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翁玛在前方带路,领着杨康和柳雪吟慢慢往寨子里走去,几人穿过果树林,此时树上挂满了桃子,果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不一会儿,几人走进寨子,寨子里鸡犬相闻,小孩在路上嬉戏,女人在溪水边洗衣服,气氛一片祥和。
杨康跟着翁玛前行,此时心里思绪万千。他想着:这个大祭司是不是狂牛部族大祭司阿丽妮?如果她真是阿丽妮,那么她会不会谨遵先祖的遗训?
翁玛恭恭敬敬的带着杨康和柳雪吟走到一处精致的房舍,他打开房门领着两人走了进去,屋子里的摆设也是十分的精致讲究。
三人走进屋里,翁玛满脸堆欢,说道:“杨少爷,请您和您的朋友在这里稍稍休息片刻,我这就去通报大祭司,先行告退了!”
杨康躬身行礼,说道:“多谢款待!”
说完,翁玛慢慢退出房子,走到门口他还回过头来,朝着杨康微微一笑,然后随手带关了房门,随后听到“咔嚓”一声上锁的声音。
杨康和柳雪吟对视一眼,不好,很有可能上当了。杨康迅速跑到门边,试图打开房门,可是门是在外边锁上的,打不开。
“哈哈,无知汉人,你们已被关在我们的铁笼中,插翅难飞!”翁玛在门外得意的说道,“准备受死吧!”
杨康跑到窗边,他迅速拉开窗帘,看见几根铁棒透过窗户立在那里,这里确实是个铁笼。他心头一阵冷笑,像这样的铁笼,关关普通人那是绰绰有余,可要关住他那就未必了。
杨康淡淡的说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付我?”
翁玛一听,这不对呀!一般人被关起来了,应该是大呼救命、冤枉才对,他怎么可以如此冷静呢?于是冷冷的说道:“哼!都死到临头了,还故作镇定,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我就是弄不懂,你为何要杀我?”杨康问道。
“哈哈,死到临头了,就让你死个明白。”翁玛说道,“跳水寨是三圣女的旧部,我们和你们汉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个汉人吧。”
杨康自嘲的一笑,因为自己在汉人家庭长大,形象就是一个汉人,你们又哪里知道,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僰人,还是僰人的大王。
杨康适时看向柳雪吟,柳雪吟正充满玩味的注视着杨康,从她的神情里,也是对这铁笼根本没放在眼里。
“有件事我没弄明白,你怎么知道我叫杨康,你们的大祭司又是谁?”杨康问道。
“哼!我们的大祭司无所不能,你就等着受死吧!”翁玛说道,说完他又吩咐了门外的两个青年一番,便走了。
只听见两青年齐声说道:“管事大人,我们一定看好他俩,您大可放心!”
外边立刻安静下来,两个青年并排站在门外,杨康索性坐在椅子上,他想起一路过来看到的祥和山寨居然都只是表象,原来是暗藏杀机,看来自己太过掉以轻心。
过来一会儿,柳雪吟说道:“也不知孙卓他们怎么样了?”
“你不用太过担心,以他俩的本事,断然没有性命之忧!”杨康说道。
柳雪吟嫣然一笑,说道:“那以你独孤破天的本事,现在怎么救我出去呀?”
杨康露出惬意的微笑,说道:“雪吟,看来暂且只能委屈你一下,这寨子里透露着神秘,我想偷偷的观察一番。”
“我没意见!”柳雪吟神秘的笑道,“我终于等到了机会,给你一次展露英雄本色的机会,可不要让我失望!”
杨康满脸的无奈,他看向柳雪吟,柳雪吟正用期盼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引得杨康既无奈又尴尬。
门口的两青年见杨康和柳雪吟在屋内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相反还非常的安静,先是奇怪了一阵,后来渐渐放下心来,两人索性坐在地上,聊起天来。
杨康轻轻的挪到门边,两人说话声音虽小,可是杨康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他在门后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人说道:“最近怎么接二连三有汉人进来,难道外面的人发现我们了吗?”
“哪那么容易,再说这里地势险峻,来了又怎样?照样叫他们有来无回!”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觉得不要招惹太多人,我觉得我们最近做得有些过分了!”
“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难道你忘了当年明军是怎么对付我们的吗?说残忍我们比得过他们吗?”
“哼!刘显、白鹤,我恨不得生吃他们的肉,方能解恨!”
“他们只是抛头露面的先锋将领罢了,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张居正、曾省吾这些人。”
这时,其中一个青年站起身来说道:“怎么里边这么安静,不会跑了吧?”
另一青年也站起身来,说道:“这笼屋乃是大管事设计的囚牢,专门用来关那些本事大的人,就算他是汉人的吕布、李元霸,也休想逃出去。”
“说得也对,就算他是汉人的吕布、李元霸,那也没关系,现在三圣女显灵,凡人兵将来多少就灭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