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筱一改她以往的天性多愁和不拘言笑,笑嘻嘻的对我说:“如果你答应我从此以后改邪归正,好好的爱我疼我,我倒可以考虑不走了,从此留下来陪在你的身边,亦,对你以往的任何不良经历,都不予追究。”
“我有何不良记录需要改邪归正?妹不知,整天被你老爸呼来换去,我都快撑不住了我。比如这一次,单枪匹马去S城,一去就是一个月。”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抱怨,反正,我就那么随意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阮筱像是不认识似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她伸过手抚摸我的脸:“宝贝,辛苦你了。”
我不是抱怨辛苦,而是辛苦过后面对的清冷和无法消遣的长夜孤独。
我没再说话。而阮筱,也开始专注的驾车,因为我们已经驶入了城区。
进了院子,停好车,在电梯间,阮筱亲吻我的额头,她说:“亲爱的,这些年,真的是辛苦你了。”
我挽住她的腰,开门进屋,径直进了她的房间。
我闻了满屋子的桔子香味。这种香味,也是我这么些年从没在她身上闻到过的香味。
在我的记忆里,阮筱的身上、卧室、汽车里,永远只有柠檬草的味道,可这次,她的房间,竟然弥漫着沁人的桔子香味。而刚才在她的车里,我闻到的却依然是柠檬草的味道。
“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桔子香?”我问阮筱。
阮筱是这么的跟我解释:“想换一种生活,死心踏地的从此守着一个人,那么就当然要改头换面啦!”
“可是你那车里……”
“我已经把它给卖了,明天就会有人来开走,所以刚才我才问你为什么不在那里面留下你的味道。”
阮筱环住我的腰,亲我唇。她脱去我的外衣,纤细的手在我胸前不停游走,好像比我还迫不及待:“乖,去冲个澡吧,我等你。”
从洗手间出来,阮筱已经一丝不佳的躺在了床上。看着她那香玉洁白的酮体,我就像头饥饿了几天几夜的猛狮突然间看到了猎物一样,冲上去,贪婪的吸允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阮筱不停的呻吟:“森,快,快,我要你!”
体内传来的快意如排山倒海,我们都忍不住高声喘息。
终于,在她那肥沃的芳草地上,我心满意足撒下露珠以后,才精神松弛的倒下身去。
阮筱躺在我的手臂上,抚摸着我的胸膛,她说:“森,我们结婚吧!”
这样的话,要是搁在两年前,我一定会惊喜狂若,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可是现在,突然听到她这样的话,却让我感觉到是那么的虚无。
曾经多少次,我对她说“我们结婚吧”,结果不是迎来她的摇头,就是她的嘲笑,笑我像小孩儿一般的幼稚与莫名。那时候她说她还不想结婚,她要完成她的夙愿,所以她要继续流浪。
看着阮筱那认真的不像是任性的样子,我抚摸她的头发,问她:“想清楚了?”
“恩。”她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理由么?”我想阮筱知道我这话的意思。
她说:“这些年一个人在外,不懂得去珍惜什么,可一但发觉将要失去,才发现原来那未曾珍惜的,才是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东西,不可缺失。”
我以为阮筱今生都不会有如此感慨。我以为像她那样的豪放的、漠然的、与众不同的油画大师,只要能够成功,会一辈子流浪,会什么都不甚在乎,包括感情。可我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终于听到了她如此深刻的诠释。
我答应了阮筱的这个要求。
我想去重新掌握这份感情。
我们再一次缠绵。可兴致处,床头柜上阮筱的手机却骤然响了起来,打搅了我们的春缠美梦。
在我的记忆里,阮筱每次回来,手机都是关闭的,她说她要不被任何人打搅的好好歇息。可这一次,不弄明白她为何开着。
“他妈的谁啊?真是讨厌,偏偏这个时候打来。”阮筱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号码,没有接,而是摁下了拒听键。
“谁呀?”我随意一问。
我看见阮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擦的神情,她说:“还能是谁?杜晓七那个混蛋呗!”
杜晓七是阮筱的大学同班同学,也是我的校友,我们私下里关系还不错。因为如阮筱一样家境不错,所以毕业以后,杜晓七也学着阮筱,为了那个所谓的艺术梦想,四处漂白。
“那你怎么不接?”
“你白痴啊?这个时候接他电话,不就等于告诉了他我们正在做什么吗?真是个猪脑袋!” 阮筱白了我一眼,嗔骂。
“那有什么,两个人之间不就那么点事情么,又不是小孩。” 我感觉到阮筱渐渐失了激情,不再迎合而热烈。
“神经病。” 骂完这句,阮筱不再看我,而是看着天花板出神。
我继续亲吻抚摸着阮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希望能重新唤起她那索然无味的激情。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女人的身体了,我现在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