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席间斗
叶媚让常有逑陪郭春海下一盘棋,常有逑正憋着一肚子闷火无处发泄,这下算是捉住了机会。
“郭副处长,多有得罪了。”
常有逑嘴里客套着,手里却已经急不可耐的“啪——”地迎头一炮。趋炎附势红杏出墙的叶媚鬼迷心窍,看不透眼前这位偷鸡摸狗的纨绔子弟;他却看透了这个专吃女人豆腐,从他身边抢走梅春儿的卑劣小人。
三招过后,郭春海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看看车仰马翻,炮飞象困,自己大势已去,便恭维了句常有逑, “到底是名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高。高。”
叶媚见不讨人高兴的丈夫赢了既是来做客又是老晴人的郭春海,怕他不高兴,于是嘴里就连连喊,“再来。再来。”第二盘开局,常有逑更是势头强劲,杀手迭出,就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硬是用车、马保护着中心卒,一步一步逼到郭春海老帅的身边,对常下棋的人来说,简直可以算是对郭春海的羞辱了,眼看又得缴械投降了,叶媚的妹妹叶娆喊, “开饭了。”
由此可见,在这个家里,偷了人家正规老婆的郭春海要比正儿八经的女婿常有逑有面子,受待见。
“拿酒。”叶老头见十天半月来不了一次的女婿上了门,又有女儿单位的领导在场,喊着叫上酒。叶媚心虚,恐怕常有逑喝酒闹事,不管怎么说,她和郭春海明铺暗盖的偷晴关系总是见不得光的,昨晚两人才在一起云云雨雨的做了那媾和之事,此时光天化日之下,见了常有逑还是有些心里敲小鼓的。于是她就说了句,“算了吧,喝啥酒哩。”
老父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他高兴,谁也执拗不过。酒上来了,叶老头又兴趣盎然的当起了司仪,“酒桌无长少,咱今天只喝高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全不要,就划中华大拳。”
说着就跟两个小伙子对饮三杯,从左向右地“哥俩好”起来。划拳行令一阵热闹过后,脸烧耳热被酒精冲的头脑发热的郭春海被一种发泄的欲的望所驱使,低声问身旁的常有逑,“昨晚有人打电话,叶媚给你说了没有?”
昨晚喝酒误了送杨柳静,常有逑后悔不已,听了郭春海的话,以为杨柳静给自己打了电话,就回头看有些不忙了一眼叶媚答道, “没有啊!”
叶媚见丈夫看自己,恐怕昨晚下药的事露馅,又害怕是常有逑昨晚睡的不踏实,恐怕那个和郭春海调了情的电话被他隐约在睡梦中听去了些什么,就忙起身掩饰着给二位添茶。
郭春海未开口先咯咯咯笑了,看看全桌莫名其妙的人,以一种神秘的口吻道,“明明打电话的人留有姓名,叶媚咋就没告诉你。”
常有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没有啊,会是谁呢?谁找我还留下了姓名?”
郭春海神秘一笑,故作姿态的扒在他耳边低声说, “那人说他叫野汉子。”
这句话,说玩笑也可以算是玩笑,说透露某种侮辱的信息也可以算是,关键看你怎么理解,它是模棱两可的,听得叶嘉欣脸上“轰”地起了火,但他很快稳住了情绪,而且极有涵养地敬了大楼里人们称作***的郭春海一支香烟。他知道,对于郭春海的这一招,是发不得火的,你一旦发火,那他就会说这是玩笑话,你不发火,却是如明晃晃的戴了一顶绿帽子一般难受。但他略加思索就笑嘻嘻开了口。
“我说郭副处长,你的官运就全在姓名中了。”
“真的? ”郭春海不学无术,整天跟那群高干子弟拉帮结派,求官谋位,沾花惹草,而且对求神打卦十分热衷。听说官运二字,便缠着要说说清楚,常有逑也更为神秘的故作天机不可泄露之状,独自离座,请他外边说话。
郭春海个蠢货不知就里,挟了只红烧海贝,边嚼边像个听话的儿子似得跟着常有逑到门外走廊上。常有逑左顾右盼一番,从垃圾里捡出一截粉笔,煞有介事的在地上划着道,“你看,三人日为春,对不对?”
“对。”
常有逑又道,“每人一滴为海,对不对?”
“对。”
“这三人姓什么?高、孙、陈。怎么断定呢?取三姓前半边,不就是你这个郭吗?”
郭春海唏嘘一声,极为佩服的道,“有点意思。真是名符其实的高才生,你赶紧跟我说说,这跟官运有何干?”
“何干?你不会用脑子想?这是说你是杂种。”常有逑把多年的积怨和愤闷都在这一句话里释放了出来。
“你怎么骂人,你?你骂谁是杂种?”郭春海脸色瞬间大变,像是他真的是个杂种而被人不小心戳到了痛处一样,他一份不依不饶地样子,看那情形,常有逑要是不说个所以然出来,他还很有可能大打出手。
“嗨,你的姓氏里已经注定你的命运,三人共生一子,难道你不是杂种?” 常有逑撇着胡咧咧的大嘴道,“我才给你算了个开头呢,你就激动了,这叫杂交优势,一冲就上。”
常有逑略施一计,狠狠的报了刚才郭春海那句一语双的之话的仇恨,两人正争吵得分不出高下,叶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