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那么的恨我吗,”我问阮筱,
“你说呢,对于一个临婚逃离的人,那你说是该恨,还是该继续爱,”阮筱反问我,
“难道,我们,就算是为了孩子,也沒有机会重新來过,”
“机会不是争取的,是别人给的,现在,我沒打算给你这个机会,所以韩森,请你离开,”阮筱下了逐客令,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阮筱,我也告诉你,两条路,你必须选一条,机会我已经给了你,把不把握,你自己看着办,”我准备起身离去,
我知道这事不能急,只能慢慢來,
阮筱冷笑:“真是笑话,自己的路,还用别人來指引么,韩森,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给的这两条路,我哪条都不选,我就不相信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站起身來:“只要你将來不觉得愧对孩子,随你怎么选择,”
阮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愧不愧对后不后悔,那是我的事,”
“可那也是我的孩子,”我站在原地,沒有转身,
“我说过是你的吗,”阮筱依然挑衅的口吻,
妈的,就一疯婆子,鸭子死了嘴壳硬,什么混蛋逻辑,不过,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忍,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沒有回答阮筱的话,径直往门口走去,其实,我们根本就沒必要就孩子是谁的这个问題在这纠缠不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心里比谁都明白,
拉开门,走了出去,可沒走几步,阮筱跟着出來,
“还有什么事,”我问,依然沒有转身,
“把你的花带回去,”
“那是特意送给你的,”
“谁稀罕,我看,你还是带回去送给你的小妹妹吧,她们收到了一定会惊喜狂若,而我,不再会有一丝际动,”
我向前走去,你说她阮筱,什么时候变得这副尖嘴利牙,
可刚走几步,她在口面大吼一声:“站住,你要,还是不要,”
“不要了,随你怎么处置,”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身后花被她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关门的声音接着而來,
可我终还是沒有回头,
一路快车回到家,心里依然愤愤不平,你说她阮筱,凭什么就可以那么的对我,即便,即便以往我真是做错了什么,对不起她,让她颜面扫尽,让她受了委屈,可是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父亲,她凭什么就可以那么的对我,
不说她以前也犯过错,就算是沒有,就算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她也不能这么的对我,人生在世,熟能无过,她怎么就不能有一丝包容、理解,不能存有一丝仁义,我做错了什么我,
躺在沙发上,觉得肚子饿,这时候才突然想起从早上到现在,还沒有进一点食物,于是下楼,去都司路的那家牛肉粉面馆,吃了一碗牛肉粉,
然后,去了房屋中介公司,
可是房子依然沒人问津,來问的人,不是嫌弃地理位置不理想,就是嫌弃价格偏贵,可是这世上,真有免费的午餐么,沒有,
从房屋中介公司出來,正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去,冷明伍的电话打了过來,他让我去陪他练球技,
“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我问他,
“不知道你回來呀,本來就想打个电话问问你在哪,却沒想到正揍巧你回來了,怎么样,哥两个去打一局,”
“好啊,去哪,我正愁沒事可做呢,”
“去灵达吧,那儿清静,对了,别拖泥带水,就我们两个人,”
一听他这话,我就知道他给我打这个电话的眉目,还不就是冲着S市的那个工程,可是都答应了,也不好拒绝,于是满口答应:“好,那一会见,”
冷明伍好像发觉了我的迟疑,她说:“今天哥俩不谈不顺心的事情,就打打球消磨消磨时间,”
我说“好”,便挂了电话,
按理说,现在桌球这玩意儿,早已经淘汰过时了,闲情逸致一点的,就是高尔夫,惊险刺激的,就是现实版反恐,想发家致富不劳而获意外之财的,就是赌马、国足,等等,然而冷明伍,却一直对桌球情有独衷,
我不知道他对桌球情有独衷的原因,是因为他当年与我赌一桌球,把于佳佳给赢回了怀抱,还是毕业后两年,把他的公司赢得个红红火火,反正每次只要我们一对上局,他都会说,人生就像一场赌博,
赶到灵达度假村,冷明伍早已经侯在了大门口,见到我的车驶进接待大厅前的院子,即朝我走來,
走下车來,刚要转身,冷明伍手里提着两条“中华”和一瓶“茅台”向我走來:“朋友送的,分给你两条,”
我死活不要,妈的,我要收了他的烟,那我不就成了当初自己发誓,以后如收了贿赂就是王八的王八,
他推我让,冷明伍生气起來,他说:“兄弟,我们是什么关系,四年的同学,这能算是贿赂吗,”
妈的,他竟然记得我当初在他面前发过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