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亲兵赶紧垂下头,附和到:“因此在下才和其他亲兵一起,劝阻了四王子殿下,”
“那你还來找本王干什么,”耶律德光知道事情还沒完,就继续问到,
“不知为何,四王子殿下当时仍然坚持要返回去寻找耶律谨队长,”亲兵分析说:“在下猜测,可能队长携带了什么重要的文件或者信息,再或者,就是队长本人有什么情况,总之,四王子殿下说,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耶律谨队长,”
“于是,”耶律德光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就接着这名亲兵的话茬说了下去:“你们就建议你们的主子先回营去,然后由你來通知本王,让本王去帮忙寻找你们的耶律谨队长,”
亲兵队耶律德光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连连叩头说到:“正是如此,正是如此,二皇子殿下英明啊,”
“你们的主子可真有意思啊,他是怕本王公务太少,闲得发慌吧,”耶律德光像是说给那名亲兵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
亲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耶律德光这话既是开玩笑,也是无奈,他这个四弟啊,从小就和他要好,凡事只要自己不想去办,就统统交给自己,
“好了,你说一下你们队长的情况吧,”耶律德光决定帮耶律楚雄找到他的亲兵队长,于是又问到,
亲兵喜出望外,看來他的任务可以完成了,于是他赶紧回答说:“队长从昨日夜里战斗打响之后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系,四王子殿下说他派给了队长一个任务,可是也不知道队长完成得怎么样了,”
“你估计他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耶律德光嫌亲兵说话啰啰嗦嗦的,于是又打断问到,
“要么还在拉忽拉山谷里,要么就在对面这座大山上,我们殿下吩咐了队长,如果他完成了任务,就一定要回到军中找他,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也沒有队长的消息……”亲兵还想多说些什么,体现他办事能力之强,可是却适得其反了,做事雷厉风行的耶律德光哪里听得了这么罗嗦的话啊,他很快地打断了亲兵:“好了,本王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亲兵有些不甘心地抬起头,望着耶律德光,欲言又止,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本王会帮他找到他的亲兵队长的,”耶律德光说完,就调转马头,走了,一边离开,还一边假意不满地在嘴里嘀咕:“这个耶律楚雄,自己回去睡大觉了,给本王安排任务,”
接着,耶律德光又大声地招呼他的亲兵:“小的们,随本王上山去,”接着,耶律德光又对跟着他一起出來的一名将军交代了几句,让他好好把粮草运回大营去,自己就带着一队亲兵上山去了,
真不知道耶律楚雄把接舒心蕾的任务交给耶律德光到底是对还是错,总之,在耶律德光遇到舒心蕾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这是后话,
且说耶律德光把粮草交给了他麾下的一名将军带回契丹大营中,他自己则带着他的亲兵队走出了刚才战火硝烟弥漫的这一片空地,逐渐向沿着通向拉忽拉山顶的山路走去,
当耶律德光來到拉忽拉山脚下的时候,一条岔路口挡在了他的面前,这个地方一共有两条不同的路,一条是兵马皆可以通行的正规山路,一条是只能单人、单马前行的小道,这一条小道虽然隐蔽,看上去也很不好走,可是却是很多人更愿意选择的路,这条路不但路途近很多,而且更容易隐蔽,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战争时期,这条小道就显得更加重要了,耶律德光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一条小道,
只见他举起手里的长枪,对身后的亲兵们喊到:“小的们,跟随本王上山,”就这样,耶律德光带着他的亲兵队登上了拉忽拉山,
而耶律谨这时候已经带着舒心蕾走到了半山腰上,舒心蕾的状况一直不太好,她时而昏迷 、时而清醒,有时候说胡话,有时候又可以清楚地叫出耶律谨的名字,高烧已经有些退了,可是,她除了喝了一点儿清水之外,就沒有进食任何东西了,尽管耶律谨和几名亲兵都省吃俭用地身上的干粮都尽量地省给舒心蕾,可是她什么都吃不下,甚至都张不开嘴,耶律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快行军的步伐,希望能赶在舒心蕾断气之前把她送到耶律楚雄的身边,送到契丹军营中,让她能得到医官的救治,一切都是未知数,耶律谨能不能顺利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无人能知,其他几名亲兵几乎从未见过他们队长如此严肃的表情,也沒有看到过耶律谨这样小心谨慎地对待一名受伤的队友,说起这名队友,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她的來历,可是之前四王子殿下让她同骑共乘,照顾有加,而且还命令耶律谨队长专人保护“他”的安全;而现在,耶律谨队长更是像对待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视“他”这条命,显然,此人來头一定不小,姓舒,看不出和耶律家、萧家有什么关系,可是看“他”细皮嫩肉,受一点儿伤就成了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一定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他”的父兄、祖上,一定是契丹的贵族,因此,几名亲兵虽然心里不满,同为亲兵,“他”为何能这样受到重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