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中人,要工作要穿衣吃饭,要融入社会,而不可能为了爱情,而脱离社会,抛开那一切关起门來生活,享受爱情,如果真有情侣夫妻那样,那么,我想最后,他们一定会窒息而亡,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愿意,心甘情愿为阮筱牺牲,成全她的爱情,及她对爱情的完美奢望,五年后,或者十年二十年后,她父亲退休或者不再人世,如果一场金融风暴席卷全球,公司破产倒闭了,存款被冻结用來偿还债务了,那么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靠什么生存,远离社会十年二十年,不知道这十年二十年间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科技更新换代到了什么时代,社会制度有了怎样的变化,你说那时候,我们怎么适应,怎么生存,
于是我对阮筱说:“我也畅想那样的生活,渴望那样的爱情,可是筱儿,那却是不切实际的奢望,”
“我也知道那不现实,可我就是那么的希望有一天能够实现,你想想看,远离尘嚣,净收眼里的,是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草原、林林稀稀的牛羊,加上那骑在马上的牧牛羊人的歌唱,森,多美丽的画卷啊……,”阮筱仿佛置身画中,幢憬未來,
“既然那么喜欢,我答应你,等我们老了,就去草原上买块地,每天牧马放羊,安逸晚年,你说好不好,”我突然有一种心动,
阮筱看着我兴奋的问:“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可话音刚落,我才发觉这句话的不妥,骂自己蠢,怎么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儿,虽然本质上,我是从來沒有欺骗过阮筱,即便欺骗,那也是善意的欺骗,可是如果她要计较起來,我还真沒办法回答,
阮筱抿嘴奸诈的对我笑了一下,其寓意不言而喻,说:“我相信你的森,我相信你会,那么,是不是从现在开始,我就可以开始等待你付诸实现这个愿望了,”
手机响了起來,是S市福利院院长打來的,说我给他们寄去的被条和冬衣已经收到,并替孩子们感谢我,
阮筱很敏感,问是谁打给我的电话,于是,我对她讲了实话,并决定过几天就去S城看看那帮可怜的孩子,只是不敢对阮筱,此此行程,是最后的一次,
阮筱赞同我的做法,并表示愿意拿十万块來资助那帮孩子,希望他们生活得更好一些,虽然这些年阮筱丢往S市福利院的钱不少,但是我无法明白,她的举动,是因为我曾经在那里长大,出于福利院对我的养育之恩的感激,还是想让我感到欣慰,因为每次去福利院捐赠,都是她出钱我出面,从未跟我一同前行,
我欣然接受了阮筱的爱心,并向福利院所有的孩子,转达了她对他们的美好祝福,及诚挚的爱,
紧握着我的手,院长亲切的对我叮咛:“孩子,你的事,我听说过一些,我想你那么做,当然有你的理由,我不敢妄加评论,但是我想对你说,即便无人能够理解你的举动,但是我可以在这里向你保证,至少还有两个人是理解你的,那就是阮家父女,我知道,不经历过,是沒人能够理解生命的伟大的,可是这世界却沒有绝对的完美,不可能有绝对的完美,亦无法改变什么,因为个人的力量是那么的弱小,孩子,你七岁时來到我们孤儿院,我是看着你一步步的成长,从小学、高中,再到大学,我想沒有人能够比我更了解你,听我一句话,以后,好好的去珍惜你该珍惜的人,珍惜你该拥有的,不要遗憾生命的脆弱,不要埋怨社会的现实,否则到最后,就是得不偿失,就是一条不归路……”
谨记了院长留给我的训言,然后我去了银河科技在S城的星光世纪城的建筑工地,虽然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沒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在返市区的路上,却被一个穿金戴银打扮十分洋气的约五十來岁的女人给拦了下來,她把她那辆奔驰S600L往我面前约两米的地方一停,走下车來,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对我说:“韩先生,可以请你喝杯茶吗,”
“你是谁,”
“林希一的亲妈,”
“林希一的亲妈,那林然丽是谁,”
“她是我妹妹,我叫林可馨,”
“林可馨,我只听说林希一有个坐过牢的老爸,和一个嗜赌如命的老妈,可从來沒听人说过有你这么一号人,”
林可馨笑笑:“那,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
“知道了又怎样,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就相信你是林希一的老妈,”
“我知道你不信,就像现在一一也一直不肯接受我一样,可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这二十年來,要不是我按时给她们寄钱,她们也不会有这无忧无虑的生活,一一也不会出国留学受到这么好的教育,也不会……”
“好了,林女士,我不想听你什么长篇大论,那对我毫无意义,你只要告诉我,找我有什么事情就可以了,OK,要沒什么事情,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我实在是不想听这个女人夸夸其谈,先甭说她是不是林希一的母亲,就算是,就凭她二十年前抛弃她,就足不可以原谅,
这样的女人,值得原谅吗,
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