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金屋娇
常有逑本不想大小便,占蹲位就是想清静一会儿,柳行长叫去办公室,肯定有什么事,他到办公室时,柳行长正不安地在打着转,看到他进來,双眼在疲惫的脸上跳跃了一下,嘴唇颤抖着终沒发出声音,只是转身从桌上拿过一个白硬塑料小圆瓶,从中倒出数粒红药丸往嘴里一丢,又拿过水杯喝了数口,手往沙发上一指说,“坐,”
“柳行长叫我來,,”常有逑点了支烟问,“有什么事?”
“唉,,,我就一个女儿呢!”柳行长把他花白的头发往后梳理着说, “叫你给宋世元说哩,结果飘飘家都不回了,”他本打算告宋世元,又担心丢自己的面子和坏了女儿的声誉,送给宋世元的手提电脑和十几万元的事,他也掂量过,受贿有罪,行贿也有罪呢,堂堂一个副厅级干部,竟被女儿搅得心烦意乱,
“凭印象,他俩是真爱,可不像在玩游戏呢,”常有逑心里本就够乱的了,可看到柳行长痛苦得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后,他便有心安慰这位孤独的父亲,“再说,他们都是大人,也应该能掂量出轻重來,”
“掂量什么?走火入魔了,”柳行长像吃了炸药,气咻咻地说,“你到市分行來,我待你可不薄啊!到了这地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请你无论如何能够转达我的意思,他宋世元要么离婚,要么赶快离开飘飘,别再火中取栗了,”话到后面半句,明显沒有了冲击力,
“我会尽最大努力,”常有逑明知开的是空头支票,为了安慰一个太在乎女儿的父亲,还是响亮亮大包大揽了过來,“我要提醒他们法律是无情的,”
他见柳行长阴郁的脸变得明朗起來,就准备说自己的想法,电话响了,柳行长接了后,立即点头哈腰起來,语言里满含怯懦和迎合,他知道该回避了,就起身出了门,下了楼,走出警卫森严的大门,快要上出租车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庞大怪诞、威力四射的大楼,浑身打了个冷颤,
上了车,出租车司机见常有逑快怏不乐地样子,就递过一张卡,上面是温馨伴你游的内容介绍,什么情人的甜蜜,妻子的温柔,还有心灵氧吧,秘密派对,再往下,就成了作爱的心理感受了,
司机看他十分专注地看着,而且上车沒说目的地,就做起了皮条生意,“先生,全是十七八岁.二十上下的小姐呢,嘿嘿,全是风月场上的娇娃,闭上眼睛随便挑一个,都是床上功夫最好的,”
常有逑是结过婚的男人,他也想放纵自己,來减轻工作和人际关系的压力,可想到大洋彼岸心爱的杨柳静后,就一次次地悬崖勒住了狂马,他从刻骨铭心的情感世界悟出一个道理,爱情是美好的,但美好的东西都非常脆弱,很容易被玷污感染,一旦变了味,美好的便不再美好,
他要细心呵护跟杨柳静悉心培育起來的爱情幼苗,听了出租车司机的煽动和蛊惑,常有逑看着窗外说,“你搞错了,我不是寻花问柳的嫖那个客,好了,我已经到了,”
他走下车,买了份报纸就进了天一居咖啡屋,杨柳静出国前,他曾从海湾回來的船上邀请过可爱的姑娘,时间仓促而终未成行,从美国回來后,他常独自一人來这里喝咖啡,听爵士乐,读书看报,更重要的一个难以启齿的理由,就是看情人们约会,体味想象和杨柳静在一块的快乐,以及缱绻难舍的那份爱情,在美国旧金山约会,杨柳静和他游金门大桥时,在那位红的颜色、风的声音、海的气息和桥身轻微的震动中,美丽的姑娘一跳三蹦,胸饰飘带像蝴蝶的翅膀,谈及学成回国,杨柳静首先想到开一家律师事务所,
“要杯不加糖的,”常有逑要了咖啡后,翻看起当日的《A市晚报>,在他决定离开大楼,跟杨柳静一样干一份能实现自身价值的工作后,就跟这张报纸结下了不解之缘,渐渐地,他觉得传媒工作在飞速发展的信息社会里,倒是其它工作无法取代的,
侍应生把飘香的咖啡送过來了,有对儿等得不耐烦的情侣,很有情绪地在桌上梆梆敲了数下,男的就问侍应生,“怎么搞的,一壶咖啡要多长时间才能上來?”
侍应生忙不迭地鞠躬解释,说是还要等上一会儿,那女的便往起一站道,“另一家去,”话未落,已迈着摇风摆柳的台步走了,男的噘着嘴,狠狠地窝了眼,回头去追女朋友,侍应生狡黠地摇摇头笑了,
常有逑心想,心爱的姑娘杨柳静在这种场合,肯定不会发那么大的火,他翻到广告信息版,被一条招聘报社总编的广告吸引住了,国家在报刊治理整顿中,原來由省经贸委和商务厅合办的新经济报靠挂一家出版社,作为一级独立法人向社会招兵买马,点将选帅了,他看了总编的具体条件很适合自己,便要去咨询在省报当记者的柳思飘,
柳思飘痴爱无怨地爱上宋世元后,跟父母大吵一场就负气出走,宋世元见她死心踏地爱自己,心甘情愿要做情人,便拿出三十万元在皇阿玛岛渡假村新建的望江大厦十八楼买了一套豪宅,将小情人金屋藏娇起來,
柳思飘有宋世元当通讯员,全省的经济工作报道和省府领导的活动,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