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堂堂精力旺盛的大老爷们儿,正是如豹如虎的时候,愣是与她夜夜同床共枕但偏偏又不能碰她,
而后呢,现在又虐他的心,要知道他是怎么熬过着这三个月的,每天看着书房里贴着的纸条,一片一片的摘下來,一个一个的认真看完然后放好,四年的时间一千多天的时间,足以让他这三个月每每夜晚來临就几乎要精神崩溃以及失常,
这三个月里,多少个夜晚他抽着烟抽着烟,抽到最后不知道是烟墨迷离了眼眶,让眼睛酸涩,还是天气太干燥,灰尘太多,总是让他的眼角湿润着,
这场爱情里,其实苏亦朵才为高手中的高手,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入了他的骨髓,总是让他欲哭无泪,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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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九龙油尖旺区,尖沙咀中港城码头,
一个娇小的身影背着简单的行囊,在焦急的等待着,因为天气的炎热,她戴了彩圆飘带草帽,伴随着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脸颊一侧忽闪着,飘带随着轻风摇曳,
“怎么这么慢,急死人了,”她小声嘟囔着,一边排着队,毫无意识到身后火势汹汹的有人向她迈着不淡定的大步走來,
“啪,”宽厚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肩头,她恍然如梦,有点难耐酷暑,缓缓的回过了头,只是却愣住了,随即‘哇’的一声,扭头就往人群里钻,什么排队什么等待对她來说都已经不是事儿的事儿,她不要规矩了,她就是要挤,挤上去这艘船,然后离开香港,去澳门,
可是,可是,她现在是在做恶梦吗,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摆脱了的那个身影又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甚至有好几秒钟都沒能反映过來情况,直到真的确定她才慌忙的逃离,
安凯臣不禁有些丧气,呼出了一大口气,在心底暗叫了一声‘头疼,’,甚是无奈,赶忙朝着她追了上去,一定要让他的人生活的这么别致吗,一定要把他折磨到双手举起跪地求饶才行吗,
“你混蛋,放开我,你赶快放开我,臭流氓,”苏亦朵大声的吼着,小脸糗成了一团,奋力的拍打着他的手臂,可是似乎男人想要做些什么的事情,力气就会大的吓人,轻易而举的就将她掂了起來,掖在臂膀下,“苏亦朵,你再敢给我大吵大闹一下试试看,”
安凯臣掖紧了苏亦朵的双肩,几乎是拖着她往码头外面走去,
苏亦朵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而他是老鹰,他就干嘛他就干嘛,
“哇……”苏亦朵大哭出声,本來就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这下几乎码头上的所有人都朝他们二人身边望了过來,就连上了船的听到动静都要忍不住的往外涌,探出头來一看情况,
安凯臣脸色一黑,但是苏亦朵根本不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哥,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逃跑的,对不起啊哥,”
苏亦朵泪声俱下,虔诚的认错,
安凯臣犹如晴空一道雷劈,直直的打落在他的头顶上,
全场刹那间热血沸腾了,围观的人们看着苏亦朵楚楚可怜的模样,甚是怜惜,安凯臣脸彻底的黑了下來,行啊你苏亦朵,几天不见,会演戏了,会扮可怜了,而且演技还不错啊,能博得这么多人的同情,都來鄙视他安凯臣的不厚道了,
“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逃跑的,我知道就算你现在抓我回去我也无话可说,我根本就沒有一点的反击之力,你说你让我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我怎么会想嫁呢,他都可以当我爷爷了啊哥,虽然妹妹知道哥哥现在缺钱花,但是哥能不能看在惜日咱们兄妹一场的份儿上放了我啊,哥,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糟老头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