已是來不及。只闭上眼睛抬着胳膊去挡他的大脚……
她听到了楼上男男女女的惊讶声。但是却沒有想象中的接触踩压。却听到了一声闭哼。然后又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郁晓晓睁开眼睛。看见一双黑色的鹿皮软靴。那靴子底是白色厚厚的。那底的侧面竟然沒一丝尘土。她还看到了褐色的葛布衣袍底摆。那褐色很熟悉。那布料也熟悉……
郁晓晓狼狈地爬起來。听到了‘观众’的掌声。那绿衣人也倒在了地上。正好压在红衣人的身上。肥壮的双腿乱蹬着。就是爬不起來。也不知道哪里受伤了。而此刻始作俑者正看着两个人有些发呆。
“无涯。你什么时候來的。”郁晓晓压着声音。但压抑不住惊讶还有一点生气。
她生气是因为她总觉得他不太地道。有些可疑。现在竟然跟着自己來到了这里。
“我……那个……”无涯系了系自己的腰带。好像有点尴尬。但随即看着郁晓晓。带着审视的目光。“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跟踪我。”
郁晓晓气息一窒。他还真会倒打一耙。不过看他还在系腰带。难道他刚办完事。
郁晓晓想到这里撇了撇嘴:“谁跟踪你了。”
无涯点了点头。然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小声道:“听说这里面沒有清倌。你來做什么。”
什么。
郁晓晓的眉毛立了起來。他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难道自己会來这里找‘鸭子’。
郁晓晓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好啊。他隐瞒他的武功。那个绿衣人那么大厉害。虽然她沒有看到他用的什么招术。但是一招能打倒。那他的功夫……
郁晓晓想了想。不知道比澹台如何。她只觉得澹台的功夫高。但他随时昏倒。她又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不过。现在她沒空跟他计较这些。她歪头去找老板娘。这会儿她已经被两个丫环给扶了起來。那群先前被吓得作鸟兽散的人都围了上來。对她问这儿问那。郁晓晓看见她虽然好像有些虚弱。但沒有大事。也就吐了口气。又看向地上的两个恶人。沒想到底下的红衣人竟然打起了呼噜。那呼噜声山响。上面的绿衣人嘴里道:“老大。你醒醒。在这里睡个鸟觉。一点不舒服……咦。还挺舒服……”
他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下面有个肉垫。当然挺舒服啦。
他不是也在这里睡上一觉吧。
郁晓晓看着地上的两个怪物。突然有点哭笑不得。
她走到老板面前:“你沒事吧。”
老板摇了摇头。嘴角挂着笑意。虽然有些弱。但她一直这样淡然的表情让郁晓晓很有好感。
这样的女子有这样的功夫。还有这样的病。她很好奇。但她觉得如果直接问倒真是唐突。
犹豫了一下道:“老板。这东西都打烂了。不好意思……多少钱。在下來赔……”
郁晓晓说出这些的时候。心里还突突的。怕这个老板真的要她來赔这些。不过这场面上的话她说得可真是漂亮。她自己也觉得挺漂亮的。
“叫我梅姐。”老板娘脸上带着笑意。
“好。梅姐。我住在……”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梅姐伸手扯住了她的手。郁晓晓吓了一跳。她也把自己当成帅哥了不成。
沒想到梅姐却突然近前。贴近她的耳朵道:“妹妹。今天梅姐我不舒服。明天你來找梅姐。你的事情。梅姐帮你。”
郁晓晓粉唇半张。然后了然地笑了。这个女人当真不简单了。看出自己的女儿身倒也罢了。一般有点经验的再细心些不以发现。可是她竟然知道自己的事情。
她是知道自己有事情。还是知道自己的事情呢。
郁晓晓想问。梅姐却冲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个丫环一左一右地扶着她。一群姑娘中有两个看着郁晓晓笑了一下。将帕子往她脸上一扑。郁晓晓歪头躲过。却一阵香气入鼻。呛得她打了个喷涕。
这时候。堵在门口的桌子被人移开。那红衣人的呼噜正响着呢。绿衣人还在挣扎。虽然舒服。但头着地。肚子在上。他脸上流血。成了块红布。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