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头这次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自己混了那么多年,算是白混了,一朝被打脸十年难翻身,不找回场子恐怕他也很难在步行街混下去,不过仇要报,脱臼的手那也要赶紧接上,要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匆匆忙忙,在小弟们的搀扶下,找到一个在步行街名气不小的诊所。
别看是家小诊所,名字取得比人民医院霸气多了,叫鬼门诊所,知道的倒明白这是诊所,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鬼门关。
不过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该有的设备除了照x片子的其他都有,坐诊的是一名老者,鹤发童颜,一袭黑灰色的古唐装,脚踩老北京布鞋,一手拿着串黑檀手串不停盘弄着,此刻正躺在太师椅上,悠闲自得正闭目养神。
“喂!老家伙,我大哥手脱臼了,赶紧帮我大哥接接骨!”一个小弟冲着老者生吼道。
“不医!”老者简单回答就两个字,就是这么斩钉截铁干脆利落。
小弟一听,那心里一个憋屈,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保护费收不上来就算了,被人打脸他也算了,现在这叫哪门子事,连上个诊所接个骨,这诊所的老家伙都开始朝他摆脸色。
小弟勒起袖子,就准备教训教训这目中无人的老头,却被鸡冠头拦了下来。
鸡冠头强忍着疼痛,毕恭毕敬的对老者弯了个腰致歉“老先生,底下的兄弟不懂事,您多多原谅!”
呵呵呵呵,“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不若归隐客,高眠花卧柳。”老者说完睁开了眼,直视鸡冠头一伙,双目炯炯有神,看得鸡冠头一伙浑身极不自在。
“我读书少,您讲什么我也听不懂,不过这一次还得要麻烦您老出手帮帮忙给治治。”鸡冠头说完,静立在老者跟前。鸡冠头一伙还没反应过来,这老者就一个箭步速度极快冲到了鸡冠头跟前,摸上了鸡冠头的肩膀,一声尖叫过后,鸡冠头活动活动肩膀,喜笑颜开,手竟然好了。
就冲这一手,这鸡冠头手底下的小弟就涨见识了,这老家伙是个高人啊!只见老者慢悠悠的走回到太师椅,缓缓坐下后,又合上了眼。
鸡冠头往桌上丢下2000块,就准备离开。
“把钱拿走”老者不冷不热的说道。
“只是一点点意思。”鸡冠头又加了2000块放桌上。
“拿走”老者依旧只有两个字,干脆利落。
“这……”鸡冠头有些为难。
“年轻人,这是最后一次奉劝你,悬崖勒马浪子回头。三教九流你干什么不好?找份工作都比你现在要强,刀口上的生意不好做。我看你面色不华,印堂发黑,杀气太重,多行不义必自毙,此乃有祸之象。偷鸡不成蚀把米,有些事情好自为之。”老者依旧双目紧闭,语气平和。
“您说的话,我会记着的。”鸡冠头悻悻地走出了诊所。
“大哥,你手也医好了,我们得把场子找回来啊!”
“这……”鸡冠头也有些畏缩。
小弟们看这情况都同仇敌忾“是啊!老大,咱这回吃了那么大的亏,不能不找回场子要不我们怎么抬头做人?”
“这……”本来鸡冠头,是那种瑕疵必报的人,但听完老者这意味深长的话语,却有些畏手畏脚了。
“大哥,你是不是听了老头的话有些害怕了什么印堂发黑,那老头就是唬你的。”
“是啊,老大有仇不报非好汉。你要是害怕,我们几个自己去叫人,也要把场子找回来。”
这几个小弟一番激将,鸡冠头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他大爷的,打电话给麻子哥,找人站场子。一个字干。”鸡冠头恶狠狠说完,心中暗想老子就不信单挑干不赢你,老子群殴干你还会干输?
步行街凌峰,忙得是焦头烂额,一忙就到了下午四点多了,今天因为是要接牛哥出院所以凌峰准备只摆摊子到五点钟就不摆了的。可没想道四点他就把货卖玩了,幸好还有这姐弟俩帮忙收收钱,递递袋子。凌峰只负责称称,才感觉轻松了好多。
凌峰也不作过多停留,货都卖完了,准备要收摊子走人。正准备推摊子车走时,只见步行街一帮人,朝着凌峰摊位上走了过来,一个个面带凶色,众人手里还拿着各式花色的棍子和管制刀具。
周围的小摊贩看到这情况,慌不择路生意也懒得做了,推着摊车就跑路了。
“麻子哥,就是这小子!狂得很!”鸡冠头指着凌峰,对着身旁一个国字脸,脸上麻子成堆的男人说道。
麻子哥,叼着根烟,鸡冠头马上掏出了打火机给他点上。
凌峰看情况不对,就对旁边的文玩摊主低语几句,让他带着姐弟俩离开这是非之地。
麻子哥说话了“刀下不砍无名之辈,报上大名。”
凌峰往前走了几步,依旧古井无波,喜怒不形于色“你爷爷,我叫凌峰!”
“凌峰?”麻子哥拿出手机,翻出了他李叔传给他的照片,对比一看后,阴笑起来。