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一点我早就听悦梨说过了。”舒心蕾点了点头。说到:“不过。我还听说。把这个女人带进契丹军队的人。同样是死罪。就算你。耶律楚雄。契丹四王子。”舒心蕾说着。故意慎重地看了一眼耶律楚雄。又接着说到:“到时候恐怕也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吧。”
一时间。耶律楚雄真的无言以对了。他只能用欣赏的眼神望着舒心蕾。在心底里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她有些不简单的智慧。不简单的口才。不简单的胆识……
舒心蕾见耶律楚雄不再说什么了。心里有些得意。她以为耶律楚雄是被她说服了。被她吓到了。于是她追问道:“怎么。无话可说了。。”
“本王说你今夜就睡在这里。那么你今夜就只能睡在这里。这是军令。”耶律楚雄换了一种方式。说到:“你无权反对。也无能力反对。明白吗。”
“我不会再让你这个色中饿鬼一样的登徒子占我便宜的。”舒心蕾一听耶律楚雄这么说。心里急了。吼到。
“本王奉劝你说话小声一点。要知道。在我们契丹。就连父皇也不会这么大声地对本王说话。”耶律楚雄“好意”地劝说到。其实他是从另外一个侧面來暗示舒心蕾。她刚才口中的“一代帝王耶律阿保机”对他这个幼子。是崇爱有加的。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现象的。
“可是。你也不能为所欲为啊。”舒心蕾心里更急了。吼到。她知道。从目前的形势來看。她是无力和耶律楚雄抗衡的。如果她不顾一切地暴露她的女子身份來保全身子的清白。那么。她很有可能会被外面不明就里的亲兵押着送到耶律阿保机那里去军法处置;而如果她依照耶律楚雄所说。今夜和他同处在这个大帐中。可以想象。命是保住了。清白又将不保。上天啊。你为何如此虐待我舒心蕾。此时的舒心蕾已经欲哭无泪。可是她知道。哭是沒有用的。更不能降低身段去向耶律楚雄求情。她只能想办法应对。冷静下來。她还记得。她必须要安全地到达乌古部边境。找到神速姑。把耶律悦梨写给她的那一封信交给她。请求她帮助自己。离开这里。离开契丹。
一切都要以“离开”这个大局为重。目前。只能忍。忍到何时呢。忍到她顺利到达边境、找到神速姑为止。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耶律楚雄的魔掌了。
可是。这也并不代表她必须“忍”着让耶律楚雄再次找到机会占她便宜。原则性的问題还是要分清楚的。唯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拖延……
于是。舒心蕾换了一种语气。换了一种说话方式。说到:“尊敬的四王子殿下。自从您在乌拉尔山脚下救了小女子一命之后。小女子一直心存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如今。如果小女子有半点可以报答的机会。一定义不容辞。”
“你准备怎么报答呢。”耶律楚雄挑了挑眉。问到。
“呃。”舒心蕾假装想了一下。说到:“这样吧。让小女子先为殿下梳洗。如何。”
“梳洗可以。不过。在这里。你一定要把‘小女子’这三个字换掉。被他人听到了可是掉脑袋的事。”耶律楚雄严肃地说到。
“是是是。是‘小的’失言了。”舒心蕾赶紧改口:“‘小的’今后会注意的。‘小的’现在就立刻去为殿下打水梳洗。”舒心蕾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强调了“小的”两个字。不经意地讽刺耶律楚雄。
不过。耶律楚雄虽然听出了她话里带刺。可是因为时间也不早了。他也不想再和她产生什么摩擦了。于是也就不和她计较。他又冲着帐外大声喊到:“來人啊。”
一个守候在帐外的亲兵一眨眼功夫就钻进了大帐。问到:“殿下有何吩咐。”
“去打一桶热水來。本王要梳洗了。”耶律楚雄吩咐说。
“遵命。”亲兵答应着。又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名亲兵又回來了。手里提着一大桶热水。
就这样。舒心蕾很不情愿地像一个女仆那样伺候耶律楚雄梳洗。她知道。目前。只有事事顺着耶律楚雄的意思來。让他高兴了。他也许会良心发现地放过她。不再折磨她了。
“你就睡在那边那一张床上吧。”耶律楚雄指了指大帐一侧的一张并不起眼的行军床。对舒心蕾说到。见舒心蕾有些迟疑。他又补充说:“你就安心睡吧。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完。耶律楚雄就躺在了大帐正上方的那张他的专用行军床上。背对着舒心蕾。作出一副静静睡去的样子……
舒心蕾心里此时有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知道是她的“殷勤伺候”让耶律楚雄心软了。还是耶律楚雄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里。完全沒有打算再碰她。。一切。都是她多心了。说难听点儿。叫做自作多情。其实她哪里知道。自从那一夜耶律楚雄做出了那样无礼的行为之后。他自我反省过很多次。他是堂堂契丹四王子。皇亲国戚。正人君子。居然在那一夜。难以自制地做出了那样的荒唐事。可是他早已在心里下定决心。不管自己对舒心蕾是什么样的感情。不管他有多么喜欢她。想要和她在一起。他也再不会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