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钱莹的尸体依旧没有发现,调查的方向已经从寻找她的尸体有意无意的变成了对她人际关系的排查,并且大傅把三年前朱杰畏罪自杀案警方掌握的材料从资料库里翻了出来。孙科看着灰头土脸的大傅和他手上的纸质卷宗有些无语,对于这类被定性为意外死亡或者自杀的案件资料保存的时间很短。三年前的电子资料已经被删除,大傅从资料室里找到的卷宗已经盖满了灰尘。
“队长,档案局那边说朱杰的档案已经被调走了。”一个警员从外面走了进来。
“调走?普通民众就算是正常死亡档案也要保存十年吧?有些省区甚至永久保存,谁会要调走一个死人的档案,怎么朱杰的档案就这么被调走了?”大傅从这不同意味的消息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种从各个方面抹消一个人存在的手段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林都商务的人事部门说他们的档案一直委托林城的人才中心管理,三年前朱杰出事以后他们就收到了调函。”警员也有些迷惑的抓着脑袋。
“调函有调到哪里有记录么?”
“林城人才中心那边还在查找。”警员说完后敬了个礼就走了出去。
“老三这事不好办啊。”大傅凝重的看着手里的卷宗说道,“你看,他们连现场的照片都没照两张。”“啪!”大傅重重的把手里的卷宗拍到孙科对面,“老三你看看,这张照片上受害人的面部和普通的死者面部有什么区别?连我都知道上吊而死的人面部青紫,朱杰颈部的皮肤除了那一块上吊的勒痕外别的地方一点擦伤都没有,有谁上吊会死的那么干净?”孙科瞅着照片,确实如同大傅所说,这就不是上吊死亡的人该有的表现。
上吊自杀的人只要在经过鉴定后确认是自杀而死,是不会惊动刑警的,“法医报告呢?”大傅翻着手里的卷宗,他很想把那个法医找出来,再狠狠的抽他一顿。朱杰的卷宗比正常的卷宗小了一圈,就算是相比起自杀身亡的人也少了不少,就连报案人的笔录都没有。
大傅无奈的坐在桌子上叹气,这是摆明了有人故意清理过一次,就是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把她的卷宗清理个干净,他们现在已经查无可查了。可以说除了朱涛以外,朱杰从各个方面都被抹消的干干净净,现在连朱涛都已经死了。
“这本来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牛皮已经吹出去了,现在后悔了吧?”孙科笑着翻看朱杰的卷宗,“唔,确实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除了那几张照片,让我仔细瞧瞧。”孙科摇了摇头,清理的很干净,确实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算了,这案子咱们不管了,就是不知道你说的那些相关部门会不会动起来。”
“已经动了,昨天的新闻里钱学已经调任了石市的副市长。”孙科瞅着手里的卷宗说道。
“这是动了?这不是升了么?他原来不是区长么?”大傅发怒。
孙科笑笑,说道:“以前一个区有几个正区长?一个市又有多少副市长?别看区长的官看似不大,但是面对普通的小老百姓那真的算是一个天大的官。”
“你的意思是说...实转虚,明升暗降?”看见孙科点了点头,大傅笑的像是偷了米的老鼠。其实不止钱学,昨天孙科要是没记错,在局里的电视上看石市新闻的时候好几个人的座次都变了,官场是个神奇的地方,各种各样的细节都表示着不同的含义,也不知到那些人猜来猜去的会不会很累。
“今晚跟我回家,一会我去叫上兽兽和小炽,咱们搓一顿,也算是为咱们破了这案子庆功,我让你嫂子给你们做顿好的。”大傅心里的又一件事情放下了,心情正好。
中国人的庆祝方式一言以蔽之就是吃,小事小吃,大事大吃,遇到特别开心的事情就再多吃几天,几千年了,这样的文化一点都没变。相比起孙科家的窄小,大傅住的房改房就大了不少,八十平的房子虽然算不上多大,三室两厅一卫的格局还是有的,就是都没多大罢了。
小炽带着小润来了,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比原来开朗了不少,就是小炽的模样有些凄惨,想来自从小润发现吵架也能越吵越愉快以后,小炽这个不知道回嘴的日子不太好过。阿媛领着兽兽和他们家的小可爱也来了,遇到大傅家的,两个孩子玩得开心。
“舍长,要么定个娃娃亲算了,我看这两个小家伙也喜欢在一起。”兽兽看着两个孩子在玩闹,开玩笑的说道。大傅只要在家没啥事就是一副标准的家庭煮夫的模样,挎着围裙的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一边剥着豆子一边说道:“这事吧,我觉着行,你去问问你嫂子,她说行估摸着就真行了,反正我和我家的小柱子都不敢撩她的虎须。”
阿媛在一旁听到这句话笑得“咯咯咯”的,端着捡好的菜就进了厨房,大嫂和孙科在里面忙碌。“大姐头,刚才你们家大傅可是把小柱子入赘到我们家了。”大嫂听到这话的时候眉毛跳了跳,孙科连忙从手边拿起一个锅盖挡在身前,要是大嫂一发火,她面前的糖醋鱼恐怕就不保了。
“你家的小妮子要是惦记着我家的孩子那可得八仙过海各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