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疼痛让幽鸣皱紧了眉头。她伸手摁住自己的额头。缓缓坐起身來。
这是哪儿。她睁开眼睛。环顾周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屋子很大。装饰也很紧致。桌上还摆着一瓶刚采的鲜花。幽鸣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翻身下床。她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喂。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然而。外面什么动静也沒有。该死的。幽鸣扶着自己的额头。一阵晕眩。她踉跄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大口地呼吸。希望平复这种难过的晕眩感。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來。幽鸣赶紧抓起桌上的花瓶。警惕地躲到门后面。
白胜刚刚从大殿回來。刚才于鹏向煜钊报告幽鸣的死讯时。白胜真是瞬间心跳加速。好在他立刻调整了心态。冷静了下來。煜钊在听完他的诉说后。微微叹息。表情哀伤。之后就让他们回去了。
想到这里。白胜还觉得心有余悸。自己这么做。还真是刀口舔血。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忽然他笑了出來。无奈地摇摇头。
门后的幽鸣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那人在门口处停顿了片刻。正在幽鸣纳闷的时候。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幽鸣闭着眼睛大喊一声。高举手里的花瓶准备朝那人头上砸下去。
白胜刚一开门。就听到一声尖叫。一个身影从门后窜了出來。手里的花瓶高举着。准备给他迎头一击。
“啪。”花瓶应声摔碎在地上。幽鸣猛地睁开眼睛。
“是你。”她迟疑了片刻。终于想起了那个匪夷所思的计划。
“怎么。被撞伤了头。还不够。你还想再被砸一次。”
“什么呀。”幽鸣沒好气地说。同时不停地挣扎。企图从白胜的手里把自己的手腕挣脱出來。
“够了。”白胜忽然严厉地说。用力把一扯。幽鸣顺势向他靠近了一步。
“你已经死了。是我救了你。现在对外面來说。幽鸣是一个死人。所以。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你也别妄想有人來救你。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还想活命。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呸。你放开我。放开我。”幽鸣才不管那么多。她才不要留在这里。然而她沒有发现。白胜的脸色已经越來越阴沉。桎梏自己手腕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幽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眸子透露出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她甚至从他漆黑的瞳仁中看见自己张皇失措的样子。
忽然一阵冰凉泛起。幽鸣本能地想要往后缩一步。然而就在这种情绪快要溢上脑袋的时候。幽鸣忽然感觉到后脑勺一阵钝痛。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白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就在他目睹了幽鸣一脸害怕的样子之后。那个可怜的犹如受惊的小羊羔一样的女子。便在下一秒。晕了过去。措手不及的白胜赶紧接过她无力的身子。看着幽鸣一脸害怕的样子靠在自己的肩上。白胜心里不由一阵酸楚。这么害怕么。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么。
他仔细端详了片刻。幽鸣绝美的容颜。虽然丝毫沒有改变。但是相对于之前她偶尔露出的笑颜和俏皮。此刻的她却是一脸的忧伤和害怕。
白胜叹了口气。把人抱到了床上。他细心地放下帘子。走出了房间。
“听好了。谁也不准进我房间。一会儿我就回來。”他叮嘱手下过后。便擅自离开了皇宫。
“你说。幽鸣姐姐会有危险么。”米果有些担忧地看着王青。
“应该不会吧。幽鸣明明就还活着。但是白胜竟然说谎。并且叫人假意埋葬了她。这么说的话。他是想‘金屋藏娇’了。”
“金屋藏娇。”米果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幽鸣姐姐被白胜那条臭鱼关在房间里。受尽折磨的样子。
“不行不行。”米果摇摇头。这样实在是太可怕。“万一臭鱼要是对幽鸣姐姐做了什么事的话。那该怎么办。”
“这个……”王青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不是沒有考虑过。相信溟非和煜铭也不是沒有考虑过。但是既然他们都不说。自己一个‘外人’又怎么好插嘴呢。
“不会的吧。白胜他就算再被逼。也不会干出这种事的吧。”王青的语气很是不自信。估计连他心里也不太相信吧。
“不行。我要去救幽鸣姐姐。”米果气冲冲地站起來。准备单枪匹马地冲进去。
“诶诶。你回來。”王青赶紧抓住了米果。
“先别冲动。先静观其变。而且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幽鸣被他带去哪儿了。你准备怎么进去找。你这样进去。不一会儿。就被抓了。到时候我们不但要救幽鸣。还要救你了。”
“可是……”
“嘘。别吵。”就在米果踌躇的时候。王青一个激灵把她拉了过來。两人躲在墙角处。
“你看。”王青指着从宫门里走出來的白胜。冲着米果使了一个眼色。
“走。”
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白胜的后面。只见他一路有目标的前行。丝毫不耽搁任何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